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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珊瑚并不觉得什么,她只想知道尹九郎住在啥米所在就够了!

  她自动的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来,淡淡的—笑,道:“你们的少主真的不在?”

  另一老者就站在珊瑚面前,笑笑,道:“你既是我们少主的朋友,我们不会欺骗姑娘,我们少主出门已三天多了。”

  珊瑚道:“人不见没关系,我可以进他家去呀!我那么远的跑来见他,他不在,难道也不许我到他家坐坐吗?也许我也可以认识一下他的啥米郎呐”

  那老者道:“他家的人……我们少……”

  “在啥米所”两个老者齐声问。

  “当然是在他娘住的所在了!”

  “我们少主他娘住那里?”一边的老者追着问。

  珊瑚道:“住在一座山的半山峰上,她还养了许多开花的兰花,唔,尹九郎他娘也很水,她少年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两个老者大吃—惊,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个老者道:“快,贵客上让,我们千万别有失礼处,传言呐!”

  这时候,外面夕阳余辉,一个老者奔到野店后面。

  珊瑚一直很注意这二老,因为她已发觉其中一人太阳穴鼓鼓,那是有武功的人特有的标记。

  也就是那老人,匆匆的奔向野店后面。不旋踵间,便闻得屋后面传来一阵咕咕噜噜的声音。

  声音甫起,野店内的珊瑚立刻投身而起,几乎是平飞到大门外。

  她抬头看,只见一只浑叫往东北方向飞去。

  “浑叫!”

  另一位老者已追出来,笑道:“你是贵客上门,我们往里面传信,也许不久就有人前来接姑娘了,哈……”

  后面那施放浑叫的老者,也走回来了。

  老者走到珊瑚面前,更加恭敬的道:“姑娘,你怎么不早说,刚才只让姑娘呷了一碗粗面——真是歹势。”

  珊瑚笑笑,道:“我呷得很好呀!”

  另一老者忙不住屋内让座,笑眯着眼道:“我就说嘛,一大早一对喜鹊冲着大门呱呱叫,喜鹊叫客人到,想不到还真是贵客来到了,哈一”听着两老人的话,珊瑚的心中乐透了,以为自己真是来对了!

  她也不再客气的大方又走进野店里,她刚坐在椅子上,只见两老可又忙了。

  一个手上端糕点,另一人的手上拿甜酒,刹时间摆了满满一桌,尽是好呷好喝的。

  珊瑚吃吃笑道:“二位要撑死我呀,我早就呷饱了呀,这些东西我一样也呷不下了!”

  两个老者齐哈腰,其中一人呵呵的道:“姑娘,多多少少你也呷一些,算是刚才老奴对你的不敬!”

  珊瑚笑嘻嘻的道:“二老刚才对我很好,并未曾不敬,我还很高兴的!”

  “呷吧,呷一些也好叫我二人好过些,如果姑娘你不呷,我们心里难过呀!”

  珊瑚看了桌上的东西,饱嗝都快打出来了。

  桌上的东西都是好呷的,有一半她在勿回岛上时常呷,这时候她实在呷不下,看着二人的模样,便只得伸手在每个盘中取上一点点的尝了几口。

  “很好呷,如果不是刚才一碗面,这些东西我能呷下了一大半!”。

  “慢慢的呷,姑娘,就有人前来接你了!”

  “啥米郎?”

  “当然是我们青衣社总舵的人呀!”

  “青衣社!”

  卫珊瑚头一回听到“青衣社”三字,她呆了眼,看看身边站在的两个老人,道:“原来尹九郎是青衣社少主呀,唷,他不告诉我,我不是宰羊了!”

  两个老人稍傻了一下,其中一人道:“少主没告诉姑娘青衣社之事?”

  珊瑚道:“他不告诉我,我还是找到傲龙岗了,嘻!”

  两个老人都垫垫了,便在这时候,只见店门外一人高声道:“朱老六,飞鸽报信啥米代志?”

  两个老者齐出门,迎着一个青衣大汉。

  那大汉已看到店内的珊瑚,只听他“咦”了一声,道:“她是谁?”

  一个老人指着珊瑚,道:“就是这位姑娘,她是来找少主的,而且……”

  那人将手一横,不叫老人再说下去,大步走进店内,他站在珊瑚面前,道:

  “姑娘,你找我们少主?”

  “是呀!”

  “你有代志?”

  “我们是朋友呀!”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话很明显,听也未听过,当然更未曾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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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却笑笑,道:“我们是在你们少主前去看他娘的途中认识的,而且我也在那里见过你们少主他娘了!”

  “你——你也见过我们大当家!”

  珊瑚心中虽然一愣,但却又是一喜,原来那个看上去很美而又威严的查某竟然是青衣社大当家!

  她淡淡的笑着,而且十分平常的样子,就好像她遇见的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她看着面前那人满面吃惊又迷惘的样子,笑笑,道:“你们少主尹九郎对我很好,她娘对我更好,还特别要你们少主好好的照顾我噢,对了,就是你们少主亲自送我住在老通城的啥米……客栈…”

  她装着想了一下,又笑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家客栈的名字叫‘如归客栈’”。

  那人点点头,道:“不错,老通城最老的一家客栈,莫宰羊。”

  他缓缓的坐下来,又道:“姑娘,我们少主同你一起住店?”

  珊瑚摇摇头,道:“我们初认识,歹势住一家客栈。”

  那人点着头,道:“我们少主不会猪哥。”

  珊瑚道:“他是个君子,是个好人。”

  那人重重的点着头,道:“我们少主他人呢?”

  珊瑚道:“当夜就骑马走了!”

  那人又点着头,道:“姑娘,你知道我们少主去了啥米所在?”

  珊瑚眨着眼睛,道:“他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就找到你们这里呀!”

  那人想了一下,道:“是我们少主叫你来此的?”

  珊瑚道:“那倒不是,是来向他致谢的,请问,他人呢?”

  尹九郎当然不在傲龙岗,他现在已到了恶狼谷,马回子的人马都驻札在恶狼谷中。

  于是,那人笑对珊瑚道:“姑娘,你来的不巧,我们少主有事出外的去办了,他不在傲龙岗。”

  珊瑚也知道尹九郎不在傲龙岗,她并不是一定要见到尹九郎的人。

  她要看的是尹九郎的家系啥米情况的!

  如今她已宰羊了尹九郎的身份,尹九郎是青衣社的少主,他娘乃青衣社大当家,而青衣社究竟是个啥米况的组合,啥米况的门派?

  珊瑚已觉得她来得很对了!

  她冲着那人笑笑,道:“没关系,我只要宰羊尹九郎住在傲龙岗就行了,我以后会常来看他的!”

  那人一笑,道:“姑娘,你是个姑娘,如此—人直往男人家中找,方便吗?”

  珊瑚眨眨眼,道:“有啥米不方便的?我们又不干什么见不得人代志……”

  那人又一笑,道:“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别人以为……以为……你们有啥米暖昧呢!”

  —笑,珊瑚道:“那是别人无知,大惊小怪,我来中土半个月了,还未曾发现这种人,只不过……”

  那人跟上一句,道:“这种人不会当你的面讪笑,他们背后耻笑。”

  珊瑚道:“尹九郎就是怕人耻笑他,才不见我?”

  “我说过,我们少主有代志去办了!”

  珊瑚看看天将黑了,眨眼道:“看情形我得回去了,你们好像不打算叫我住一晚了。”

  那人忙起身,道:“不,今夜姑娘住在傲龙岗。”

  “方便吗?”

  “没问题。”

  “姑娘,你随我来。”

  他当先走出野店外,珊瑚随后跟着他。

  野店门口站着两个老人,呆呆没开讲。

  “姑娘,你贵姓呐?”

  “我——姓‘魏’!”

  “魏姑娘。”

  “我的名字叫珊瑚。”

  “真好听,魏珊瑚。”

  她本性‘卫’,突然改叫‘魏’,因为她发现尹九郎是青衣社的少主,而青衣社是干什么的,她还没弄清楚。

  既然未弄清楚,她就不能将真实姓名告诉对方。

  那人走到一个大树前,忽然回过身来,又问:“魏姑娘,你家住在那儿呀?”

  珊瑚指着东方,道:“我家住在海外孤岛上,我是坐船来到中土的。”

  “你来中土干什么?”

  珊瑚道:“尹九郎宰羊我来干什么。”

  “你不能再告诉我?”

  “莫问题。”

  她的心中在猛伤脑筋。因为她渐渐的发现那只浑叫的重要性了。

  这儿不是也有以浑叫传信吗?

  又对那只浑叫视若生命一样,两件事情加起来,她当然明白个大概。

  他发现面前这人十分注意她的行动,更注意她的话,便明白这人相当细心缜密,如果应对不好,自己也许就会进不了青衣社。

  她笑的很古怪,又道:“我是在中途遇到一只重伤的浑叫,想不知那浑叫是尹九郎她娘的宠物,我就把浑叫送还她了。”

  那人闻言,立即精神一振,道:“你救了一只受伤的浑叫?”

  “是啊!”

  “真是太好了!”“真想不到你也高兴。”

  “我们都高兴,哈……”

  “那只浑叫对你们很重要?”

  那人立即改口,道:“我们大当家的宠物,我们大家都很开心呐!”

  “可是我为那只浑叫,几乎跑断腿!”

  “也难怪你会见我们的大当家。”

  他伸出手礼让,道:“姑娘,你已是我们青衣社的佳宾了,这里请!”

  大树左方是一道断崖,走过去,却发现一排大树中隐隐有灯光出现!

  但珊瑚却发现更多的人影在附近闪掠,然后又一隐而没的消失在黑暗中。

  她的心中可乐透了,这下可真是赚到了消息。

  那些闪晃的人影,当然是发现那个带领珊瑚的人以后方又隐藏起来的。

  一栋相当漂亮的四合院,虽然不大,但却也雕粱画栋,琉璃盖顶,七层青光闪闪的青石台阶,正门楣上一个金字横匾——“贵宾馆”。

  珊瑚跟着那人走上台阶,立刻有人自内拉开两扇朱漆门来。

  “姑娘请!”

  “好像这客栈是招待客人的所在。”

  “不错。”

  “尹九郎的家呢?”

  那人笑笑,道:“我们少主不在,这儿又没姑娘认识的人,所以姑娘就不必再去我们少主的家了!”

  珊瑚的心中有够郁卒。

  原是以为会入青衣社的,岂料这人办事真绝,既不得罪少主客人,又可以保密,真够圆滑。

  绕过回廊,走到东厢房,四盏纱灯照得亮,从一边走出两个少年查某。

  两个查某走上前,对那汉子施礼,道:“二管事好!”

  那人只把手一招,道:“来了少主的朋友,也是青衣社的贵客,你二人今夜好好侍候,如果怠慢,小心你们皮肉痛。”

  “是!”

  那位二管事回头笑对珊瑚,道:“来到贵宾馆,你就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想吃想喝,要啥米尽管吩咐她们办,千万别客气!”

  他点点头往内走,珊瑚忙问道:“你走了!”

  那位二管事回头一笑,道:“我还有事!”

  珊瑚道:“我一个人住在这儿?”

  二管事一笑,道:“你快乐的洗澎澎吧。睡个好觉,赶明日一早我再来。”

  珊瑚点点头,道:“我好像只有照你的吩咐做了。”

  二管事一笑而去,他往对面屋中去了。

  青衣社的二管事走了,两位侍女可忙了。

  两个侍女的手真利落,只见她二人推开了门,闪过身,十分恭顺的请珊瑚走进门。

  珊瑚只一进门,眼睛立刻猛—亮,这间客房真拉风,墙上的字画,桌上的古董,地上的毯子,那些—应家具擦得又光又亮,看不出是什么木头制成的,但是上面发光的白玉,就知道这些家具多名贵。

  客房的一边还有个小房间,推开小门里面看,哇哇哇,里面还有个玉石大浴盆,香料放了一大堆,看来这间客房专供女性贵宾用的。

  一个侍女开口问,道:“姑娘,你要呷些、喝些啥米,你请吩咐!”

  笑笑,珊瑚道:“我已经呷过了,替我弄盆水,我要洗个澡。”

  两个侍女立刻往外跑,匆匆的便把那玉石浴盆放满了热水,更把毛巾与换替的睡衣也送来了,真周到。

  珊瑚笑对二侍女,道:“你们去歇着吧,洗过澎澎我也要困觉了。”

  两个侍女立刻一齐先到一个雕花门边,推开门,只见是个睡房,里面的桌上一盏明亮的铜灯,立刻点上了灯,两个侍女一齐忙,把个大钢床上的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又把一个瓷盘放在一张小玉圆桌上,那盘子里放的正是应时的鲜果与香甜的糕点。

  一切整备妥当,两个侍女这才对珊瑚施了一礼,齐声道:“姑娘请,若有事,可拉此绳子。”

  一个侍女指着门后垂着的一根锦绳。

  珊瑚走过去,伸手拉了一下,便闻得外面一声“叮铃”响,她笑了。

  “这儿的一切真周到。”

  一个侍女笑笑,道:“一定要客人宾至如归!”

  “你们去吧,我要东东就拉这绳子。”

  两个侍女再一次施礼,然后一齐退出房外。

  珊瑚关上门,她的精神可大了。

  匆忙的洗上个痛快澡,玉石盆还真滑,坐在里面感觉到很爽。

  只不过珊瑚可没有这样的感受,她要先养精神。

  她已经走了一天,中途还和老龙帮在阴阳河上打了一架,如今她是感到累了!

  累是累了些,但她的心中可乐透了。

  二管事不带她看看青衣社是干什么的,没关系,自己暗中去探一探。

  于是,珊瑚匆忙的洗过澡,也不管啥米香料,就那么胡乱的涂一些在身上,立刻冲进睡房,拉起棉被蒙在身上,困觉了。

  她非睡不可,因为她发觉门窗外面好像有人在晃动,这个贵宾馆也许…

  珊瑚没有多想,不多久便睡着了。

  “贵宾馆”很静,除了外面的树叶声外,四周一片沉寂,便是草窝泥的小虫也不再呜叫不休了!

  便在这时候,一条人影穿窗而出,那是一条细小的人影,只见那人影踩着月色直往附近的几座山岗飞掠过去!

  她那身法,就算有人发现。也只觉眼睛一花,因为太快了,快得人们不及眨眼便又消失了。

  “贵宾馆”里。两个侍女一齐走近小窗下,她二人自一个暗洞中往客房中看了一下,又彼此的点点头,走了。

  因为她二人发觉钢床上睡着人。那人当然是珊瑚。

  那人不是珊瑚,只不过珊瑚在她的床上动了手脚。

  以勿回岛的武学,珊瑚应该在这傲龙岗四周如入无人之境才是,她却发觉这儿设下不少暗椿,当然,那些暗中的人自然也发现她的人影,只不过她的身法太快了,快得无人能确定那是个人在飞掠,还以为是眼花了哩!

  看不清楚,自然也无法去追赶,然而,令珊瑚惊讶的是她踩遍了整个傲龙岗,却未曾发觉不到任何房舍的存在,倒是有几处山坡上栽满了各种花草。虽是夜间,看来仍然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

  天空的月已西沉,头转参横的时辰也将到来,珊瑚有些失望的只得又转回“贵宾馆”。

  她拉开了帐内的棉被,这才发觉她把被下塞了个大大的枕头,往外面望去,隔着帐子就好像里面躲着人。

  也真够惨的,因为就在她刚睡下不久,外面便有了足音,是往她这面来的。

  “你们确定人在里面?”

  “回二管事的话。我们一共去察看四回了,人是在里面,不会有错。”

  这就奇怪了,各处有人传话,好像有人来探傲龙岗,那人的身法太快了,难以令人认清楚!

  一个侍女的声音,道:“二管事,必另有其人。”

  “再过去看看!”

  于是,三个人一齐来到小窗下。

  那儿不像有什么破洞,但那里还真的有问题,因为那小窗的一角,玻璃自内往外什么也看不见,却是自外往内显然看得见屋内,那也只是玻璃的小小一角涂上那么一点如黄豆大小的水银,屋内人是不易发觉的。

  此刻,二管事贴着那一角玻璃看进去,床上的珊瑚却也在此时故意的翻了个身子,她的面转向了小窗。

  阴阴的人影在小窗外晃动,她却故意的弹身而起,快得令人吃惊的掠近小窗,伸手掀开了窗子。

  小窗外面,那二管事与两个侍女齐吃一惊!

  “有事吗!”

  “没没事,我们只是想知道姑娘睡的可好?”

  “我很好呀!还做了个美梦,刚刚醒过来,却发现窗外人影儿,惊了一小跳呢。”

  二管事道:“姑娘,在这傲龙岗,你放百二十个心,这里绝对叫姑娘平安,我们就是为姑娘的平安才来的,你放心的睡吧!”

  珊瑚点点头,她把小窗子放下来了。

  她又走上床,偷笑这些人有够矬的!

  虽然她很乐,但当她想到仍然末找到青衣杜的地方时候,她还是把眉皱起来!

  傲龙岗,傲龙岗的青衣社。

  珊瑚想到此,她又那能睡得着觉。

  天亮了!

  两个侍女便也一齐又出现在珊瑚的房里。

  热水一大盆,香料一边放,桌子上摆的是一应早点。甜咸齐全,银碗象牙筷,看得珊瑚也竖起拇指讲赞!

  她当然立刻穿衣起床,洗脸吃早点,她就像在勿向岛上的大小姐享受一样,这里全有了。

  只不过令她惊讶的,乃是在她刚好吃过饭以后,那位二管事来了。

  “姑娘,你请!”

  “去那儿呀?”

  “一切都为姑娘备好了,请吧”

  珊瑚只得跟着二管事走出房门,又绕过了回廊到了大门下面。

  只见大门外五个青衣大汉在侍候着。

  有一匹套好了牛皮马鞍挂锦袋的健马由一个汉子拉着,另外四个汉子分等在大门两边。

  二管事笑对珊瑚,道:“姑娘,你救了我们当家的那只浑叫,青衣社以此马相赠,我们老当家有重病在身,不能接见你了,你请骑马回家吧。”

  珊瑚怔了一下,道:“你们不再招待我了?”

  “我们还有代志要办,以后等少主回来,一定请姑娘来傲龙岗上玩个痛快。”

  珊瑚心中想,这是用软手段赶我走了。

  她笑笑,道:“我想去向你们少主的爷爷叩个头,可以吗?”

  哈哈一笑,二管事道:“姑娘,我便老实的对姑娘说,姑娘来此之后,在下尚未向我们老当家禀报,只因为我们老当家身有重病,很不喜欢别人去打扰。”

  珊瑚一笑,道:“好像我再要求住个三五天的,你就要赶人罗!”

  笑笑,二管事道:“这是啥米话,姑娘住在此地,在下十分欢迎,只不过此地既无风景可看,又无知已相伴,没想倒落得无聊寂寞,倒不如乘马作中原游,那岂不是更令姑娘惬意呀!”

  真是会说话!青衣社的二管事自然嘴上功夫挺会的了。

  珊瑚就以为这人真会说话,不像勿回岛上的几个办事的,往往把代志办妥了,人却被他们得罪了,卡实有够逊的!

  她走近二管事,一笑,道:“二管事,你很会张罗,也会应付,十分得体,能够像你这样办事的人才,我就很少遇到,你…叫啥米名字呀!”

  二管事一笑,道:“我的名字重要吗?”

  珊瑚吃吃的笑笑,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有那么一天我再遇上你们大当家或你们的少主时候,我会对他们说你是一个十分能干的人,也算是我今天在此接受你礼遇的回报。你说是吗?”

  她说着还提起嫩手拢着垂下的秀发,似俏皮又似逗人的那么一笑跟一瞄。

  二管事立刻得意的笑了。

  他几乎变了样似的那一双眼睛上眺,双眉双扬,他本来有些稍胖的团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双酒涡,这是男人少有的,如果不是唇上一撮胡子,这人应是个让女人喜欢的男人。他用双手互拍,笑呵呵的道:“嘻,姑娘这么一说,还真的令在下打从心跟里感激,也算在下有幸,有机会为姑娘服务,没得二话好说,我把我的名字说给你听,在下姓姜名大恭。姜大恭就是在下的名。”

  “姜太公?”

  “不,姑娘,姜写对了。下面的名字不对,下面是上大下恭,上面的大是大小的大,与姜太公的太还少那么一点,下面的恭乃恭敬的恭,可不是公,差远了!”

  珊瑚笑笑,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很,就算你叫姜太公,也无所谓呀!”

  姜大恭道:“不能一样,我叫姜大恭。”

  珊瑚又一笑,道:“不能—样,我叫姜大巷。”

  珊瑚又一笑,道:“你解释的很清楚,下一次我见了你们当家的,要是忘了你的名,只一想起姜太公便也想起你姜大恭了,这样就好记多了。”

  姜大恭抱拳笑笑,道:“姑娘,你多栽培,姜大恭心情爽快。”

  珊瑚大方的道:“别客气。我这就上马离去了!”

  “你小心上马,顺着大道南北任你姑娘游了”

  只见一个汉子立刻端个矮凳子垫在那马的左边地上,还双手用力的接着,看来是侍候姑娘上马了!

  珊瑚一见点着头,道:“谢谢了!”

  她踩着凳子跨坐在马背上,低头又自另一汉子手上接过拢嘴缰绳。

  那人往旁闪让一大步,珊瑚这才笑对姜大恭,道:“我走啦。姜二管事,拜拜啦!”

  姜大恭举着手,道:“姑娘,你顺着昨日来的那条路走去,不久就会到你昨日去的那家野店,你好走。”

  珊瑚抬头四下看,附近的山坡上栽着各色花卉,有几棵大树也长了满树的果子,看不见还有什么房舍!除了这座四合院的“贵宾馆”之外。

  她心中觉得奇怪,青衣杜的人呢?他们到底住在啥米所在?

  不知觉间,己绕过了顺道断崖,珊瑚虽然不转头看,但她却是双目在眼眶内不停的转动着,只不过她除了看到远处林内有人影之外。她什么也没看到!

  远处已见那座野店,珊瑚骑马到店门外,却发现只有一个老人在打扫,那老者见马上坐的是珊瑚,立刻奔出来笑道:“姑娘,你就走了?”

  珊瑚道:“我要回家了,真没意思,尹九郎不在…不在”

  她忽然想到尹九郎住啥米所在还莫宰羊。

  也就是青衣社在啥米所在,她尚未弄清楚。

  勒住马,珊瑚故意问:“哟!昨日不是两人吗?那—位老人家呢?”

  老者哈哈一笑,道:“他走了,天不亮就走了。”

  “去那儿呀?”

  “去!——去出差了,姑娘,这片野店由我掌炉,姑娘吃过早饭了吧?”

  珊瑚想着那老者的额头两边凸出,必然武功不俗,今日却已不在此地了。

  她并不在意,她只想知道青衣社在啥米所在,青衣社又是个啥米款住处,还有尹九郎他爷爷在啥米所在,系按怎不见人?

  她想下马同这老者聊聊,只不过她问了一句便见老者大摇其头了!

  “我想看看青衣社的所在,你……”

  老者笑笑,但是嘴巴闭得紧紧。

  老者也缓缓的在摇头!

  珊瑚道:“你不告诉我?”

  老者回答的很妙:“姑娘,你能宰羊的他们一定告诉过你了,你不应该宰羊的,我也不方便对你讲?”

  这老人的话几乎等于一盆冷水浇过来,珊瑚下马一半便又骑在马上了。

  她笑了一下,道:“是呀,你若说些你不该说的话,你一定会受到不必要的麻烦,我为什么给你们制造麻烦?你年纪这么大,我会不安心的!”

  老人呵呵抚髯笑了!

  他笑着点头,道:“姑娘真是个明白人,姑娘也聪明过人。老汉祝你一路平安到家!”

  他忽然发现啥米东东,又对马上的珊瑚道:“这只马的屁股上有标志。姑娘,如果有人问你马从哪里来,你就说在路上花银子买的。”

  珊瑚怔了一下,道:“那是为什么?这马明明是青衣社送我骑的呀!”

  老人收住笑,道:“青衣社的势力雄厚,但青衣社也得罪不少江湖道上人物,他们如果发觉一个姑娘,万一起了歹念,姑娘,那你麻烦大了!”

  珊瑚点头,道:“老人家真好心肠,也难怪尹九郎是好人,青衣社的人都很好呀!”

  她伸手拍拍马,又道:“我记住你的话了,老人家,愿你多长寿呀,再见了。”

  她骑马走了,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那老者却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语:“江湖争霸业,血肉满天飞,一个姑娘还是乖乖回家的好了。”

  卫珊瑚骑马走了,她走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从表面上看,她的面上带着些许失望的样子!

  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直到目前为止,她仍然只知道尹九郎是青衣社少主,而尹九郎的娘却住在百里外的一座半山峰上面。

  青衣社是个什么组织?青衣社有什么大的企图?这些她都还莫宰羊,因为她与大哥成文二人都刚踏入中土!

  他兄妹也是头一回踏上中土,他们甚至也未去勿回岛的盟帮蝎子组织蝎子组织在鲁境的富陵岗,几十年过去了,蝎手组织那里的老一辈人大都已入了土,剩下的旧人已经没有几个人。

  时间总是很残忍的,时间带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当年在道上叱咤风云的赫连雄等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赫连雄乃蝎子组织的老大,卫浪云自赫连雄死后,便再也不出勿回岛一步了。

  卫珊瑚缓缓的骑马往前走,她走了二十多里路,便又四下里仔细观看,右方一道大峡谷出现,她笑笑。

  笑的很诡异哦!

  她拨马向山谷中驰去,然后又纵马往一道山岭上驰,也亏得她的身子矮健,竟然在陡峭的山坡直上山峰。

  只不过当她快要到山峰的时候,斜刺里她发现一批人在山背后屯住着。

  这又是啥米人马?

  看上去足有近百人之众,这些人的手中都带着刀!——

  双鱼梦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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