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你们大哥,总要问他自己的意见才好。”贺毅庚暗暗叹了口气,但还是笑着对锦秀说话。
贺锦秀却在心里另一分盘算,怎么样才能逼着大哥不外插花才好,恩,大不了,把那小三的事情告诉他。对了,就要告诉大哥,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才好。
锦秀这人的性子,说得好听是直爽,说得难听点就是炮筒子,而且,还有点儿给点阳光就灿烂。这时拿定主意,冲着贺毅庚连连点头,“对对,是要问过大哥自己的意思才好。”
既然打定主意,贺锦秀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贺锦祈,只是到底还是有些畏惧贺毅庚,才勉强用完了牛排,只觉得明明自己点的是丁骨五分熟,可切上去像牛筋总也割不下来,嚼起来更是堪比老牛皮,等出了餐厅门口就更是风风火火的说先走了。
可偏偏急中风遇上慢郎中,打通贺锦祈电话时,大哥竟然说还在加班,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就明天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弄得贺锦秀一口气吊在当中不上不下,就连平时呼朋唤友的心情都没有了。取了车,直接回家!
一路上,为了不让自己老想着那些破事,锦秀就挖空心思想找些愉快的事情出来,可惜,这两天连老天爷不帮她,除了让那薛小三又住进了医院,好像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就连个一岁多点的小宝宝,也会让她尴尬的下不来台。
其实今天能再遇见罗夏臻也真是太巧了。今天贺毅乔早早下班回贺宅就让她一高兴,后来一听出了他们三口,都不会去吃饭,就灵机一动,就躲出去。让父母来二人晚餐,多多相处。这还不算,锦秀还特意去买了影城小厅的电影票。还又再赶回去塞在母亲的手里。只是等李淑桦问锦秀去哪里时,锦秀随口说了声去找大伯和锦年。结果李淑桦就让她问那些话,弄得锦秀只好去了和平饭店。不过。也就是这样,才进了大厅。就看见了罗毅庚。
锦秀想着乌镇的事情,总觉得理亏,就追上要道歉,结果才在西餐厅碰上,那个小宝宝就来个水淹洞庭了。哼,被一个小孩子这样讨厌了,还真不是滋味。罗夏臻不是说锦年哄孩子不科学吗。那自己就去找找什么科学的法子,总要让那小孩子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才好。反正罗夏臻还住在和平饭店,听起来也没有马上要走的样子。不过,这个罗夏臻也太有趣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看上去是个认真严肃的人,这样的人,总比那些拐着弯说话的绅士好很多了。
锦秀的突然出现和急吼吼的离开,并没有改变多少锦年的心情。离开西餐厅,锦年挽着父亲的胳膊,出去江边兜了一圈后。才回到了饭店,去了爵士吧。这个爵士吧是以一队老年爵士乐队著称的,岁月的风霜早已在这些乐手的脸上刻上了印记,而这些人就带着这样的印记演奏着一曲曲上个世纪的乐曲。把人们带入旧时十里洋场的灯红酒绿中。
这个时候还早,人头寥寥,也安静的很,只有一位老者独自吹着萨克斯,音调不高,却用萨克斯独特的浑厚一下一下慢慢拉扯着听者的心绪。
锦年跟着父亲一起听了两首,忽然一调皮,招手叫来侍应生借了只笔,在餐巾纸上写了首曲名,就让侍应生送了上去。那位演奏的扫了眼东西,冲着锦年这边望了过来,好像还眨了眨眼,在曲调将歇时,忽然调子一变,一首《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的开头,就这样流泄出来。
“啊呀爸爸,我没想到他们不光吹老曲子。”
“调皮。”贺毅庚嘴上这样说着,却恨不得女儿更活泼点才好呢。这样看来,那样的日子,女儿大概算是走了出来了。
“嘿嘿,那么,贺先生,为了不辜负我点的这首曲子,你是不是改请我跳一曲呢?”
贺毅庚站起身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三十度欠了欠身,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锦年这时候才起立,冲着父亲颔首,才抬手搭在身前的那只手上,然后随着乐声,被带进了中间。父女俩配合了许多次,这次当然也是优美流畅,最后,以一个女步转圈作为结束。周围响起了友好的掌声,锦年笑着两下点了点头,被父亲牵着走回座位。只是才走到一半,就微微停顿了下。
座位边上,关山月站在那里,这时正鼓着掌冲着锦年父女笑。
“贺伯父,锦年,还真巧,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们。”等走近了,关山月率先打了招呼。
“坐下说话吧。”随着贺毅庚邀请,关山月先给锦年抬了抬椅子让锦年先坐下了,才自己落座。
既然碰上了,就要聊上几句。关山月也算是不错,在贺毅庚面前也能找到话题。聊了一会儿后,乐队整体上场,几支曲子以后,一支《玫瑰,玫瑰,我爱你》响了起来。这时候关山月竟然站了起来,伸手邀请道,“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请锦年跳一曲?”
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再要拒绝也太不给面子了,锦年看了看父亲,才点头站起身,心里却有些嘀咕,这个关山月倒跟自己熟络起来了。他可能会是锦秀的丈夫,可现在锦秀却跟他好像并没有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样下去,总不太好。
关山月也没有久留,一支曲子结束后,把锦年送回了座位后,说是跟别人一起来的,就向贺毅庚父女告辞了。顺着关山月指的方向,锦年望了过去,一颗锃亮的光头,在不远处晃动着。
这么大颗的光头,自己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呢?而那边,发现了锦年在看他,就冲着锦年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锦秀急匆匆地回自己家,一推开门,厅里黑黑的,心里就有气,阿姨怎么连个地灯都不点。正胡乱瞎想,就听见沙发那边有什么动静,仔细一看,一个黑影团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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