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信子接到俊吉打来的电话。
“信子,从仙台来了个人,说和精一有关。”
“有什么消息?”她迫不及待地问。
“还是到你那里说吧,现在午休,我同他一起去。”
放下电话,信子无法使激动的心平静下来,脑海里出现的都是不吉利的事。
30分钟后,俊吉乘出租汽车领来了一个人。他三十四、五岁年纪,圆脸,肤色微黑;身穿整洁的翻领西服。名片上写着“白木淳三”,边沿上印着身份:藤若庄旅馆经理。
白木淳三并拢双膝同信子寒喧了几句,并请求信子原谅他的突然来访。不傀是旅馆老板,说起话来彬彬有礼。
“我是田所常子的哥哥。”白木淳三这样一说把信子吓了一跳。
“我们俩姓氏不同,是因为她随我母亲的姓,她真是我的亲妹子。我来东京本没想打扰您,这位高獭先生……”说到这里,白木淳三朝一旁的俊吉看了一眼,接着说,“我去拜访高獭先生,听了他的话才临时决定到府上来的。听说我妹妹给府上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大为震惊,实在对不起,请夫人宽容我妹妹。”
白木淳三把头低下,态度十分诚恳。
“信子,听说田所常子已不在人世了。”这时在一旁沉默很久的俊吉说。
“常子死了?”信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睹。
“我妹妹是在青森的十和田湖附近树林里死的。发现尸体的是个当地人,从身旁的安眠药瓶上推断是服药自杀。警察局也是这么认为的。”
信子感到毛骨悚然。
“妹妹年轻时就离家出走,到头来却不明不白地死去。”白木淳三说,“半年前,她给我邮来一张明信片。是从青森的芙蓉酒吧寄来的,说她当时很好。现在想想,当初我真应当到青森去看看她。”
白木淳三说到这里,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给信子,又说:“我清理妹妹的房间时,发现了这个,大概是她写坏了后顺手扔进桌子抽屉里的。”
信子扫了一眼信封,认出是田所常子的笔迹。上面写着:“东京都……高獭俊吉先生”信子望着信封,就象是在看一条眼镜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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