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么一位大美女,干什么别人都不会太在意。可她手在就要碰上那枚袁大头时,我发现墓穴中的大胡子中年人握着铁锹的两手突然一紧,暴露在外的胳膊和肩膀肌肉瞬间就凸显出来,心叫不好!这是要发动进攻的迹象啊!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但还是小心为好,于是立刻喊道:“唉!您老别急!我们这就走!”
黄大美女的手在离袁大头两寸不到的地方停下了,回过头来一脸不解地瞧着我。我哪儿还管她那个?赶忙将其一把拽起,退后两步,朝那大胡子中年人陪笑道:“是我们不好!呵呵,打扰了您!我们这就走!这就走!”然后一边拉着黄博雅往回走,一边注意着那大胡子的动向。
他始终站在原地瞧着我们,这说明并不是看到我们才有了攻击意图,也许刚才那下紧张仅仅来自于黄大美女的“不礼貌行为”罢了。
走开了十多米,见他还露着头注视我们,我高声问道:“大叔,我有个事儿想请教您。如果您现在不方便,咱们回头成么?您就住镇子上吧?”
大胡子中年人又瞧了我们好一会儿,摆了摆手,意思是快走,然后又重新点着那柱香,继续干了起来。
“你干吗啊?!”黄博雅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把打开我抓着他胳膊的手,生气地问道:“突然拉我走干嘛?你没看见那块袁大头啊?!都找到了你还走什么?!”
“你刚才就顾着看袁大头了!~”我赶忙又推着她往回走了十来米,确定我俩在这儿说话那大胡子听不到了,这才解释道:“他刚才一见你要碰那些东西,浑身顿时紧张起来。估计你要真拿在手里,铁锹也就拍脑袋上了!”
“怕什么?”黄博雅鼻子哼了一声,不屑道:“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四段,平时两三个大男人都近不了身!咱们俩还怕他一个?!”
“打不打得过是一说!~”我觉得这姐姐越来越像秋天:“人家没招你没惹你,是你自己凑上去瞧,然后又不经允许去碰人家东西,那不愿意你也是在情理之中啊!~对不对?”
“……理是这个理。”黄大美女比秋天好的一点是,她更理智,肯听人家的建议:“可他又不说话,咱们不是没办法么!再说了,好不容易找到袁大头,就这么走?别说我了,你甘心么?”
“呵呵!~别急!”我又安慰她道:“看这大叔的架势,他不是不愿意说话,而是不能说话!”其实走近看第一眼时,我就觉得,这大叔的架势,包括身旁放着的些个东西,像极了舅爷以前讲过的一个老职业,现在早已没人干的职业。
“……什么意思?”黄博雅知道我还有下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看着她,故作神秘地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位大叔应该是一位斩穴人!”
“斩……穴人?”黄大美女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名词儿。
“相地堪舆,依理斩穴。”我解释道:“这是一个结合了风水学和造墓学的职业,说白了就是受雇替别人挖墓穴的人!”
“这我知道,国外也有这种人!”黄博雅听到最后一句才算明白,接道:“那是墓地的付费项目之一。”
“嗨!~这是两码事儿!”我让她说得郁闷不已:“中国的风水命理学和老外那些会一样么?”
“不说这个!”黄博雅见我越扯越远,连忙把思绪拽回来道:“你就告诉我,他为什么不能说话?还有,下一步咱们怎么做?”
我看了看远处还在“忙碌”的大胡子中年人,继续解释道:“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和行事准则。现在看来,这大叔正在斩穴,香燃不可停,更需要一鼓作气,整个墓穴完成前,都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喘了口气,我见黄大美女听得入神,于是又接着道:“至于下一步。咱们只能选择先退一步再议,现在想和他交流指定不合时宜。既然这位大叔是斩穴人,我估计他的家也不会太远,很可能就在镇子上。而且咱们想要打听他,应该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袁大头既然已经现身,也不用急,挑个人家不忙的时候,咱们登门请教,礼数做足,再交流不就容易了?”
“哦……”黄博雅觉得我说的尚算靠谱儿,但还是不无担心地道:“那要是等咱们找上门时,袁大头万一又不在他手上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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