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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拨开迷雾云

    无论公司出了多大的事,周围闹得有多凶,那泡妞打滚的风流韵事,康平是绝不会放弃的。当他的手下给他打来电话请示如何处理凤姐的事时,他还正在跟一位刚弄到手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一听电话响他就火冒三丈,凡是他在干好事时有电话来,他都会抱怨不停的。

    听完对方的电话后他气愤地将电话扔在地上,并骂骂咧咧地嚷道:“他妈的,打电话也不看时候,偏偏要在这时候来吵老子,真扫兴。”

    女人赤裸着身子,意犹未尽地朝康平妩媚地笑着:“大哥快来呀,快来呀!”

    女人的娇媚,顿时又撩起男人的激奋情欲,他猛地扑在那骚娘们儿身上。她不愧是一位久经欢场的高手,不停的叫喊着,她把男人抱得紧紧的,一般的男人在这头母兽前会一下失去威风,很快就败下阵来。

    对康平来说就大不一样了,他玩过的女人可能连他自己也数不清,可是要与今天这位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比那床上功夫,是谁也赶不上的。几番冲击,几番翻腾已让康平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了,然而,身子下的骚娘们儿仍在一个劲儿地乞求着,好像是对他的攻势一点不满足。

    康平从女人身上停下来后,揪了她一下说:“哇!你这婆娘太凶啦,连我都被你给弄服了,想把老子给搞垮呀!”

    女人却不满足地说:“如果不行的话就下来,老娘也不会勉强你。”

    正在激奋中的康平哪肯轻易放手,他接着又是一阵疯狂地冲击,直到武器不再中用时才善罢甘休收兵回营。

    男人倒是感到满足了,可女人仍依依不舍地搂着男人不肯放松。“没用的东西,把我性欲逗发了你就下场啦,真没意思。”

    康平吻了吻她,安抚道:“你我已是欢愉了一场,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次没过瘾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女人姓宁名香雯,是江东市的一枝名花,此次到金江是应一家夜总会之邀前来参加周年庆典,没想到她刚要到那家夜总会亮相,就被康平给盯上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宁香雯终于抵挡不住对方的纠缠,在开完庆典会后便与康平在旁边的一家宾馆开了间房,这样便有了开始那幕精彩的男欢女悦的肉欲戏。

    按事先达成的协议,康平付给她一千元时,宁香雯高兴地在男人的脸上深切地一吻:“谢谢康总,希望下次我们还能见面,你的床上功夫也令我永不忘怀。”

    宁小姐的话刚出口落地,突然房门被人猛然敲响:“开门!快开门!”

    敲门声吓坏了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宁小姐,她抱着康平全身直打抖:“这是咋回事?我好害怕啊!”

    康平却不在乎,他倒是位久经沙场的老手,天塌下来也没让他畏惧过,他将衣服扔给她吼道:“还愣着干啥,快穿衣服呀!”

    康平走出睡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开房门,这时有两名警察冲了进来,康平伸手拦住了他们:“你们这是干啥呀?”

    一名警察威严地说:“今晚是全市治安大检查,对不起,我们要检查你的房间。”

    康平不高兴地说:“这儿没有什么好检查的,请你们出去吧!”

    “不行,有人举报你在此嫖娼,我们要例行检查。”说罢,两名警察推开康平就要朝睡房走去。

    警察的话把康平给激怒了,他想,如果让这两家伙进去,今天的事岂不是让他们抓个正着。眼见事情就快暴露,气恼的康平便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趁两名警察不注意时,抄起房里的椅子就向他俩砸去,两名警察转眼间被他打昏在地,这时他拉起宁小姐慌张地奔出了房间。

    当他俩来到宾馆大厅时,发现大厅里已有好些警察守在那里,看样子,今天的事是冲着他来的,他没多想,马上又拉着宁小姐从另外一道小门跑了出去。

    出了宾馆后,康平将宁小姐塞进了一辆出租车,并吩咐道:“宁小姐快走吧,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他叫司机开走了车。

    出租车刚开走,一辆警车从他身边驶过,康平很快闪到一棵大树后面,他暗暗庆幸自己再次躲过了一回劫难。这时,只见一辆“本田”轿车骤然停在了他的身边,车窗里有人探头朝他大叫一声:“大哥快上车!”康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开车门便一头钻了进去。

    康平刚回到康乐园,公安局的卢警官就带着几名警察来到他的面前。对他们的到来,康平一点表情也没有,因为他们常光顾这里,他也习以为常了。

    卢警官一脸冷漠,他紧紧地盯着康平严厉地说:“我们怀疑你今晚有袭警行为,请跟我们回警队接受调查。”

    康平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一动不动,嘴上还叼着一支烟,样子看上去显得非常傲慢。“凭啥说我有袭警行为,拿证据出来呀,不能张口乱说,如今这是法制社会,讲的是证据,你警察又有什么了不起。”

    面对康平的一副嚣张模样,卢警官是强忍心头怒火,他仍很平静地说:“当然有证据,你打伤我们的人还躺在医院里,他们完全可以指认凶手是谁。”

    两人正在对峙,康平的众多手下拥进了大厅,他们纷纷叫嚷道:“不许抓我们大哥,你们警察就可以随便乱抓人吗?”

    洋洋得意的康平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弟兄们都不答应,这就没办法了,对不起我没时间与你们闲聊,恕不奉陪。”

    见康平要溜,卢警官拦住了他并说:“我再重复一遍,请你随我到公安局去一趟,接受调查。”

    康平没吱声,他用一双极不高兴的目光盯着对方,此时,一群凶徒拥过来围住了这两名警察。“请你俩识相点,别为难我们老板,否则我们对你俩不客气啦。”

    卢警官仍很镇定地说:“我也要郑重地告诉你们,这是在执行公务,如果你们要阻拦,我们会给你的老板再增加一条妨碍执行公务罪。”

    一语道出不但没让这伙人改变主意,反而还引来一阵嘲笑。“弟兄们听到了吗,我们在妨碍执行公务,这条罪状我们可担当不起啊,我们好害怕哟,来呀!把我们都铐上带走吧,哈哈……”

    卢警官没理睬他们的嘲讽,拉起康平就朝外走。他的这群爪牙们一拥而上将他们的主人从警察手中抢了过来。

    “你们想干啥,这样做是犯法的,知道吗?”卢警官义正辞严地说。

    警察的果敢执法激怒了本来性情就暴躁的康平,他出手狠狠地给了卢警官一拳,又对他的手下煽动道:“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这是一群被人精心豢养的打手,只要听到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必定会一拥而起疯狂肆虐。只见这伙人将两名警察分开后,就对他们一阵拳脚相加,两位警察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眨眼间就被他们打昏在地。

    这时康平命自己的手下:“把他们给我拉出去,拉远点知道吗?”

    打手们按老板的吩咐,将两名警察抬进面包车里,然后驾车出了康乐园。康平看警察被拉走了,还得意洋洋地说:“哼!想在我这儿摆阔,没那么容易,以后看谁还敢在这儿来耍横。”

    被害的植物生态园守门人金大叔的尸体,最终还是被人给发现了。刑警队长曾智勇接到报告后,立刻带人赶赴现场进行勘察。被调离刑警队的陆剑钊闻讯后也急忙驾车赶了去,他去的目的是想看看,这条消息是否是真实的。

    金大叔的尸体是在距市区大约有七八公里地的河边被人发现的,由于在水中浸泡时间很久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所以老远都可以闻到一股让人难受的腐臭味。

    陆剑钊不顾一切地走近尸体旁,仔细地察看了尸体的详细情况。当他见金大叔遍体布满伤痕时,他气愤地自语道:“这帮王八蛋,总有一天会跟你们算这笔血债的。”

    到现场来围观的群众很多,警方不得不布置了警戒线,把前来看热闹的人挡在事发地以外。曾智勇见陆剑钊也来到现场时,他走过去对陆剑钊略微一笑说:“嗬!陆队长也亲自来啦,对此有何看法?”

    陆剑钊直言不讳地说:“对金大叔的死我深感痛心,这是我们工作失误造成的,我要去找局领导,要求尽快破案,立刻抓捕杀人凶手。”

    曾智勇却不以为然地说:“事情还没查清楚,凶手又是谁,马上行动抓人,抓谁?谁是杀害他的凶手?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草率了吗?”

    陆剑钊反驳道:“对我来说,凶手已很明显了,作为植物园血案的证人被害,我上次暗访被康家的人用枪击伤,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凶手是谁了嘛,既然证据已经充分,我们还等什么呢?”

    “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得三思而行吧。”曾智勇说着,用一种得意的目光盯着陆剑钊,意思在说,如今队长是我而不是你,别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

    一名刑警走过来对曾智勇说:“队长,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还清晰可辨。”

    曾智勇走过去接过纸条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确写有几行字迹,尽管纸条被水浸泡后字迹已有些模糊了,但仔细辨认还是可以看出写的是什么来。

    陆剑钊也跟过去拿过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歪歪斜斜的几行字来。他轻声念道:“我为啥那么傻要去作证人,现在被他们给抓去,看来我是活不成了,天啦,谁会为我报仇申冤呢。要是我真的被他们给害了,我就是变鬼也饶不了这帮恶人。”

    纸条上虽说没有挑明害他的人是谁,但是可以判断,金大叔是谁给杀害的了。陆剑钊将纸条递给曾智勇说:“这还有啥可说的,金大叔肯定是被人给害死的。”

    曾智勇看完这纸条上的字迹后说:“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一点用也没有。”说完,他将纸条又交给了那名刑警。陆剑钊又说:“这纸条是重要证据,应该妥善保管,不能有任何闪失。”

    曾智勇说:“你放心吧,保留物证是做警察起码的常识,谁都知道的。”说完,他带着人离开了事发现场。

    看到被害人在纸条上遗留下来的话语后,一股强烈自责感顿时涌上了陆剑钊的心头,他在此呆不下去了,便驾车回到了公安局。

    当他见到副局长刘正南时,他满含热泪气呼呼地对刘局长说:“师傅,证人金大叔被害了,这是因为我们的失职而害死了他,我要求立刻派人去抓捕凶手。”

    对金大叔的不幸遇害,刘正南也深感悲愤,他此刻的心情也很难过,看着陆剑钊那愤怒的样子,忍不住说:“抓谁?你想抓谁去,凶手又在哪儿?”

    “这还用说吗,杀害金大叔的一定是康平那小子,我要去将他抓起来。”陆剑钊愤慨不已地说着。

    刘正南安慰道:“剑钊啊,办事不可莽撞,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随便抓人的,这点规矩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刘局,我实在受不了啦,证据,证据,难道关于他的证据还少了吗?我再也不能容忍这个人渣逍遥法外了。”

    “剑钊!你给我冷静点,等现场勘察完后,自然会得出结论来,那时就可以断定凶手是谁了。”

    他没有倾听刘局长的劝告,独自又驾车朝康乐园驶去。陆剑钊不顾守门保安的阻拦,径直冲进了康乐园,并气冲冲地闯进康平的办公室。

    这时有人向康平报告说,陆剑钊闯来了,康平却很镇静地说:“让他来吧,看他今天又能搞出啥名堂来。”

    当陆剑钊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时,康平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迎着他的到来:“陆队长,今天光临寒舍又有何赐教?”

    陆剑钊走近他的面前,怒目紧盯着对方,他真想一枪崩了这个魔鬼。“我问你!金大叔是不是你给害死的?”

    康平极其冷静地答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金老头的死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人命关天的事,陆队长请你不要信口开河随便乱说,你比我清楚,诬陷别人也会犯法的哟。”

    怒不可遏的陆剑钊用手指着康平说:“你也配与我谈法律,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恶棍,早就应该下地狱。”

    康平仰仰身子,两眼直视着陆剑钊说:“陆队长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出去,这会儿我没工夫与你磨嘴皮,你看我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

    蓦地,陆剑钊拔出枪来对准了康平的头怒吼道:“我的两位弟兄是不是你给打昏的,王八蛋!”

    是豺狼无论怎么样都装不像绵羊。在陆剑钊的威慑下,康平再也掩饰不住凶恶的本性了,他站起身来朝对方叫道:“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啦,以为我真的很害怕你吗,有种的你就开枪啊!”

    陆剑钊毫不示弱地说:“我告你有涉嫌袭警行为,走!跟我到公安局去接受调查。”说完就上前要抓他。

    康平挡开陆剑钊说:“老子今天没空,恕不奉陪!”

    愤怒得失去理智和冷静的陆剑钊猛地将康平拉出了办公席,又掏出手铐来飞快地铐住了他的双手,转眼间康平还来不及反抗就被陆剑钊给制服了。

    但不一会儿,闻讯赶来的一群康家打手们又将他俩团团围了起来。有人高声叫道:“放开康总,不然你休想离开这地方。”

    气红了眼的陆剑钊用枪顶着康平头吼道:“如果你们不想让他死的话就站一边去,不然我就打烂他的头。”

    “陆队长你敢吗,这儿不是你任意放肆的地方。”康平泰然自若地说道,他根本就不相信陆剑钊手里的枪会在这时响起。

    “如果你要逼我这样做,那我也就没有别的选择,我打死你大不了说我过失开枪杀人,可你呢,你就成了我手下鬼了。”说罢,他立刻按下枪机,还朝天上开了一枪。

    这一枪果然吓坏了康平和他的打手们,刚才还傲慢骄横的他,此刻一下就老实了许多。“还不快让开,我就跟他走一遭吧,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康平的打手们让出了一条路来,他和陆剑钊一起走出了康乐园。

    当陆剑钊将康平带回局里关进拘留室时,副局长刘正南找到了他,并将他带进自己的办公室里说:“剑钊啊,你真的把他给抓来啦?”

    陆剑钊摆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说:“不错,今晚我就要亲自审问他,这个人渣,把小卢他们也给打伤了,不好好收拾他一番,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凭感情用事吗?我的看法是想好对策再去审问他。”

    他俩正在商量对策时,曾智勇走来要陆剑钊到会议室去一趟,陆剑钊没多想,就随他一起去了会议室。在会议室里,政法委书记丁文秀不知何时来到这里,她坐在椅子上正看着一份文件,见陆剑钊进来后便放下文件用冷峻的目光盯着他,坐在她身旁的还有两位副局长。

    “陆队长,有件事我必须向你挑明,在案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就擅自行动抓人,这是谁给你的权利?”丁文秀严肃地说道。

    陆剑钊理直气壮地说:“我敢用我脑袋担保,杀害金大叔,打伤我们的人的凶犯就是这个家伙,请领导放心,我没抓错人。”

    丁文秀见他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心头很是恼火:“这么说来你的行为是正确的,你去抓人向谁请示过了?又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陆剑钊没想到自己的行动马上就引来这位大人物的干预,心里很纳闷,难道说这个康平对他们来说就这么重要?陆剑钊不服气地说:“就是上一次的失误才造成证人被害,如果再让他逍遥法外,不知有多少人还会惨死在他的手中。”

    被激怒的丁文秀一拍桌子说:“不要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了,你就不明白,就因你的过错打乱了我们全盘计划。陆剑钊,我要告诉你,公安局是一个有着严明纪律的战斗集体,决不是你展现个人英雄的地方。”

    “这只是你们的认为,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陆剑钊对她的批评并不服气,他还在为自己辩解。

    丁文秀被他的话完全激怒了,她厉声说:“好啊陆队长,以前你们的局长说你不好管教,我还有点不相信,今天我总算领教到了。现在我宣布,由于你的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决定暂时停止你的工作,在家好好检查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认识好啦,什么时候才能让你重新上岗。”

    陆剑钊对丁文秀作出的决定表示极大的不满,他忿然地说:“我没什么好检查的,对你们的决定我要上诉。”说完他气愤地离开了会议室。

    陆剑钊满怀一腔怨气来到他常去的那家酒吧喝闷酒,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叶小玢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她在,可能心情会好许多。不一会儿,在他的桌上已摆放了好几瓶空酒瓶了,可他还一个劲儿的要酒喝。

    这时,女老板走了进来,和蔼地对他说:“陆队长,不是我不拿酒你喝,只是怕你喝醉后出什么事,那时,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

    陆剑钊不高兴地瞪她一眼嚷道:“喂,你是不是怕我喝了酒不给钱,好,我这就给你钱,快把酒给我送来。”说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钱放在女老板面前。

    见对方生气后,女老板连忙解释道:“陆队长别介意,只要你高兴,我这就叫人给你送酒来,至于钱嘛,等会再说。”说完女老板走了出去,果然一会儿就叫人又给陆剑钊送了几瓶酒来。

    陆剑钊一边喝酒一边思考着如何对付康家的嚣张气焰,要是没人遏制他们的犯罪势头,金江的老百姓肯定不会相信公安干警了。这时,一个人悄悄走了进来,陆剑钊抬起醉眼一看,觉得来人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他是谁了,不过,他还是热情地叫他陪自己喝酒。

    “你不认识我了?”来人喝了一口酒笑着问。

    陆剑钊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后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吗,来,我借此机会敬你一杯酒。”

    来人也豪爽地与陆剑钊干完一杯酒说:“陆队长,又是一个人在此喝闷酒,看来你又碰上不高兴的事情了,是吗?”

    陆剑钊无奈地冷笑一声说:“你老是跟我打哑谜,可就是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看上去你就好像电影中的那些江湖大侠,神出鬼没,独往独来,真是天马行空一般啊。”

    来人听后爽朗地一笑说:“我真是那种人就好了,我可借自己的本事,除尽天下的恶人,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我并非是这种好汉侠士,我只是一个受命暗中办事的普通人,至于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现在不是时候,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既然是这样,你何必不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各行其是,互不干涉。”陆剑钊不高兴地说着,他好像对来人的表白有些怀疑。

    “请陆队长原谅,我来的目的是想提醒你,因为我看见你一人与康家人斗有点势单力薄,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担心你会有危险。”

    “你的这些话我早已领教过了,要说危险,我自己也清楚。只是我不想让康家人在金江太放肆太猖狂了,能遏制住他们的犯罪行为,让我拿生命作交换也值得。”

    “你认为这样行吗?我担心你就是献出了生命也达不到目的,你的奉献岂不是白费了吗?所以,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我还是那句话,凡事多动动脑子,硬碰硬的事最好回避,这叫斗争策略。你是位好同志,这里的人需要你,希望你珍惜自己,好自为之。”

    听了对方一席话,陆剑钊好像已有所认识,他冷静下来,觉得他的话的确有道理。“谢谢你对我关心,不过,你自己也多小心,一个人独来独往挺危险的,多保重才是啊。”

    来人没再说什么,他一仰头喝完一杯酒,朝陆剑钊笑了笑,便独自离去了,陆剑钊想叫住他,可已经来不及了。“咳,这人真是有点奇怪,他总是在我困难的时候出现,像幽灵一样。”

    不知不觉中,陆剑钊伏在桌上,浓浓的醉意让他再也坚持不住了,酒醉的昏沉让他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康健正在为顺利获得几千万的贷款而高兴时,从“国际贸易中心”的工地上却传来一个令人头痛的事情。

    因土地的拥有者们没得到应有报酬,好几百个愤怒的乡民聚集在工地现场,致使工程无法开工。

    康健将此事向市政府作了汇报,希望市领导设法帮助解决。汇报完后他带了一帮人正要赶往工地时,政法委书记丁文秀赶来拦住了他。“你此时不能到那儿去,愤怒的群众见了你准会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来。”

    “我不去怎么行呢,按计划,工程务必要在今天动工。”康健着急万分地说。

    丁文秀又说:“为了你的安全,还是留在家里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你尽管放心好了。”

    见丁文秀话中有理,康健也就没再坚持己见,便放弃了去工地的主意。“丁书记,此事就拜托你了。”

    当丁文秀赶到工地时,曾智勇已带了几十名警察也到了现场助威,像这种事情,他是最爱抛头露面的,所以在领导眼里,他好像成了保护神。

    工地上,只见几百名激愤的乡民在愤怒地高叫着,他们有的手持棍棒,有的手握铁棍正与工地上的民工对峙着,就是警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没让这些人感到畏惧。

    “他们的乡长来了吗?”丁文秀问曾智勇。

    曾智勇马上答道:“还没到,我们已派人请他去了。”

    丁文秀的出现又顿时引来了许多人,转眼间被他们给团团围了起来。一个中年男人首先对丁书记说道:“你是市上的丁书记,我们在电视上见过你,请丁书记来评评理,土地都卖了一两年了我们却没得到一分钱,这是为什么。”

    既然群众都已认出自己来,丁文秀也觉得没必要再沉默下去了,她向群众挥挥手后,提起嗓门说道:“乡亲们,这土地是国家征用来搞建设的,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当地政府反映,不能采取这种方法来对待国家建设。希望你们马上回去,反映的问题,我们调查以后,一定会为你们尽快解决。”

    她的话音刚落,又有人高声叫道:“不行啊!这种话我们不知听过多少遍了,可就是不解决问题。”

    “今天不拿到钱我们就不走!”话音刚落,群众又是一阵骚动,局面看来很难控制。

    在一片叫喊声中,只见有人带头叫道:“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活!”

    群情激昂,呼喊不停,想一下子就赶走他们并非是件容易的事。因为这些人是要讲实际的东西,光凭说教显然是解决不了问题。对这种无法控制的局面,丁文秀也感到无能为力了。

    本地的乡长终于出现了,在几名警察的陪同下他走进人群中来到丁文秀的面前,并点头哈腰地向丁书记一个劲儿地陪笑着。乡长是位个头不高、身体略胖的中年人,也许是经过了一阵疾步快行,他那都快秃顶的头上已冒出不少汗水。

    丁文秀认识这位能干聪明的乡长,她直截了当地问道:“朱乡长,这是怎么回事?国家搞建设,有这样来闹事的吗?有问题摆在桌面上说嘛。”

    朱乡长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丁书记,这儿说话恐怕不太方便,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谈吧?”

    丁文秀顿时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朝四处望了望说:“那好,我们到工棚里去谈谈吧。”

    在工地上建起的临时工棚,也等于是工程的指挥机构的所在地,这间并不简陋的工棚里,一切现代化的办公设备那是应有尽有。丁文秀、曾智勇及朱乡长三人一起走进工棚的那间小办公室里,他们的商谈就要在这里开始了。

    “现在你就说说吧,康总付给你们的钱都用到哪儿去了?”丁文秀说完后,用一双置疑的目光盯着他。

    此时的朱乡长的脸上是红一阵又白一阵,他迟疑片刻后才说:“丁书记,不瞒你说,上次康总付的那几十万,我用来修了乡政府办公楼了。”

    一听这话,丁文秀就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来,她怒不可遏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点吧,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群众一分钱没得到当然有情绪,原来是你搞的鬼?”

    朱乡长又说:“康总在当时说,过一段时间再付一部分,所以我……”

    听了朱乡长的这番话后,丁文秀已经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她长叹一口气说:“眼下这事,你自己去对外面的群众解释吧,他们要钱、要吃饭、要生活,这些要求是正当的,一点也不过火。”

    朱乡长无可奈何地说:“现在我也没钱给他们啦,求康总给想想办法吧。”

    “你自己跟他说去吧,今天的事处理不好而影响工程开工,我要拿你是问。”

    丁书记的话让这位朱乡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丁书记,求你替我叫康总想想办法吧,如果今天的事不处理好,我们大家都没法向上面交待。”

    朱乡长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如果事情闹大了,市里上上下下都不会有什么结果,权衡利弊后,丁文秀当然要选择顾全大局的做法。

    她拿起电话立刻找到了康健。“康总吗,你马上给这儿的老百姓付点土地款。”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康健在电话另一端问道。

    “先别问这些,不付钱这儿就别想动工,事情就这么简单。”

    丁文秀的话康健不得不听,他很快就作出了答复。“好吧,我马上就安排。”

    有了这句话,丁文秀心里也踏实了,她转身对朱乡长说:“你立刻去找康总,钱拿到手后马上分发给群众,如果你再敢胡来,小心我抓你去蹲大牢。”

    朱乡长不敢怠慢,立刻起身离开了工棚。虽然外面的群众仍在喊叫,不过他相信这只是暂时的疯狂,只要钱到手,过不了多久他们全都会安静下来的。

    由于有神秘人物的跟踪,叶小玢一直感到惶惶不安,她总觉得自己正当行为已受到恶势力的威胁,当然,自己安危也就没什么保障了。为了应付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她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按梅英的时间安排,今天是与台长见面的日子了,叶小玢已作好出门的准备,只等梅英的电话打来了。当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时,叶小玢迫不及待地抓起了电话放在耳边。

    可打电话来的不是梅英而是自己深爱着的恋人陆剑钊。自从那天与梅英躲过神秘人物的跟踪回到宾馆与他通过电话以后,剑钊就已记住了她的电话号码了。

    “小玢,你还好吗?”陆剑钊用极不自然的柔声问道。

    听到心爱人的声音,叶小玢自然是感到一阵的热乎,她激动地答道:“我挺好的,你呢?”

    “别的没什么,还是那句话,心里老惦记着你,当然更想见到你啦。”

    男人的话尽管是大大咧咧的,可此时此刻听起来却是让人感动万分的。“傻样,过几天我就会回来啦,干好自己的事吧。”

    对方叹了一下气说:“还干什么呀,我被他们给停职,现在是整天闲呆着,比以前轻松多了。”

    “真的吗?这可不是你以前说话的风格,像你这样的人,闲着会闲出毛病来的。”叶小玢有些不信地揶揄着他。

    “亲爱的,这是真的,我现在没事干,成天就呆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

    听了这番话,叶小玢尽管心里挺着急,可她显得很冷静,因为他被停职是迟早的事,这已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了。“闲着就闲着吧,好好保重自己就行啦,对不起我现在有事,有空再聊吧。”

    叶小玢放下电话时,梅英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了。“给谁打电话,说得如此亲热?看来,你对他挺关心的嘛。”

    “你偷听我的电话啦,坏蛋!”

    “我什么也没听到,只是觉得你的样子太可疑了,一定是男朋友打来的吧。快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

    “暂时还是不告诉你,以后再说,我们快干正事去吧。”叶小玢拉着梅英匆匆忙忙地出了宾馆,为了防备坏人的跟踪,她俩从宾馆的另一道门悄悄溜出去了。

    看在未来儿媳妇的份上,台长欣然答应让叶小玢与自己见面。当梅英带着叶小玢走进他的办公室时台长热情地接待了她俩。

    “华台长,这位就是我的同学,金江电视台的当红记者叶小玢。”

    梅英的介绍给华台长顿时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他招呼两人坐下后用温和的口气说:“叶小姐的气质很不错嘛,一看就是挺有水准的女性。”

    “华台长过奖啦,我什么都不行,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学生。”叶小玢落落大方地说。

    “嗯,叶小姐还很谦逊的嘛,好吧,我们谈正事,说说你的情况。”

    叶小玢将自己准备好的材料交给台长,然后说:“详细的情况都已写在上面,这是我花了一周时间写成的。里面记录了金江这些年来出现的重大问题和一些官匪勾结的犯罪事实,如今已是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啦。”

    梅英不等叶小玢说完,她又接着说:“为了伸张正义,她冒犯了上级,现已被他们给踢出电视台,弄到乡下当广播员去了。”

    “那好啊,像叶小姐这样的人材,他们不要,我们要啦。怎么样,到我们电视台来吧?”

    对华台长的好意叶小玢自然是感到求之不得的事,可她很平静地一笑说:“谢谢华台长这么抬举我,不过我还得要为金江一百多万人民除掉这个毒瘤后才离开。”

    听了叶小玢的这番感人至深的话后,华台长连连点头以示赞许:“小叶真不愧是位有正义感的新闻工作者,难得你有这片赤诚之心啊。这样吧,我今晚就将你的这些材料转交省委领导,我相信他们会支持你的。”

    随即,叶小玢感激地对华台长说:“谢谢你,金江人民如果知道这事的话,也会感谢你的。”

    从台长办公室出来时,叶小玢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心里的激动,她搂着梅英高兴地说:“喂!你未来的公公真好,走!我们出去庆贺一番吧。”

    “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省城里最好的酒店。”

    说话间她俩又一起登上了出租车。

    从凤姐手中夺过来的磁盘很快送到了康平的办公室里,康平当即就叫人将它放进了电脑中。不一会儿,显示屏上现出了有关康氏集团向市里高层人物行贿的人名数目清单及详细情况。不仅如此,屏幕上紧接着又显现出有关康氏兄弟的一些犯罪事实,特别是康平这些年来的作案情况,如果这张磁盘一旦落入陆剑钊等人的手里,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了。

    康平看过这些东西后,全身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来,他脸色铁青,神情冷峻,显露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来。“他妈的,这个婊子养的,想把老子朝死里整,哼!走着瞧吧。”

    气愤不已的康平抽出磁盘就径直朝康健的办公楼去了。一进他的办公室便将磁盘扔在二哥的办公桌上。“哥!你好好看看这玩意儿吧。”

    康平一离开金江就被人盯上了,小卢化装成一个搞推销的业务员,跟在康平后面。这时,有人来到康平面前轻声对他说:“大哥,小心身后有尾巴。”康平朝身后看去,小卢机灵地闪进了一家店铺,不过,康平已经开始注意身后了。他招了一辆出租车,叫司机朝城外驶去。小卢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紧追其后。

    康平在车上不停地朝后面看,发觉有车在后面跟着,他心里有些着急了,他知道自己已被警察盯上了,想甩掉后面的尾巴,他叫司机开快一点。司机说:“大哥,这车已经开到了最快速度了,没法再快了。”

    康平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来,叫人开车赶来帮助,只要从中给他一搅和,跟踪的人就没辙了。他的主意倒是不错,小卢却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只是吩咐司机与前面的车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有多久,果然在前方发现一辆大货车,当康平的车驶过,大货车从中插了过来,小卢乘的车来不及躲避,一头撞了上去。康平看见后面的车没再跟上来了,得意地笑了起来,他乘机逃避了警察的跟踪。

    小卢与出租车司机都受了伤,当交警赶到现场,那辆肇事的大货车已经逃离了现场,不知去向。交警将伤者送往医院,小卢却让护士将自己单独安排在一间病房里。经过检查,小卢伤势不重,只是头上撞开了一条口子。躺在医院里,小卢非常后悔,他没想到对手如此狡猾,竟然在自己眼皮下逃走了,这让他感到有点不安。

    陆剑钊来医院看望小卢,他来到小卢面前,对愧疚的小卢表示安慰。“别这样,失误不是你的错,我们还有机会查到他的犯罪线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

    小卢说:“我没完成好任务,真是没脸见人啊,康平这家伙真狠,想出这招来对付我,可我就没想到。”

    “没关系,再狡猾的狐猩最终还是要掉入陷阱,只是我要把这陷阱再设计隐蔽点,你安心休息吧,我会派别的人去盯他。”

    小卢却表示:“陆队,我没事,还是让我继续跟踪他,也许这还是一次机会,得意忘形的人,往往会失去警惕的。”

    “嗯,你说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可你的伤没好,怎么能继续盯下去呢?”

    “我只是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这样更利于化装。”

    “不行,你还是再休息几天吧,我叫人暂时顶着,等你伤好后再说。”

    “陆队,这样会失去机会的,我这次保证完成任务。”

    陆剑钊没办法阻止他,只得按他的意思办了。“好吧,你明天就去找他,不过你得小心啊,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从医院出来,陆剑钊心事重重地朝公安局走去,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将车头一调,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康平自以为逃过了警察的跟踪正洋洋得意地在酒店里喝酒,一帮兄弟也为他逃过一劫敬酒安慰。他们总把康平看做是福星,几次都躲过了劫难,看来他这个江湖老大不是徒有虚名的了。

    康平酒一下肚,牛皮也就吹了起来:“那不是吹,谁想把我康平怎么样,哼,除非他是神仙,比孙悟空的本事还大,只要我逃过这一次,以后就没事了。”

    有个兄弟站起来奉承道:“大哥,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弟兄们就等着和你一起享福了。”

    康平将酒一干而尽后说:“没问题,凡是跟我不动摇的弟兄,都是我的好兄弟,有福同享嘛,天经地义,我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正在高兴时,有人来向康平报告道:“大哥,有个家伙在外盯着我们,你看怎么处理?”

    有人沉不住气说:“大哥,我带几个人去把他抓来,好好收拾他一顿。”

    康平却冷静地说:“你们看着办吧,但有一条,别为难他,先弄清身份再说。”

    康平的话说完后,几个弟兄一起拥了出去。果然,他们发现不远处有人在监视着这家酒店,样子看去很老练沉稳,不细心的人是很难发觉的。有人说:“我们过去抓住他,看他是个什么人,竟然跑这儿来盯梢。”

    几个家伙走过去将那人围了起来,领头的说道:“你在这儿干什么,是警方的线人还是便衣?”

    那人沉着地一笑说:“我在这儿等一朋友,干什么,影响你们啦?”

    “你小子嘴还硬,等什么朋友,分明是想打听这儿的情况,我看,你不是条子就是密探,弟兄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帮人正要动手,那人来了个先发制人,他挥起一拳打倒一人后拔腿就跑,其他的人紧追不舍,看去情况十分紧张和危急。

    那人刚跑过一条小巷,突然发现这条小巷是死巷根本跑不出去,这下他把心一横,做好与对方决一死战的准备。一帮人追来后得意地说:“看你还往哪儿跑,如果你能乖乖地听我们的,或多或少还有点好处。”

    那人冷冷地一笑说:“跟你们没啥好说,要怎么样动手吧。”他的话刚出口,几个家伙就朝他冲过来,经过一番较量,那人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领头的家伙手持一根铁棍走了过去,显然是要对他下毒手。正在这时,一辆警车驶了过来,车上的人还向天上开了一枪。

    这帮人一看有警察,便来了个四处逃命,他们谁也不想让警察抓去坐牢。车停下后,陆剑钊朝那人挥了挥手:“快上车吧。”

    那人感激地说:“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来得及时,后果很难说啊。”

    陆剑钊却不以为然地说:“也许是你我有缘分吧,总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上车吧,我们该好好去喝一杯了。”

    那人高兴地登上车去,陆剑钊驾着车朝市区驶去。

    身着便装的局长康宁与弟弟康健在郊外的一处楼台亭阁见面。这是一座带有古色古香的楼台,看去虽有些满目沧桑的感觉,可来这儿游玩的人是很多的,因为这儿是金江城外的一景,自然会惹来游人的兴趣,在此稍作停留呆上一会儿,品味这座古建筑的魅力。

    当满脸不快的康宁看着神采奕奕的康健,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阴沉地对二弟说道:“你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竟然和警方真枪真刀地干上了,这样下去我可保不了你们啦。”康宁满面怒容,让康健有些不自在。

    康健说:“哥,我们没有和警察作对,是他们缠着我们不放,你说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

    “这不是你推脱责任的理由,你们干了些什么事自己心里明白,难道你真想把我弄得狼狈不堪才好吗?康平成天在外惹事,你也不好好管管他,如果不行,让他尽快离开金江,别惹出事来才想办法,那时就来不及了。”

    见哥哥正在气头上,康健也不想与他硬碰硬,这样会更让他愤怒,在金江,有这样一把保护伞,还可以遮风避雨,如果一旦失去他的庇护,自己的事业将会受到致命打击。“哥,康平的事我正在考虑,我会有办法安置好他的,给我点时间吧。”

    “你的时间也太长了,我等不了,当你把他安排好时,恐怕我早就做了他的替罪羊了。不行,你得赶快把他打发走,不然,我可对你们不客气了。”

    “好好,我马上就办,不过,要安排好他也不太容易,他是一个提不起也放不下的人,我为他的事也伤透脑筋了。”

    “我不管,你尽快安排好他,如果我再见到他在金江城里东游西逛,拿你是问。”

    康健不想再讨论康平的事,他将话题转开。“哥,我马上就要着手国贸大厦建设了,这事你得多帮帮我啊。”

    康宁说:“你的事自己看着办,只要是不违法乱纪,我能做到的尽量做到,如果你要乱七八糟地干,我照样不客气。你们啦,一点不会想事,我坐在这位置上,有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稍有不对,就有下台的危险,我不想让人家抓住什么攻击我的把柄,一旦被人掌握,那可是致命的。”

    “哥,你的难处我都知道,其实我时时都在注意自己的行为,就是想到不能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可有些事是迫不得已的,就是这样,还是有人故意找茬儿,你说我们干事业的人也不容易,那些想捞资本的人就在我们身上找机会,一旦瞅住有失误的地方就大出其手,我们能防得过来吗。”

    康健的话也让康宁有些难以对付了,他觉得弟弟所说的话不是没道理,也深知他们创业的艰辛,一旦有什么错误,很快就会被人击倒,如今的事情就是这么残酷,不正视这点是不行的。想到这里,他缓和了口气说:“康健,我不是不想管你的事,而是不好管,既然你和上面的关系挺到位,就按他们的意思办,这样,出了错也有他们的份儿,这总比你一人承担好啊。老弟啊,干什么事都要多动动脑子,凭一时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哥语重心长的话康健是能掂出分量来的,可他又觉得哥也太胆小怕事了,像他这样子,到头来还是会被人找借口搞垮的。与其这样不如大胆地干上一场,就是下台也风光过一时。

    “哥,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说的有道理,可如今这年头,当官不用过期作废的观念已在大多数官员的头脑里根深蒂固,常言说得好,顺潮流者昌,逆潮流者亡。你难道就没发觉,胆大的没有事,出事的全都是胆小的。哥啊,你要是还想往上升,就得顺应潮流。”

    一听这话康宁就生气。“你要我顺应那些见腐蚀不怕沾的潮流,我可做不到,不管是升还是降,我都不会在这上面翻船。你不要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清正廉洁是我所希望的,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好,哥的追求我尊重,你想洁身自好真可贵,不过你要想到,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能抗拒得了的,潮水来了,挡也挡不住。”

    康宁不想再谈下去了。“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儿,不管怎么说,事情要做得让人信服才好,这是我对你的奉劝,希望我们是愉快的合作者而不是敌对者,请记住我的话。”

    康健笑了笑说:“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不会忘记的,你放心吧,关于那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康宁对他轻轻“哼”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康健望着哥哥远去的车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唉,他说的话全是真的吗?但愿不会当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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