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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完我长篇累牍的叙述,面前的美女眉头轻锁,用手抵着下巴,沉吟半天才道:“既然你说很简单,现在能不能凭印象再画出来?”
“这太容易了!”殷骞说着拿过纸笔,很快就在信纸上勾勒出了古长老那张藏宝图的大概样子,我看了一眼,八九不离十,无非是一个“几”字加一墨点儿。
黄博雅拿着殷骞画的图,在屋里面转了好几圈,突然抬头道:“有全国地图么?拿一张来!”
“没用的~我们早就比过了!”殷骞打击她道:“第一眼看上去,就以为是黄河,结果照着地图一比,那个墨点的位置在银川附近。这么大一片面积,数百万的人口密集区,你让怎么找?!”
“那……细致的地方你们比过么?”黄博雅并不死心,一边从她带来的笔记本里搜着全国地图,一边说道:“也许这是别的意思,它可能代表一个字,也可能是一条河,更或者是一段山脉,甚至就是一处在地图上很细小的地形。毕竟马三炮是在醉酒后画的,我们要把各种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这点我们倒真没考虑过,顿时语塞。
调出地图比了半天,也没能找出什么线索,黄博雅只得一边将那张信纸小心收好,一边起身冲我们道:“这样吧,我将地图带回去让人仔细比对,尽量找出一切在地貌上附合这张藏宝图的信息,然后咱们再说下一步。我也希望你们能想办法联系到那个志豪,可能藏宝图本身并没什么,那纸上隐藏有别的信息,这个图案只是一个幌子也说不定。”
我没回她的话,如果志豪故意拿走了藏宝图和掌教扳指,以他的本事,既然想躲,我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他跟了舅爷学了六七年的本事,而我,满打满算加起来也只不过三年左右,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单论这方面,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送走黄博雅,我依然觉得没什么戏,讨论了一上午,故事没少听,有用信息却少得可怜。
不过扭头看到秋天满脸阴云密布,我还是选择了尽快“逃跑”,有罪让殷骞遭去。这丫头听黄博雅说了一上午话,看来逐渐由讨厌转为憎恨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由于临近考试,我也不好意思再到处乱跑,在学校看了两天书,周末一过,就立刻蹿回了御宝斋,不为别的,心里总有件事这么吊着,那是坐立不安,吃饭都没味儿。要是放在之前,我们也就不想了,可这个黄大美女一来,顿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能找到袁大头固然最好,就算找不到,像殷骞说的,挖着宝贝也行。舅爷以前总说二十三是一关,又没说一定会死,大不了遭点罪,所以我始终也没怎么放到心上过。找不找得到,那得看缘分。
一大早胡思乱想着来到御宝斋门口,发现大门紧闭,里面的卷帘门还都没拉起来,显然这两个懒鬼都没醒。
敲了半天门,殷骞和秋天都睡在楼上,没一个听见的。不得已,我正打算转身找个公用电话叫他们起床,一低头却看见大门下面的门缝中露出来一个白色的三角形。
俯下身子将其拽出来,才发现是个薄薄的白色信封,落款什么都没有写,但里面显然放的有东西。
“又是小广告……”我嘟囔着撕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张纸,打开一瞧,顿时愣住了。只见上面的图案竟和古长老给的那张藏宝图一模一样,也是一个大大的“几”字,左下角一点,但在这个点旁边,却写了一个小小的“青”字。下面还有一首小诗:“河流九曲汇青铜,峭壁凝晖夕阳红。疏凿传闻留禹迹,安澜名载庆朝宗。”
……我忙左右看了看,早上九点来钟,这条小街上的人并不多,是谁放的?这个人显然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正迷茫着,卷闸门被从里面拉起,秋天一脸睡意地开了店门,看到我,也不打招呼,“哼”了一声,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我早已习惯了这丫头的作风,不敢理她,径直来到屋内,刚好殷骞从楼上下来,一边走还一边埋怨着:“想着就是你!大早上一个劲儿地拍门!不在学校好好呆着,来这么早干嘛?”
“别废话!快把你电脑打开!”我催促着他,顺便将在门口拾到的信递了过去。
“……这是你在哪儿搞到的?!”殷骞一看上面的东西,立刻来了精神,拿着信纸分析道:“如果这上面的信息属实,那青就是圆点所代表的具体位置。然后这首诗……我虽然没见过,但九曲汇青铜,明显指的就是青铜峡啊!……嗯!一定是青铜峡!”
“青铜峡?”这个地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只听过长江三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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