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有一周的时间,金亮妈每天阴着脸。金亮也着实怕老妈急病了,还是乖乖取出9000给老妈了。
萌萌对此没发表意见,但是对金亮,连基本的客气都没有了。她几乎不着家了,着家干嘛,怪烦的,宁愿在单位多耗会儿,和同事出去吃饭。
金亮爸也看出小夫妻有点问题了。一天,他趁萌萌不在,跟儿子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小亮,嗯、嗯……”
“爸,您快说吧!”
“我觉得你这个媳妇,心机可是颇深呢。”
“她?心机深?就她那二百五样儿?”冷战归冷战,金亮自认为还是了解萌萌的脾气的。
“嗯,人是会隐藏的。”金亮爸慢条斯理地说。
“她就是一直性子,我倒真盼着她心机深点呢,省得天天在单位傻了吧唧的,该说不该说的全说。”虽然最近有些冷战,但金亮提起老婆,还是不禁带着感情。
“嗯,她可不是直性子,你不能不防啊。”
“爸,您到底要说什么?”金亮有点警惕。
“小亮,你想她刚到咱家时,对我们什么态度?像亲闺女似的。现在什么态度,回家连招呼都不打了。这两种态度,是在什么时候转变的?”金亮爸高深莫测地给金亮分析。
“什么时候?”金亮还是一头雾水。
“从我们借钱给你们买房后,她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热到冷,小亮,这孩子心机深呢,起头儿对我们的热乎,也许是有所图的呀。”
“您是说萌萌一开始对你们好,是有预谋的今后想让你们借我们钱买房?”
“你自己好好悟一悟,悟一悟。”金亮爸开始闭目养神。
“不是、不是、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她是……”金亮卡壳了,他想,这话怎么说也不对呀,总不能告诉老爸,她就是不愿意跟你们一块住,大家过不到一块去呀。
“你好好悟一悟吧。”金亮爸看见金亮卡壳,误以为他是在自己醒悟,于是语重心长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再跟你交个底,之所以现在很多东西让你买,爸妈不是在图谋你的钱,其实是因为我们在为你攒钱呀!”
“为我?攒钱?”金亮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生性老实憨厚,你的钱怕是被那个女人掌控着,不过没关系,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我是这样运筹的,索性家里的生计,就花由她掌控的钱,你放心,爸妈辛苦攒下的钱,今后全是你的,这现在是一笔暗钱,她不知道,也掌控不了!”
“唉哟,老爸……”金亮哭笑不得,又郁闷不已:“您能别捣乱了嘛?谢谢,什么明钱暗钱的,我不用您攒钱,我跟萌萌挺好的。”
“挺好的?哼,你再悟一悟,再悟一悟。”
金亮爸最近常有流年不利之感。一是家里诸事不顺,二是小区的业主委员会告危。
自推翻上一届业主委员会、为小区居民实实在在办了几件事之后,金亮爸终于觉得自己一腔才华有了用武之地。可是好景不长,这才一年多的时间,上一届被推翻的业主委员会,又开始寻思着复辟了。
先是机关报男记者开始拿着一张长幅挨家挨户游说:“咱们现在的业委会,不是业主组成的,不符合规定,您要是同意撤换这不合规定的业主委员会,就在这上面签一字。”
现有业委会的老人们虽然为小区居民做了很多事,但小区里住的大多是年轻人,每天上班忙忙碌碌,并不太关心业委会的事,有的连物业费、停车场价格为什么降都不知道呢,就稀里糊涂签了字了。
当然,还有一些明白的居民拒绝签字。临了机关报男记者一看,这同意推翻现有业委会的人数,还没达到要求。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过不了多久,街道下来了个工作人员,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召集业委会和部分小区居民开了会,中年妇女在会上,口气强硬地说:“咱国家规定,业委会必须是业主、即写在房产证上的那个人参加,而现有业委会,除老王外,其他人都不符合要求,你们这个业委会主任老金,啊?老金,连北京户口都不是,你们小区现在这个业委会,必须解散!”
在中年男记者得意洋洋的眼神下,现有业委会被强行解散了。可是居民们又不爱选旧有业委会的成员,其他写在房产证上的业主们,大多是年轻人,每天疲于奔命的,在单位还压力重重呢,哪儿有精力管小区的事儿呀,因此上,小区自此一连好几年没有业委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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