火车奔驰了一个小时。可部是个古老的城镇。市街正中河水欢畅地奔流着。这条河名叫大田川,下游流向广岛。
依山傍水的美丽城镇,却由于不少陈旧腐朽的建筑物而被笼罩在一种衰老的气氛中。
站在福村庆子的那幢房舍前,可以望见架在大田川上的长桥。这幢房舍看样子从前是用来安放织布机的,结构开阔,其中一间是庆子长期租用的。房东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主妇。听说这两位操东京标准口音的先生想见见庆子,她吃了一惊,然后脸上露出来一副复杂的表情。
"可是庆子姑娘已经得病死了。"脸上一副挺遗憾的样子。这回该轮到两位警探大吃一惊了。
"死了?!!什么时候?!!"
"差不离三个月以前吧。"
两个人对视良久。三个月以前,就是在小冢出门前一个月。
一直坚信小冢和福村庆子现在在一起生活的呼野也发懵了。
小冢难道居然不知道福村的死讯就出门了吗?这不可能嘛。他肯定从那个打电话的女人那里得来消息了。那末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出走呢?呼野向房东描述一番小冢贞一的相貌和穿着,问她在庆子生前死后有没有诸如此类的人来过这里。
老太太坐在那里摇着脑袋:
"没有,没有,那种样子的先生,咱和庆子姑娘一直住在一块儿,可一直也没见过呀。"呼野觉得,福村庆子一年前辞退了银行的工作,正好也是小冢贞一行将退休的时候,所以肯定他们准备在这个时候结合。大概是正在忙碌地准备迎接情人的时候,她突然得了急病而不治了。
问题是她的死亡日期和小冢出门日期差距很大。小冢不会不知道女友的死,因为他出门前的确接到过"大村"打来的电话。而那个"大村"……"庆子有什么亲人来往吗?""嘿,那姑娘可一直是一个人过活。连个男人也没找过哇。""父母和兄弟姊妹也没有吗?""那些人早都死了。""那是谁来给她办的丧事呢?""是她的一位表姐呀,这位太太还特特地地从东京来,把整个丧事都给办完了。""什么?!从东京一来的?!"呼野的眼睛突然一亮。
"是呀,庆子姑娘还一直给她表姐写信呢。""您知道她这个表姐的地址和名字吗?""请先生们等一会儿,以前给咱们还寄来过一个贺年片子呢,就请二位看看那个吧。"她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张散发着霉气的贺年片。
"东京都大田区xx町xx番地,福村有西子。"呼野马上记下来。接着,"再请问,有没有人从东京给庆子寄钱的时候。""哎,那可是从头到尾都有哇,封皮上是她表姐的名儿。"呼野匆匆忙忙地告了辞,离开了这幢房舍。
"北尾,事情不好了。"
他一面说,一面跑向当地的警察署。
"到底怎么回事。"
北尾跟在后而却摸不着头脑。
"马上和东京警视厅联系,迅速逮捕福村有西子!""……?""小冢贞一已经不在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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