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熊熊大火由东街延烧,尚幸村民施救及时,因此只烧毁七栋余的住户,而萧翎钰居处便是其中。
在悲声唉叹的村民口中,竟然火势是由萧翎钰家中而起,而使邻房皆遭殃付之一炬!尚幸火炉下面是数年前改建时增建的地窖,除了内里依然闷热外,并未遭火势波及,故而一些重要物件皆未曾损失。
于是萧翎钰急忙赔偿受灾四邻每户两百银,而略有损失的则数目不等,才使悲声埋怨的四邻转悲为喜一一散去。
另外萧翎钰再交付村长白银两百两,设席款待义扑火势的村民,而使得村民再也无人抱怨萧翎钰为祸首了。
宿处已无,只能暂宿村内唯一的“龙安客栈”内,休歇相聚时,萧翎钰望着哽咽低泣的白婉儿及楚惜惜柔声安慰道:
“好了,你俩别伤心了,此事都怪我,想是我炼药余烬未熄才引起这场大火的,不过你俩可知冥冥天意是要咱们另迁它处吗?”
白婉儿及楚惜惜闻言顿时止住哽咽之声的凝望公子,不知公子为何有此语意?
萧翎钰笑望两女泪水纵横的娇靥不由爱怜的说道:“其实前些时日我曾细思过且有迁离之心,但却恋及自幼所居的这栋房屋以及外公的影子,如今这场大火却使我不再留恋了。”
“公子,您怎会想迁离?在此不是很好吗?再说小婢与王大娘刘大婶她们相处融洽且时可请益,小婢也舍不得呢!”
“对嘛!婉儿姊说得对,村内安和平乐从无狡诈欺压之事,是个安居的好地方,公子您又为何……”
萧翎钰闻言解释道:
“其实你们也知咱们之来历虽无人知晓,但是尚有些事不便被村民察觉而引起议论,再加上如今尚有守仁守义兄弟俩,住处已不敷使用,因此我细思之后,已有择一清幽之地建屋隐居之意,才能使咱们自由自在不受束缚,而且也可使黑鹏有个固定居所,不知你俩意下如何?”
楚惜惜闻言顿时芳心大喜的说道:“好也!如果能寻一山明水秀之处建一庄院,那咱们便可毫无拘束的享受清宁生活,婉儿姊你说呢?”
白婉儿虽与公子及惜惜安享惬意生活,但内心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如今听公子及惜惜如此一说,顿时也欣喜的脱口说道:“好啊!不过最好能在有山有水,尤其是有山林之处建屋定居。”
于是三人皆兴奋的提议商研,且终于有了定案。
口口口
当萧翎钰远至龙形山丘处呼唤黑鹏,骑鹏凌空勘察何处有中意的所在时,却听黑鹏兴奋传意的告诉萧翎钰,知道有一处环境隐秘景色幽雅之处,因此便往北疾飞。
“王屋山”延绵不尽的高耸翠峦中,一条由深远山区湍急流泄的清澈溪水,突然被一座耸立如屏的巨峰拦挡,突一分为二的顺着两侧分流而下。
两座高耸岩山斜突而分,却在五里之外再度相合紧临,而两侧溪流也再度汇合为一流往苍峦夹谷内延绵流泄至山区外的大河内。
被溪流围绕独成一圈的两座峰内另有两座较低的小山峰紧临,因此四峰相临夹峙成一长峡谷,谷内清泉涓涓奇花异草无数,山雉野兔处处可见。
但最令人心旷神怡的却是在两座小山峰之间.竟又是一片苍翠古松巨柏成林的狭长大山谷。
在松柏巨林的远方可望见两山夹峙的谷口外乃是一片翠绿草原,而草原外则是两侧相汇的溪流。
萧翎钰在鹏背上下望,此独特的山势谷地皆一一了然入目,顿时内心欣喜的赞赏不已,于是催鹏落于山岭之上观看山势谷地,另嘱黑鹏接引白婉儿及楚惜惜来此观看。
在仔细观察各处景状后,已知临溪的两座高耸山峰全属岩山,且上围高耸陡峭不易涉溪登峰。
两座小峰与岩峰相峙间的狭谷内里景色幽美,乃是人迹未曾有过之处,因此山雉野兔并不畏人的自在走动。
在巨木成林的长宽谷地少说也有两里之阔,而两侧山壁间竟有一处较大水瀑及三处小泄泉,水势低流至正中一处空地成池。
巨林内雀鸟无数吱鸣悦耳,甚或可见羊鹿之影及猿猴荡窜之身,恍如人间仙境一般与世无争。
当日白婉儿和楚惜惜也被鹏精引至,果然也兴奋无比的连声赞叹,在此清幽秀丽的山谷内欢愉畅游而不疲。
连连观察两日后,已在半山谷划出一份草图,依狭谷、山势及谷地巨林研商出何处整地建屋?何处为庭园?但是天下山川大地莫非皇有,纵是深山荒林内也不可据为已有私建,被官府知晓必将查办。
于是,萧翎钰经楚惜惜至府城提领钜金在“汴州府”购得十里方圆的荒山岭为私产,另外又与土林师细勘地形,配合三人所构思的景象,于是规画出一幅清幽雅致的楼宇庭园美景。
山谷内土石木材不缺,于是以一万两白银议定承包,但却在八个月后才能竣工。
八个月的时光并不算短,在此期间萧翎钰主婢仆五人是要依然居于“龙安客栈”或是迁居新建山庄最近的乡镇内?因此和白婉儿、楚惜惜三人已开始商议确定。
笑颜商议中突听白婉儿兴奋的笑说道:“公子,既然需时数月之久方能山庄落成,咱们何不趁此时光外出游历增加见闻?免得虚渡光阴?”
白婉儿兴奋之语刚落,立听楚惜惜也兴致勃勃的接口说道:“好也!婉儿姊主意果然甚佳!公子,咱们若能趁此闲暇游山玩水,观赏广阔江山的美景,实乃不虚此生且可广增见闻,公子,您说如此可好?”
古语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因此萧翎钰耳闻两女之言也怦然心动得兴致油生,于是已面含笑意的连连额首说道:
“嗯,此意甚好!那咱们且先商议往何方游历?行程如何?以及该准备些什么?”
楚惜惜耳听公子应允,顿时芳心大喜得扑身献吻,并笑说道:”公子,守仁守义兄弟俩长年行道江湖阅历较丰,不如请教他俩何处风光最美?行程该如何安排?”
白婉儿此时也芳心雀跃得急忙笑道:“我去找他俩过来。”
于是在张氏兄弟俩一一说出各地大略景色后,张守仁更建言说道:
“公子、两位夫人,本朝各地名山胜景皆有,但却散于遥远各方,唯有大江两岸名胜最多,尤其是远起自巫山,可观巫山美景奇峰、江峡异景,在后顺江而下沿江两岸美景甚多,一来可减少行程损耗时间,二来可顺江赏景,直到近代逐渐盛兴的江南之地也是山明水秀景色绮丽,若回程时尚可经由大渠至金陵、姑苏,再顺渠北上直达沛州或直通大河。”
张守义此时也接口说道:
“公子,长途远游自是少不了车马代步,但途中少不得有风砂蒙身食宿不定的困境,唯有水路顾虑较少,也无食宿不定之困境,只须在登岸赏景时视行程远近雇车,至于旅程中只需备妥应用银两及换洗衣物便可。”
萧翎钰也曾与白婉儿远走泰山,自是知晓旅途中一些困境;而楚惜惜前身也是武林人,自也曾行道江湖。
故而三人皆知张氏兄弟俩所言甚为有理,于是皆同意张氏兄弟之提议,决定往“巫山”一行顺江游赏大江两岸景色。
口口口
夕阳西斜,大地尚有余光时,在“巫山”悬崖万丈的崖缘“朝云峰”峰脚处,正有身穿一青一白一朱的一男两女正缓缓往“朝云峰”行去。
身穿士子青衫身材高挑、笑面迎人的圆脸青年正缓行赏景时,突听身后身穿全白圆领斜襟衣衫,外罩束腰罗裙,身材娇小玲珑,瓜子脸柳眉大眼,瑶鼻小挺双唇朱红如樱桃的白婉儿皱眉说道:
“公子,怎么已四日余了,守仁及守义尚未前来?莫非是途中有何事故而耽误了?”
然而身穿同式朱红衣裙,身材丰润健美,鹅蛋脸,凤目瑶鼻,嘴有微翘黠俏的云发双髻姑娘却笑说道:
“嗨,婉儿姊,咱们乃是骑鹏面至,才两个多时辰便至,但张氏兄弟俩却是要长途急赶才能入山,因此岂是短时可达?你放心吧!”
而前行的雄伟青年也回首笑道:“婉儿你别急,今日才初四,咱们和守仁兄弟俩约在初六会面,若途中有所延误便于初八在江陵府的高宾搂会面,所以你急什么?”
三人正是远由“安阳”前来游赏的萧翎钰主婢三人。
而此时楚惜惜又咯咯笑说道:“咯!咯!公子,此地耸峰十余,可惜在对崖的数峰未能一一畅游,若是鹏兄在此便可驼着咱们过崖上峰了。”
“咭!对嘛!要是留下鹏兄不就甚为方便了?”
“嗨!你俩要知黑鹏近来已逐渐恢复道行,即将可幻化人形了,因此你俩岂可为了贪玩而误了黑鹏修道之心?再说赏景乃须步步踏青,细心观赏方能欣赏出各地不同的景色,那像你俩走马看花,岂不虚耗此行了?”
两女闻言顿时面有羞意。
只见白婉儿噘嘴斜瞟的娇嗔道:“哼!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要烦劳鹏大哥,您就借题怪罪人家?哼!不理您了,惜妹咱们走。”
白婉儿的娇嗔模样顿时引得萧翎钰哈哈大笑,望着两女婀娜多姿的玲珑背影,内心中充满了幸福欢愉之感,甚而涌升起一股绮念。
在曲折山道中的树林及荒草不多时已遮掩了两女的身影,萧翎钰心知两女本是有道行的兔精、魂魄,因此并不担心的缓缓前行细赏山景。
然而片刻不到,竟听前方突然响起白婉儿的骇叫声,并听楚惜惜的怒叱声喝道:“呔!妖孽莫伤我姊姊!”
“咿!咿!咿!……想不到本仙在山中修炼七百余年,周遭百里之内的小妖皆已入腹,如今竟有他方道友送上门来?真乃是本仙鸿福高照,免去跋涉寻求果腹的烦劳了!”
“道友,我姊妹此来乃是游山玩水,并未与道友交恶,也未擅闯道友洞府侵扰道友清修,因此道友莫要任意欺凌我姊妹,惜惜咱们走吧!”
“嗯,婉儿姊咱们快去找公子。”
“咿!咿!咿!……那里走?你俩既已送上门来!还想走吗?本仙岂容到口美食就此飞了?你俩还不快束手就擒乖乖就范?”
此时萧翎钰已急施“咫尺幻影”之功幻化而至。
只见婉儿及惜惜皆面有惧色的盯望着两丈外,一个虎背熊腰全身汗毛如刺的黑肤老者。
只见那老者的一双小眼中闪出阴森绿芒,血盆大口内四只獠牙突出唇外,正不停的张合欲择人而噬。
“噫?又来一个?咿!咿!咿!本仙今日可要太快朵颐了!咦?不对,这一个竟是个凡人?”
白婉儿眼见公子幻化而至,顿时芳心大宽的急声说道:“公子,他是凶恶残厉的凶妖,您莫要接近他。”
而楚惜惜则是怒声说道:“公子,这妖邪乃是残害生灵无数的恶妖,您快制服他!”
萧翎钰闻言尚未曾应声,却又听那黑肤老者怪声笑道:“咿!咿!咿!……小娃儿踏入本仙境界自是与本仙有缘,小娃儿也留下来吧!”
萧翎钰耳听老者之言顿时怒声喝道:“呔!道友得天地之灵享有道基,但却不思隐修大道得正果,竟然心残凶厉残害生灵?难道你不怕报应临头天劫将至吗?”
“咿!咿!咿……本仙隐修月余未曾果腹,正好拿你尝鲜了,过来吧!”
黑肤老者狞笑中大口一张,腹部鼓动狂吸,霎时使萧翎钰感到一股强劲吸力吸引自己前扑,欲往老者身前飘去。
萧翎钰猛一沉气,立时有如钉地铁桩般的伫立不动,只有衣衫拍拍抖响之声。
“啊?公子您小心……”
“公子您没事吧?”
“婉儿、惜惜你俩别过来,我倒要看看此獠有何本事能动得了我?”
黑肤老者面显惊异之色,双目大睁的注视着萧翎钰,心有不服的骤提道行,霎时吸力极为强劲的吸引着萧翎钰身躯,而双手则缓缓开始作出抓握之势。
萧翎饪定身不动的含笑注视黑肤老者,欲看他尚有何本事伤害自己?但倏又觉有两股劲力抓向自己双肩猛拖拉,顿知是他双手所发之力道。
原本欲再增功力定身,但倏在脑海浮起一般捉弄之心,于是故做惊慌,双手乱挥的惊叫前移,好似定身不住被老者所施的三股气劲吸拖而去。
“啊?公子小心快躲……”
“咦?婉儿姊别嚷,注意看便行了。”
正当白婉儿惊骇大叫且身躯一扭便欲掠身相助公子时,竟被楚惜惜伸手拦住低语阻止,似已看出公子心意。
就在此同时,突听萧翎钰一声大喝道:“呔!恶妖!且接本公子一记天雷掌!”
喝声中,只见他挥动的双手倏收,随后高拍过头往前疾拍而出。
霎时只听一阵有如闷雷般的雷音响起,接着一声有如九天神雷般的震天霹雳暴响,狂烈的威功气劲已疾罩向黑肤老者。
“轰!轰!轰……霹雳轰……”
黑肤老者眼见青衣娃儿已被自己吸劲吸得慌乱飞至,顿时内心得意的喜形于色,正欲双手抓住那娃儿时,却听他一声大喝,尚未听清他说些什么时,已见他挥掌击至。
然而他自恃道行高深,且有不少武林高手曾运功抗矩,但那些凡人的掌劲打在自己身上却有如抓痒一般,终究逃不出自已的吸劲而成为果腹之物。
因此眼见青衣娃儿挥掌击至,却毫不在意的依然猛吸。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终会遇见鬼”。
只听一声有如九天惊雷的震天大响中,倏听一声惊震大叫声响起。
黑肤老者万没想到眼前这娃儿狂乱飞舞中竟然打出一记劲狂如雷的气劲,顿时顾不得吸食对方且狂急的暴然幻化闪避。
然而为时已晚,竟被那股如雷劲气击中左胯,顿时痛得他惊叫出声,退出数丈后征怔的望着面含笑意的凡人娃儿。
数百年中他何曾吃过如此大亏?怎会相信凭自己的道行会被对方击中?那只是自己心存大意末曾防备才有此情形发生。
黑肤老者细忖及此,旋又凶狠残酷的怒声喝道:“好个小娃儿,本仙没想到你竟然有些道行才大意的吃了暗亏,本仙若不生吞活吃了你怎消心头之恨?娃儿再接本仙仙法吧!”
萧翎钰耳闻老者怒喝之言,再见他续又双手虚空连抓,并且獠牙大口不停张口至为骇人。
倏然一股既腥且臭的疾劲力道迎面涌罩而至,顿令萧翎钰口鼻生恶极为不适,立时双掌挥出一片气劲震向那股腥臭气劲。
就在此时,倏见黑肤老者身躯暴纵而起,凌空骤扑而下的伸手抓搂,且腥臭满口的獠牙大嘴也大张的咬向萧翎钰肩头之处。
然而此时萧翎钰双掌中骤然涌出一片旺盛掌劲,迎向黑肤老者凌空下扑的身躯。
“轰……轰……霹雳……”
“啊……”
又是一阵如雷暴响及痛叫声响起。
萧翎钰身躯被自己的掌劲反震退出数步时,也已见到黑肤獠牙老者身躯凌空倒翻数丈外落地。
“哇!哇!哇……凡夫俗子中竟然有如此功力之人?小娃儿,你施展的是什么功夫?”
黑肤獠牙老者似乎并未受到伤害,但却惊异萧翎钰的掌劲竟能打得他道基浮动,因此才心涌警戒的暴怒喝问。
萧翎钰闻言尚未答话,身后的楚惜惜已咯咯笑道:“咯!咯!咯!你怕了吗?那你还不趁公子未生怒时离去?莫非真想尝尝公子天雷掌的威力不成?”
但是她不开口还好,一经开口顿使黑肤獠牙老者颜面无光怒火暴涌,一双细眼猛睁的怒声喝道:“臭丫头找死!本仙今日非将你们一一生吞入腹不可!”
怒喝声中倏见他身周涌出一片黑雾,双足在地面上连顿数次后骤然狂冲向三人。
并且双手伸张虚空连抓,满口獠牙的巨嘴张合不止,似欲择人而噬,状极狰狞骇人。
萧翎钰惊见老者来势尚未及反应,倏又见老者张合不止的巨口中涌出一团黑雾疾罩而至,顿知老者已施出全身道行所修炼的丹气。
内心惊懔中再也不敢大意,立时由怀内执出“乾坤伏魔剑”灌注功力前挥,并且左掌也连连击出两记七成功力的“天雷掌”击向老者。
黑肤獠牙老者前扑中突一片凌盛精光罩至,霎时全身道行似被束缚难遁。
正自狂骇欲退时,骤然九天神雷在身前响起,两股劲狂的如雷震劲已连连击在胸前。
一声惊骇凄厉的惨叫声由黑肤獠牙老者口中响起,随即杳然无声。
只余阵阵劲狂风啸枝叶震抖沙响,枯草落叶漫天狂舞,飞砂走石尘土飞扬好不惊人,三丈方圆已难看清景象。
站立数丈外的两女眼见如此威势,顿时惊得脱口叫道:“公子……公子您在那儿……”
“唉呀!公子您没事吧?……您快应声哪?”
芳心震惊怦然中却心悬公子的安危,尚幸漫天风砂及飞舞的落叶枯草四外散飞中,已显现出公子静立身影。
才使两女心头大石落地的急掠向前紧依公子身侧,且一左一右的伸手搂抱急问安好。
此时萧翎钰似也刚由怔愣中回过神来,并立时笑道:“傻丫头急什么?我没事,只是我没想到以七成功力拍出的一记天雷掌竟然有如此威力,如果提至十成时,真不知是何等声势呢!”
白婉儿及楚惜惜芳心大定,这才想起那恶妖怎不见身影?仔细张望后,竟见前方两丈余之处有一堆被断枝落叶枯草掩盖的隆起之处,顿时心有恍悟的小心翼翼前行查探。
“嗤!你俩放心吧,就算它不死大概也再难继续为恶了!”
萧翎钰笑说中已伸手拾起一截断枝拨动落叶,赫然显现出一堆乌黑巨大之物。
竟然是一只巨硕的大山猪,不但巨大如牛,而且口内四只弯钩獠牙长及尺余,少说也有千斤之重,真是虎豹难惹的凶厉山猪。
白婉儿及楚惜惜此时虽知山猪精已毙,但依然心畏的不敢接近,突听白婉儿疑声问道:“公子,道行高深的妖灵已达幻化之能时,虽然肉身已亡,但元神精魄尚在,但不知此恶妖是否元神尚幸存?”
萧翎钰闻言顿时颔首说道:“嗯,刚才这猪精被我一掌震毙时,确实有一团乌气趁劲狂气劲往西滚动,我本欲给它一记天雷掌,但思及上苍有好生之德,它肉身已亡又何必斩草除根的毁它魂魄?不如由它往生轮回另行投胎重生。”
白婉儿及楚惜惜闻言也不再多言,只是兴奋的娇笑连连,直夸公子厉害,竟能一掌便击毙了有数百年道行的猪精,可见如今“伏魔金丹”之功少说也达七成了。
萧翎钰眼见两女笑面如花的娇丽模样,顿时心动得紧搂两女并笑道:“好啦,别捧我了,咱们身入巫山才数日便遇见了这猪精,虽是犯了杀戒,但也算为商旅生灵除害,不过希望以后能尽力减少杀戮才是。”
“格格,公子您别腐儒了,想必是这猪精作恶多端残害生灵才有此劫数,因此您就别多心了。”
三人在感叹及笑语声中已将巨大的山猪推入一山洼下,这才放心的续又起程在山间游赏奇峰山峦景色。
时约甲初。
艳阳西斜未几,而“巫山”深幽山林已然逐渐阴暗,乃是被高耸如林的耸峰奇岩遮挡阳光而致。
主婢三人心知如此天光无法再欣赏风景了,因此便缓缓行至“奉节城”落宿休歇,待翌日再入山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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