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利赶忙带上事先准备的防毒面具,又点着一盏煤油灯,用那撬棍挑着,将灯放入了漆黑的墓室内。
由于里面的空气非常不好,油灯几乎亮不起来,不过靠近门口还不至于熄灭。又等了好半晌,盗洞将外面的风抽进来一些,情况才有所好转,油灯也渐渐地越来越亮。
王永利在石门外看了看,只见这墓室并不算大,四四方方,也就二十多平米,正中间摆着一具硕大的棺椁,周围散落着些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心里道了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王永利深吸一口气,钻进了这间墓室。
里面依然有很浓重的腐朽味儿,防毒面具过滤得了有毒气体,但却过滤不了一些味道,熏得王永利直欲作呕。
将那油灯放到一角,他这才发现,墓穴的四周画满了那个时代的绘画,有人物,有山水,连在一起就是一副巨大的长卷。
不过这些并非他想要的,毕竟墙是搬不走的。王永利则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墓室正中的棺椁上。
到现在为止,一切还算正常。虽然这里面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遍地金银财宝,但至少没有什么妖怪僵尸之类的怪物跑出来,王永利已经很知足了。
不过即使墓主人再穷,既然建得起墓,就一定有陪葬品,唯一差别只是数量的多少罢了。
拿起那根撬棍,王永利先是试着砸了一下,那套在外面的椁早已腐朽不堪,甚至连颜色都无从分辨,让他这一砸,立刻就垮塌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主棺。
这具主棺和王永利以前在乡下见过的那些棺材没什么不同,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头略高。只是在手电照射下,他却发现棺木竟然是木头原有的颜色,也就是说,并没有包漆。
外面又传来催促的声音,虽然含含混混没听清说的什么,但王永利知道,定是催他加快速度。于是不敢再愣,把心一横,将带下来那个背包中的工具都倒了出来,只留一个手电筒,把空包背在身上,方便一会儿装宝贝,然后就用撬棍去别那口主棺。
见过棺材的人都知道,棺盖一般侧边都是有滑槽,推上去,再钉上,保证严丝合缝。所以王永利找了个几个地方,都无法将撬棍塞进去。
虽然毕年代久远,但这主棺显然用料相当不错,也许是黄土高原独特的干燥气候所致,即使木头水分所剩无几,却依然坚实。
转了大半圈,总算在一个边角上,让他摸到了一丝缝隙,将撬棍塞进去,没怎么用力,“咔嚓”一声,棺盖的一整条侧边都被王永利给撬了下来。
去了一边固定的地方,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王永利三下五除二,又将另一边给撬开,只留着顶盖在上面盖着。
放下撬棍,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伸手朝上面的棺盖推去。
事情说来也怪,当王永利刚把那棺盖推开条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股歪风,“呼”地一下将放置在石门旁的煤油灯给吹灭了。
这下将他吓得可是不轻,要知道那煤油灯是现代产物,一般都是围了圈玻璃,防风的,居然也能给吹灭,说明这风来得邪门。
没了光源,这里面一片漆黑,而且静得吓人,王永利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不过他很快就意识过来,刚才撬棺盖时,随手将手电筒放到了背包里,于是赶忙拿出来,推了两下开关,谁知道手电竟也在这关键时刻不灵了!
王永利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他扭头想跑,但墓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刚夸一步,就被自己打碎的套棺给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那些木头碴子一下扎进他双手和脸上不少,连防毒面具也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疼痛感传来,却让王永利清醒了些,既然下都下来了,那就没有空手出去的道理,自古富贵险中求!能不能翻身,就落在这口棺材里了。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去管受伤的部位,就又摸索着来到棺盖前,找到边缘,再次伸手推去。
既然下定决心,王永利也豁出去了,干脆将整个棺盖都推翻在地,深吸一口气,就探出胳膊,往哪棺内摸去。
由于王永利站在材头,这里颇高,也是陪葬品比较集中的地方,他身形瘦小,根本就够不到下面。不得已,又将身子探进去一些,这才勉强碰着了棺材的底部。
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地少,王永利看不到,只能凭感觉沿着边一寸寸地摸。摸完了一遍,也只不过几件小东西,从形状上判断,无外乎是一些珠宝首饰,但他也都一一拿出来放在了背包中。
不过这期间王永利多了个心眼儿,他怕东西少,到时候真卖不了几个钱儿,于是在那些摸上来的东西里,挑了个分量最沉的,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裤兜中。
摸完了一边,王永利只得换到对面,再去摸那另一边。但这次只摸了几下,他竟发现了一个令其后背汗毛顿时都竖起来的情况——这家伙虽然最终是撞着胆子来摸东西,但他还是尽量避免碰到棺材中躺着的人。可是刚才那几下,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手伸到了棺内靠中间一些的地方,但是,却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也就是说,此时棺内似乎并没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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