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春(年羹尧)来到午门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张保一直把他领到养心门,在那等候的李德全忙迎了过去和他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向店内走去。
“皇上,年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
“嗻!”李德全退了出去。
“臣年羹尧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顾小春(年羹尧)起身看了一下眼前,胤禛坐在龙案后,张廷玉和田文镜躬身静静的站在左边,按照文左武右,年羹尧站在右边。
“年爱卿,朕急喧你来有一件急事要你去办!”胤禛说道:“数月前岳钟琪上的折子,前线二十万将士紧缺军备物资共计白银七十万两,今这七十万两白银已经备齐,三日之后你便出发!”
“|臣遵旨!”顾小春(年羹尧)躬身抱拳道。
胤禛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乱党余孽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顾小春(年羹尧)回道:“以客栈为隐藏身份的天地会余孽的三家客栈现已查封两家,臣以派人赴往第三家,约明日天亮前便可赶到!”
“好!”胤禛道:“爱卿办事果然神速!”顿了顿接着道“下去准备一下吧!”
“臣告退!”
站在旁边的田文镜见顾小春(年羹尧)退了出去,抱拳向胤禛道:“皇上,这七十万两白银三日之内户部怕是拿出吧……?”
一听这话,张廷玉差点笑出了声,要不是他垂着头脸被官帽遮着,一脸的笑容肯定会被田文镜所看到。关于此事,本来就很秘密,而且时间还有点长,要不是胤禛今天突然说起此事,他田文镜至今都不知。
由于他的性格太过于公正秉直,外加上他的行事作风那是雷厉风行,但做事太过于刁钻刻薄,朝中大多数大臣对他都是疏远和他的关系很是淡泊,而剩下的人却都是一些身份地位很低的小官,这些人虽然打心底的想和他套近乎,但他却又眼大看不起那些人。于是便有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而他这种在朝中和众多数大臣都没有关系的人兼他的为人行事作风,对于胤禛来说甚至每一个皇帝而论都是极为紧缺的人才,皇帝最忌讳臣子私下里结党营私,而田文镜却不会,另外加上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气和那刁钻刻薄的行事作风,刚好是胤禛极为需要的人才。
见他对老九在花满楼宴请群臣的事儿一点都不知,胤禛微微皱了一下眉正想把此事告诉他,于是说道:“田爱……”
胤禛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田文镜突然打断道:“皇上,臣有要事儿急奏!”
对于田文镜的突然打断,胤禛心里一阵不快,不过此人脾气耿直,胤禛说他又懒的说,又听他有急事,于是不悦道:“准奏!”
“皇上,臣闻昨日允禟在花满楼竟然敢私自宴请群臣,臣认为胤禟贵为皇亲国戚竟敢私自宴请群臣这是结党营私之罪,臣恳请皇上下旨严惩允禟以及赴宴的大臣!”
允禟在花满楼宴请群臣一事儿,胤禛早就知晓此事,并且暗中嘱咐胤祥让秘卫监视此事。如今听田文镜这么说到,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极其绝妙的策略。
田文镜的这个想法虽然有点大胆苛刻,但张廷玉觉得如今朝中多数大臣包括自己在内全都有致命的把柄落在胤禩、胤禟、阿尔松阿等人的手里,而且自己的儿子也被和胤禩关系匪浅的神秘人(丁从云)劫走至今都不知下落。
外加上那个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神秘人所说的事情,张廷玉顿时觉得这次完全可以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争取砍掉胤禩这条“臂膀”。
“臣觉得田大人说的此事完全合乎情理,臣恳请皇上下旨立即把允禟扣押!”张廷玉抱拳说道。
听到这话,田文镜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接口说道:“臣恳请皇上下旨让臣带人查封花满楼以及那里的老板和诸位赴宴的大臣。”
自从知晓了隆科多带着罗卜藏丹津去往阿尔松阿府中的那一刻起,胤禛便觉得自己先前的怀柔政策宣告失败,如今他觉得不用的血腥的话,恐怕自己的这个位置便会动摇。
八弟,四哥相信你所说的话,不过,你虽然不想做皇帝,但九弟、十弟、舅舅和阿尔松阿这些人那?他们会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忠心辅佐朕的江山那?如今朕不能再等了……胤禛眼睛微微一瞪,朗声道:“张爱卿!”
张廷玉也正在思索着胤禛会不会同意此事时,一听这话忙道:“臣在!”
“你立刻带人包围老九的居所,不许任何人出入靠近他!”
“臣遵旨!”说罢领命离去。
“田文镜。”
“臣在!”
“朕明妮测查此事!”
“臣遵旨!”
顾小春出了养心殿,突然觉得好些天都没去看望素言了,于是便向素言的宫所行去。
翊坤宫,是一座二进的四合院子,在养心殿的后面。自胤禛登基起,素言便在这里住下。如今已有五个年头。虽然离胤禛住的地方很近,但胤禛自从登基以来便再也没有找过她。
胤禛晚上有时去其他妃子那里宿寝也不会去她那里。至于是什么原因。素言至今都弄不明白。不过素言对胤禛的爱,已经成为了过去。她如今正沉浸于和胤禛(十四阿哥)的热恋中。
“娘娘,年大将军来看你了。”
这时素言正在吃着晚饭,一听顾小春来了,想了想道:“让他进来吧!”
“素言。”顾小春(年羹尧)进来说道。
“嗯,还没吃饭吧。”素言说着吩咐身旁的女婢添置了一双碗筷。顾小春(年羹尧)确实没有吃饭,这时肚子也饿了,桌上摆着三个菜和一碗汤,菜都很常见和农家菜一摸一样,一个热菜是炒豆腐、还有两个凉菜,至于汤,小春喝了一口,是鱼汤,味很淡。
一看素言吃的这些菜比比自己吃的实在是差的太远,但顾小春(年羹尧)明白这些事儿是不能说的,草草吃了一碗便说自己已经吃好了。
一碗稀粥,顾小春吃一碗便饱了,素言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不过她也没有劝他再吃,因为自从小春西征回来之后,整个人变了很多,同时和自己的关系也淡了许多。听说最近他常常往怡亲王胤祥那里跑,这更让素言有点担心,胤祥她是知道的,此人的心计和城府都很深,做事风格和胤禛相似,而小春,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计和城府,和胤祥呆在一起如果时间一长了的话,小春肯定会出事,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事情。“素言,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刚进来时,还不怎么觉得,可这一吃完饭后,顾小春(年羹尧)才发现和素言之间的关系远了很多,以前来到这儿,都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如今却一点话都没有,耳边静的可怕,想又说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想了想觉得既然没有什么话可说不如趁着街上的酒楼还没关,去大吃一顿好了。
见他要走,素言也没有挽留,起身把他送出了宫门,直到他走远了之后,素言才叹息了一声,才转身回去,
顾小春刚过了永和殿便听到后面有人喊道:“走的这么快,这是要去那啊?”扭头一看,只见身后说话的那人竟然是李德全,顾小春(年羹尧)神色微微一怔,微笑道:“公公找在下有何事?”
“哈哈。”李德全尖声大笑了两声,说道:“哎呦,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言罢哈哈哈大笑。
这话说的可真绝,说的顾小春的脸那是一阵青,一阵红。“公公,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小春大怒道:“为何出口伤人,如果不给本将军一个理由的话,那就别怪本将军到皇上那里说理了!”
“哎呦,还自呼自己是本将军了。”李德全一脸厌恶的看着他哼哼讥笑着:“这可真是蛤蟆穿了衣服自称是青蛤了。”随后却低声接着道:“明明是一个裁缝,还敢自称是什么大将军!”
一听这话,顾小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道:“你说什么?”
“哎呦,还来劲儿了?”李德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的大将军,别以为你的事儿天底下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年羹尧,你其实就是那个尚衣监的裁缝顾小春!”
“公公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
见他还不承认,李德全收住了满脸的笑容,冷哼一声:“顾小春,你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告诉你吧,你的事儿洒家早就让人查过,还不承认,哼!”
“你想怎么样?”顾小春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什么人,低声问道。
“洒家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有件事情想恳求大将军帮忙。”
“哼!”顾小春冷笑了一声道:“好,只要你替本将军保守这个秘密,什么事儿我都答应。”
“那是自然。”李德全呵呵一笑说道:“皇上要办九爷,我要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就这个?”年羹尧有点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德全。
“没错,就是这个消息。”李德全嘻嘻一笑:“不过你的要尽快把话带到,如果九爷出了什么事儿的话,我可保证不了关于的你的消息,会是满朝大臣们皆知呀,还是众天下人皆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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