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博雅也不在乎我能不能看清,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她们俩当时在库车地区旅游,由于想拍摄一些大漠的自然风光,在戈壁滩上转了整一天,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却恰巧碰到了海市蜃楼,于是就慌忙间照下了这些照片。虽然现在看来不怎么清楚,但据他们说当时是十分清晰地,可以说就近在眼前!于是两人想搞清楚海市蜃楼中的景象是哪里,就将照片寄给了席勒·韩教授……”
“拜托!~”殷骞没等她说完,就不耐烦地打断道:“你的老师是不是中国人?是,就麻烦您用中文称呼,别中英结合的,我听不惯!”
“对不起!”黄博雅显然还有很重要的话没说,一点也不在乎殷骞的奚落,道了声歉就接着道:“我就暂时称他韩教授吧!韩教授是我们学校,乃至整个欧洲的西亚历史学权威,他当时虽然也没看出来这些照片上的东西,但听那对夫妇的叙述和获知了大致方位后,韩教授断定,这应该正是消失的西域三十六国之一:龟兹古国!”
我一边听她说,一边看着手中的照片,却突然发现有张照片里的景物十分眼熟,看了又看,递给殷骞道:“你瞧瞧这个,见过么?”
殷骞接过来,只瞧了一眼,立刻指着照片里的东西冲我道:“这……这是那……”话到一半,他想起来有些事情不能说,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只得咽了回去。
没错,这照片里的东西,我们的确见过,而且不止一次,虽然照的模糊,但并不难看出,在一个小山坡的顶上,垒着一截开了个拱形门的砖墙,门上面正中的位置上,还挂了一个东西。
同样的墙,同样的门,我们在不禅寺和白狄峁都见过。特别是白狄峁,拱门上挂的那盏造型怪异的铜灯,我对其印象特别深刻。只是不知道同样的东西,为何在几处不同时期,不同的地点反复出现?难道它们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或是作用?
“你们见过?”黄博雅见殷骞欲言又止,赶忙追问道。
我怕胖子说漏,赶忙抢着告诉她,我俩是在陕北见过,也是古迹,但已经被毁了。
黄博雅又将这张照片接过去,看完了又瞧向我们:“你确定和你们看到的一样?”
我笑着冲她点点头,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些正题,于是问道:“说吧,你来找我们有何贵干?不会是只为了让看这些照片吧?”
“当然不是~!”黄博雅收起了照片,接道:“韩教授会组织一个小型的考察团,在两周后抵达乌鲁木齐,想要去库车实地考察一下那片区域,看能不能找到与龟兹古国相关的遗迹。我想邀请你以顾问身份一同前往,你的那些不可思议的法术,也许会能帮上不少忙。”
“……”我还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个打算,一时愣住了。
黄博雅显然误解了我的心思,赶忙道:“你放心!宝藏和袁大头我会委托专人负责。咱们这趟少则一两周,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天。等到回来的时候,也许就有眉目了,绝不耽误!而且你不白去,你是有工钱的!食宿全包,一天一千块,怎么样?!”
其实她不解释我也会考虑,正愁暑假没事儿做呢。何况那堵墙究竟是用来干吗的,我也想搞明白,反复出现在多处,甚至都专门为其造祭台来供着,显然不是一般的物件。
我回头看向殷骞,征求他的意见道:“怎么样?去不去?”
殷骞显然非常感兴趣,但看看我,又看看黄博雅,神情古怪地道:“人家请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让我厚着脸皮跟在你们后面啊?!”
哦~!我还真没意识到这里面的隐情,赶忙对黄大美人道:“殷骞可是我的拍档,足智多谋,熟知各种古玩野史,特别是开锁什么的,那可有绝招……”
“得得得!我不是贼啊!”殷骞白了我一眼道:“别勉强人家!本来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啊~咱不缺那免费的旅游。”
“……你……真的是专家?”黄博雅上下打量了一遍殷骞,不相信一个所谓的“专家”居然只有二十来岁。
“哼~”殷骞故作高深地笑了笑,然后朗声道:“龟兹古国,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大概位置在现今新疆库车到拜城之间的古库车绿洲附近,乃古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冲,曾经是西域地区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中国唐代安西四镇之一。龟兹古国拥有举世闻名的克孜尔石窟,比敦煌出现的时间还要早上近二百年。相传龟兹国最早出现在公元前272年,公园十四世纪,改宗伊斯兰的察合台汗秃黑鲁帖木儿对龟兹的佛教教徒进行了残酷的迫害,对佛教文化进行了毁灭性的破坏。佛教寺院庙宇被拆毁,佛像被捣毁,佛教经典文献被焚烧,佛教教徒被屠杀,具有千余年历史的龟兹佛教文化被破坏殆尽。怎么样?还想知道些什么?”殷骞嘟嘟啦啦地说完一大串,问黄博雅道。
“……”黄大美女张大了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方才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些……都是早就记在你脑子里的?!”
殷骞不置可否地耸耸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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