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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山寨雄耸

  倏然——只见远方有黄色波涛涌滚,顿时大吃一惊的睁目细望,竟然是豪雨不断而引起的山洪,顺着山谷七折八扭的往低处倾泄而至,内里似乎尚夹着无数的树木石泥。

  “啊?糟了!照山洪的激巨以及顺着山谷冲流之势,说不定……快回去告诉他们早些避开才行!”

  果然,当陶震岳惊急的掠返山寨,运功高呼深山有巨洪将至,请众人急往两侧山巅避难……

  信者已毫不犹豫的携老扶弱,抢登山巅,半信半疑者尚自犹豫且欲抢救家当时,已听轰然巨响极为接近,并且己可望见一些端急黄泥水,由山谷深处冲流至山寨中。

  “啊?大家快逃……山洪己快到了!快登山!”

  “不要管家当了!快逃命要紧!”

  “爹!娘!……你们快点哪……”

  “大柱子……大柱子……”

  霎时只听惊狂尖叫呼唤声响不绝于耳,再加上狂风尖啸暴雨哗然之声,顿便山寨处于天灾巨变的浩劫之中。

  终于!惶惶不安聚立两侧山巅上的两千余人,眼睁睁的望着滚滚黄涛夹着绿树、土石、以及一些走兽尸身,有如山崩地裂般的轰然冲至,萎时所到之处树倒屋榻消失不见,汹涌疾泄冲入山寨中。

  “啊……大家快退……快退后……山土也被冲塌了……”

  “快退至高岩之地……快呀……”

  众人早已被巨浩山洪惊骇得畏惧惶恐,再眼见避难的山坡竟被山洪冲激得岩上塌坠顺流而下,说不定立身之处也将被冲塌,那岂不?

  于是众人皆惶恐得往高处再退,有些则退往另一侧山腰寻地避雨静候天灾息止。

  狂风渐止大雨依然,继又过了一日方止,而此时的山寨众人早己折枝吹草搭起一座座可供避雨遮风的草棚,至于食用之物则是在山内猎兽摘杲挖芋煮食充饥,勉强的渡过了艰困的数日。

  风息雨止阳光展露,山蛮依然是耸立青翠。

  狼狈不堪的山寨众人皆也站立山巓遥望呼唤另一方山巅的亲人好友。

  终于察明除了一些走避较晚下落不明的十余人外,另有数名七旬之上老者因心惊或受寒而亡。

  其他尚有三十余人感染风寒幸无大碍,可说是天灾巨变中不幸的大幸了。

  陶震岳此时更是当仁不让,且呼唤心目中习功有成且胆大心细的青年男女十七名由自己率领下,至谷地勖察山寨的情况。

  但在泥泞遍地的山寨内查探过后,俱是面浮悲叹的望着满地疮痍叹息不止。

  此时山寨所在之处已是房舍俱空,成为一个黄泥遍地的空荡山谷,只余三株枝叶全无的百年老树干耸立着。

  另有异变之处便是两侧山坡的土石俱被冲流不少,竟露出内里的峻岩山壁,似乎山谷原本便是岩山,但不知经过了多少年代遭土草覆盖才成为土山的。

  两侧山巅上的众人眼见山谷内似无危险,于是已有不少人下至谷地查望,待发现百年老山寨竟已荡然无存后,俱是泪水纵横悲泣不止。

  但是日子总要过下去为今之计只有转移或是原地重建?便是山寨众人欲择之事。

  五位寨主虽悲叹祖传老山寨竟在此次天灾在荡然无存,但是老祖宗的心血岂能在自己这一悲的手中烟消云散?于是激动的立誓要重建山寨,不容老祖宗阴云唾骂。

  山寨众人自幼便生长于此,自是对熟悉的山谷有份依恋,况且迁移他处也需建立山寨房舍,因此俱都同意原地重建山寨!

  山寨的重建已定,身为塾师、教头的陶震岳便成为五位寨主商议的对象,希望由他的学识及智慧为山寨重建规划。

  陶震岳认为山寨现今首要的乃是食、住,至于重建乃是长远之计,因此先在两侧山巅折居,并且种植可食之物为先,另外可入山狩猎。

  当然,老本行也可劫得米量度日。

  有了首要之务,于是五位寨主便依言分派手下尽早行动,而陶震岳便率着宁慧珠及另四名青年男女专责勘查地形,并一一划注地形及地质以备策划。

  约莫月余之后,一幢幢简陋但可居住的茅房矮屋满布两侧山巅及山背另一万斜坡上,家家户户也都有了生气,织布存量从不中断。

  陶震岳费时旬日,依山谷地形逐渐规划幽一幅草圃,再与五位寨主详解细研之后,修改了数处不妥之处,终于定妥了重建蓝图。

  满布山谷的黄泥乃是现在成材料,于是掘土造窖烧砖瓦,山上石材木料不缺,上千名青壮男女皆可为用,便连少女、少年皆可加入适合之处尽份心力。

  又有月余之后,山谷平地及两侧山坡皆已有了一座座石块房基,看来甚为厚实,非往昔木屋土屋可比拟。

  一日!陶震岳忽思及山谷深处之方,山洪倾泄来处若不详察且预做防范,万一再过有山洪时岂不枉然重建?

  于是交代于慧珠依图监造后,自己便掠往深谷查探有何可预防之道。

  沿途只见自己辛勤耕耘两年的麦田、菜畦早已不见踪影,只余一座座耸岩及泥泞干枯的黄土地。

  当掠上与另一山谷连通的折转处时,只见谷地己被山岩瘀泥填实成为山丘而与原有狭谷分隔开,而下方的山谷依然有山溪荡聚成潭,但己顺着另一方山崖缺口溢往另一道山谷内。

  “啊?原来地开异变竟在这里成为一水潭了!而且潭水溢流向另处山谷,怪不得近来山溪水势渐少几近无可可用了!嗯!山谷折转之处易于瘀积,再过数年草木生长后便成为天然屏障不虑山洪再冲流至山寨中了!可是水源……啊?对了!方才途经溪水时尚觉得水量不少,但怎会不足山寨取用?嗯!顺溪查看究竟是如何?”

  心疑的顺谷下行,只见两侧山壁渗泉小瀑依然流聚洼地蜿蜒下流,在积沉的黄土中又冲流出一道小溪流往下方山寨。

  顺流查看中突然眼见溪水一分为二,竟有一流渗入一处土坑内现露出的峻岩之中不知流向何方?

  “咦?原来溪水在此分流为二溢入别处,怪不得溪水减半了!嗯,快将溪水导引流往山寨才是!”

  查明原由后自是急忙掘土填流,堵住岔流的溪水,望着水势不断的溪流这才放心的嘘了一口气。

  心情轻松后才又望向分流之处,发觉被流水冲激出一片峻岩,溪水便是渗入唆岩下方的一道岩隙内。

  “咦?这岩隙……”

  感觉那岩隙似乎有些怪异,因此好奇的纵入土坑,缓缓清出那道岩隙,竟然发觉那道岩隙是经人工凿削而成的,溪水便是渗入下方平整岩隙内消失不见。

  心中既奇且疑,于是顺着岩隙清理干净,竟然是清出一个高约丈五宽约四尺的长方石门之状。

  “啊?是个石门?天哪!在这覆土峻岩之中竟会有个人力凿成的石门?莫非在远古之时此山谷便有人烟?可是……可是……”

  内心又惊又奇中双手不停的推转石门,终于将那道厚重石门推入内里左侧,露出一个往下斜伸的黑黝黝石洞,并且竟有一丝清香味溢出洞外,令人闻之心舒气爽。

  就在此时突听山寨之方响起宁慧珠的呼响声:“岳郎……福生哥……你在哪儿呀?”

  原来宁慧珠在山寨中依图巡望施工情况,且协助一些伯婶熬煮砌墙浓米浆后,(古时并无水泥,而是以糯米煮成浆再合土砌砖瓦),竟久久尚不见爱郎返回,于是思念担忧的进入山谷寻找爱郎。

  情深意邃的一双爱侣相见后,忽然耳闻宁慧珠惊讶低语着:“咦?这……这门上有一些看似岩纹的细纹,竟然好似一幅图案呢!”

  “啊?珠妹你……且让我看看……嗯……嗯!好像是一幅表记图案,而且还有几个古文,可惜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石门己开,就进去瞧瞧便知。”

  “啊?可是那里面好黑耶!噫?岳哥!有股香味好好闻呢!”

  “嗯!我一推开石门后便闻到了,对了!我去搬几块石头来堵住石门,再找一些枯枝作火炬便可进去探察一番,看看有什么怪异?”

  然而宁慧珠眼见内里黝黑无光,尚有阴寒之气拂面,至此略有畏意的怯怯说道:

  “这……岳郎!这里面阴森森的好怕人呢!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陶震岳闻言顿时伸手一点她息尖笑逗道:“嗤!你怕什么?这怪洞被厚土尘封不知多少年了?想必绝无活物在内,至多也只有鬼怪了,不过……嗤!嗤!你还怕比我丑的鬼怪吗?”

  宁慧珠闻言顿时美目斜瞟且娇嗔的顿足叱道:“呸!呸!呸!讨厌啦!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逗人家?其实你哪儿丑?我就喜欢你这模样!而且也……也不会有人跟我抢了!”

  陶震岳闻言顿时朗声大笑且伸手搂住她的柳腰,才笑说道:“哈哈哈!顺心之言!不过……若非哪些岂能现出你的美呀?”

  “啊?你……你又欺负我了!原来你是嫌我姿色庸俗,只有如此才有姿色是吗?哼!不理你了!”

  望着她双颊羞霞噘嘴娇嗔,扭身欲挣脱的模样,不由内心激荡得双手紧搂不松,且迅疾在她两片朱唇上吻了一下才笑说道:“好啦!我知道你是个大美人、好姑娘,竟肯真心真意待我,己是我天大的福份了,我哪还敢口出无状的嫌你呀?好啦、咱们快下去看看再说吧!”

  两人笑语逗乐中已在四处寻找到十余支枯枝,并找了两块数十斤的岩块顶住石门,才放心的引燃枯枝作为火炬,小心翼翼的进入斜伸而下的石洞。

  洞道内有人工凿出的梯阶可供踏行,但却水溃满地的甚为溜滑,正是灌入洞内的溪水痕迹。

  曲折下行约莫三十来丈时竟到了达一个水波粼粼的大洞内,正是溪水灌流洞内聚集成的水塘,尚不知水有多深?是否已到达了底端?

  望着水波涌动映射出火炬的光芒,将四周深幽宽阔不知有多大的山洞映射出微弱光亮,但实难看出洞内是何景象。

  陶震岳默思一会后立时沉声道:“珠妹!你且在此等我,待我下去察探水有多深?洞有多宽阔?是否有怪异之处?”

  “啊!不行!不行!岳郎你不可以留然下我,万一水里……我不管!人家好怕呢!咱们还是先回寨,待再找些人来才下去探察好吗?”

  “嗤!珠妹你放心!这洞里毫无一丝污浊腥味,只有浓浓的香味散溢,因此绝无什么毒虫异兽在内,因此应无何凶险才是,只要积水不太深便可涉水巡查一遍了!”

  “这……我不管!你真要下水,那……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若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哈哈!你也想下水?别来了!到时反而会令我分心呢!”

  “我不管!人家害怕嘛!”

  “那……可你一下水衣衫便要湿透了呢?”

  “哼!我才不怕呢!反正也只有你……人家又不怕……不怕你看……”

  “哈哈!珠妹你……好吧!那先待我探探水深再说!”

  陶震岳将手中燃余一半的枯枝寻得一隙插入后,再取一支较长的枯枝燃着,然后高举下行探察水深,尚幸下行五级石阶便己到达地面,水深及腰而已并无大碍。

  “嗯!珠妹你放心!水及腰而已,你且将那些枯枝带着!”

  于是,两人各执一火炬并扛着四五枝枯枝贴壁而行,每隔三丈左右便在岩壁上寻得石隙插耍火炬,缓缓行约片刻己然插妥六支火炬便己回至梯阶处。

  此时洞内已是水波映光大放光明,并估计出洞穴约有五十丈方圆,高约两丈佘,并在正中另有一圆形至顶的石柱,而途中并未发觉什么异状之处!

  “岳郎!这洞里什么都没有嘛!”

  “奇怪?四周岩壁突峻不平,但却看不出有什么异状洞门,可是那香味……喔!咱们往中间那石柱处察看一番!”

  于是两人继又下水行往正中巨石柱之处。

  巨石柱呈圆柱及顶,似乎是顶柱一般,并且石柱也是突峻不平难察有何岩隙,且无些微异状可查。

  两人正自懊恼得便欲离去时,倏闻宁慧珠姑娘惊奇叫道:“啊?好香……咦?香味是从……”

  宁慧珠姑娘鼻翼耸动嗅闻中,已缓缓循着一股清香味移向右侧,并缓缓弓身,待面颊已将贴至水面时才喜叫道:“岳郎!岳郎你快来!那香味竟是自这道小岩隙内涌出的呢!”

  陶震岳此时也己欣喜的移至她的身侧忙说道:“嗯!待我看看……啊?怪不得方才查不出什么?原来这道缝隙恰好在水面之下,所以未曾注意水面之下,嗯!且让我查查下方……”

  宁慧珠手执火炬怔望着心上人身躯蹲没入水中,但未几倏见水面下射出一片亮光,顿时赫得她疾退数步并仲手急捞水中的心上人。

  “啊?岳!岳郎你快起来……那是什么怪光?”

  陶震岳猛然窜出水面且欣喜的搂住她连连笑叫道:“哈哈哈!找到了……我们找到这洞内的秘室了,我们找到秘室了!”

  “真的?那太好了!可是……岳郎!里面到底是什么景况咱们也不知晓,会不会有什么凶险?现在已时至黄昏,不如咱们先回去,待准备一些防身之物或是找几位兄弟姐妹明晨同来好吗?”

  “这……”

  陶震岳心知爱侣担心自己因此才有此意,但是初探得秘室己是满心好奇,且凭着以往所知秘室内十之八九必存宝物,因此有股强烈的探索之心难以平复,但为了安抚爱侣之心也只好强忍的笑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先回去,待明日再说吧!”

  藉故离开四处忙乱的山寨,陶震岳用于慧珠己备有一些自了武器进入后山。

  两人复又来至神秘地穴口处,细心察看后终于找到了石门启闭之法,原来在石门背处有个凹洞,竟是简单的推拉石门毫无机关暗扣之类的顾虑。

  涉水步近正中石柱之处,那片银亮光线依然在水底发光,令人有种阴森柽异的感觉。

  陶震岳在前潜水进入水底石门之内,刚浮出水面立有浓重的清香味涌入鼻端,睁目仰望,只见立身之处只足两人并立,但却有一条旋绕上行的梯道就在身前,而银光则是由嵌镶在壁间的青铜托上,有粒鸽蛋大小的明珠所溢出的亮光,使石柱内的空间及梯道清晰可见。

  两人又奇又怕中缓缓踏阶旋行而上,只见梯道中每隔十余级梯阶便在壁上嵌有一座铜托明珠,便旋行梯道中有如清晨历历可见。

  上行约莫四十八级,只见上方通达一个石门,在石门中惊疑内望,只见内里是个五丈宽窄并不算小的石室,而石室正中竟有一个两端斜挠的长石几,上面尚有一只长扁石匣。

  小心翼翼的进入室内,倏听宁慧珠尖叫的扑搂住陶震岳,顿令陶震岳惊急的将手中一柄厚背大刀横在身前,并将宁慧珠拨往身后且急喝道:“珠妹别怕!你……你看到了什么?”

  “后……后面……就在那石几……”

  陶震岳闻言立时移身望向石几之后,顿时神情一松的笑说道:“珠妹别怕!那只是两具坐化的骷髅嘛!”

  此时宁慧珠似也认为自己过于胆小(其实这只是女人的一般通病,只要在自己夫君或心上人之旁,似乎皆是胆小如鼠希望受到呵护),因此略有羞涩之意的娇嗔道:“吓死我了!

  这石室中除了那石几外便是两具骷髅,还好没有什么毒物凶兽!”

  好奇的行至石几后睁望着两具盘膝坐化的骷髅,而骷髅网恻的石壁竟是镂空的花格石柜,内里皆放置着许多锈迹斑斑的青铜匣及玉盒,地面上尚有七个腐朽大半剥裂欲散的大木箱。

  在左方右壁角尚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洞,一股浓浓的清香便是由内里溢出的。

  此时宁慧珠已好奇的翻动那些铜匣玉盒,竟是一片片玉册及一卷卷皮卷,上面皆雕写着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字迹及图案。

  待索然无味的翻动地面上的腐朽木箱后,竟是满箱的金玉珠翠价值连城的珍贵珠宝。

  “啊!好多珍宝!天哪!岳郎,咱们发财了,咱们发财了……格格格!发财了……”

  惊喜无比且语无伦次的又笑又念,将那些珍宝一一取出爱不释手的又挂又戴,己然忘了心上人为何不在身边?

  此时陶震岳却是神色怔愕,且有惊喜之色浮现于面的蹲立小洞内望。

  只见个洞内里又是一个约有人高宽约丈余的小石穴,地面则是一个寒气浮溢的小水池,内里之水却是有如乳汁一般,在乳白池水中尚长有五株阔叶小树,每株树枝之上尚长有一些朱、橙、黄、青不等的小果子约二十余粒。

  “啊?岳哥你看这些小树干嘛!你看我嘛!咭!咭!这么多漂亮的珠玉首饰,咱们这下可成富人了!”

  陶震岳怔望着小石穴内的乳白液水及阔叶怪树,虽不知是什么奇珍异杲,但据以往听师父及一些长辈所提的武林轨事及增功异宝,心知此乳汁及怪树必是什么天下少见的石乳瑶草之类的珍奇宝物。

  因此耳闻心上人在身侧娇嗔,望着她全身挂满了金玉珠帘,不由嗤笑的说道:“珠妹!

  那些珍宝虽价值不菲,但却比不上这小石穴内的异果池水呢!要知这些异宝乃是千金难买的珍贵之物呢!尤其是武林中人得知之后,便是拚了性命也将赶来强取豪夺呢!”

  “啊?真的?这么不起眼的池水怪树还会有人抢?不过浓浓的香味确是由这些果子上散溢出来的,说不定真是稀有奇珍呢。”

  陶震岳闻言并未吭声,伸手在一株怪树上摘下一粒朱红果子嗅闻后,便对宁慧珠笑说道:“珠妹!这怪树是否是宝一试便知,待会我行功时你切莫打扰我知道吗?”

  宁慧珠是习练内功之人,自也知晓行功这这时最忌打扰惊动,否则轻者真气散窜须长时间才能一一纳入丹田,而重者恐将走火入魔身躯瘫痪,因此闻言后立时问道:“岳郎你……

  莫非你要食用果子后欲行功炼化查明是否是增功圣品是吗?”

  “嗯!没错!如果这些果子真如我所猜,那么便可使你我功力大增了呢!”

  于是陶震岳服食那粒果子后,立时贴壁角盘膝跌坐开始行功。

  一股阴寒之气由腹内逐渐涌升扩散,迅疾往四肢百骸窜去,立便陶震岳感到全身寒冷身躯微颤,但他不但不惊畏,反而内心大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知晓这些果子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增功圣果。

  抱定心神意观静照身心合一,不受腹内愈来愈旺盛的阴寒之气所动,将体内真气循行迅疾缓缓吸纳阴寒之气炼化融汇。

  宁慧珠眼见爱郎定心行功不得打扰,于是行至那七箱珠宝堆中心喜的挑挑捡捡,将一些喜爱的手饰挑放一堆,另也挑出一些男子饰物准备为爱郎打扮一番。

  约莫一个时辰后,此时的陶震岳已是苦尽甘来,已来不知名果子所散溢的阴寒精气,十之八九皆炼化融入真气中,使原本只有二十年左右的内家真气突然暴增十年左右,己有了三十年的功力了。

  “哈哈哈!珠妹……我现在功力己增进不少了呢!哈哈哈!太好了!”

  息功回神之后的惊喜大叫声顿使宁慧珠惊闻怔望,接而使芳心大喜得奔至爱郎身前笑叫道:“真的?那……那我也可服用增功啦?可不可以?”

  笑纵而起,只觉身躯较以往更为轻灵上冲的险些撞及岩顶,顿时沉身下落,并搂住衣衫湿透紧贴身躯的心上人笑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但你内功基础尚浅真气薄弱,因此恐难短时间将果子精气炼化纳入真气中,嗯!待会我可助你行功炼化便能达事半功倍之效,不过你可要抱定心神强忍体内的不适,只要真气增强便可减轻不适了!”

  宁慧珠耳闻自己也可服果行功炼化增功,因此芳心甚为兴奋的立时依顺爱郎之意,先跌坐行功调息数周后,才朱唇微张的由爱郎手中吞服一粒朱红果子。

  朱红果子刚一咬破吞入腹内,已觉喉中有股阴寒之气直通腹内,初时尚觉阴凉舒爽,但随即阴寒之意骤涌全身,令她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开始全身颤抖。

  “珠妹快定神行功!我助你行功导引真气!”

  陶震岳沉声喝令时,己一她身后盘膝跌坐,双掌紧贴她灵台穴左右,将真气缓缓灌入她的体内,引导她薄弱的真气循行,逐渐吸取阴寒之气炼化融为真气。

  有陶震岳灌功助行真气,果然使宁慧珠体内寒意消减不少,虽然由腹内往全身扩散的阴寒之气依然强劲,但她生性刚强因此不愿被爱郎轻看,咬牙提功行气配合爱郎灌注的真气循行不断。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陶震岳已感觉到心上人体内循行不止的真气已愈来愈疾也愈来愈旺,心知她体内真气已然循行稳固顺畅,具有了小成的内家真气,因此缓缓收功任由她自己行功精炼果子精气。

  不打扰她行功,于是缓缓行至两具枯骨前细望,但却看不见有何生前遗言留于四周,便又转望两侧石壁上的柜格之物。

  一盒盒,一匣匣取出观看,却是以金丝串联的玉册及一卷卷皮卷,且皆雕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似乎是汉代古文又似古篆,虽有可辨认字体,但十之七八皆不识,更不知其义了。

  但有些玉册皮卷内尚望有许多人形图,略微猜测,便知必是一些武技之类的卷册,因此内心欣喜无比的细观一会后,已决定往后定要一一译注领悟习练,看看是何等远古奇功?

  地面上东一堆西一堆的金玉珠宝为数不少,看在眼内,心知只要至大城邑变卖后,必是富比公候,内心虽也惊喜无比,但却动也未动的又行至石几前,望着几上的长扁石匣,不知内里又装着什么令人震惊的宝物?

  宁慧珠行功几近一个半时辰后,已是满面振奋欣喜的息功睁目急忙起身笑叫道:“岳郎……岳郎!我现在己能将体内有如细流的真气随心循行了呢!而且现在身子又轻又……

  咦?岳郎你在看什么?哪来的金亮怪衣?”

  眼见爱郎在石几前手执五件金黄怪衣翻看,顿时好奇的靠前观望。

  只见石几上的石匣尽己打开,内里另有一件银亮的柔软之物,还有两柄一金一银约有四尺长短的怪棒,另外尚有一本泛黄丝册。

  “咦?这些是什么怪东西?”

  好奇的伸手取出那件银亮柔软之物,立时滑溜散垂的现出一件衣衫之状,竟然和爱郎手中那件金色的相似。

  两件怪衣光亮柔软非金非银,竟是以金银丝缠合所织制的怪衣,并有数条长绑扣,衣领上尚有一顶只露出眼口的同质面罩。

  “珠妹!这两件金银衣及两柄伸缩自如的长枪大概便这两具骷髅昔年穿用之物,似乎正是男女各一的一对!”

  “啊?岳郎你是说他们乃是夫妇?但他们怎会?”

  望着惊奇好奇的宁慧珠,陶震岳立时解释道:“珠妹!你看这两年带罩怪农上各有数条长带,正是穿上之后绑妥调整宽窄长短之用,而金衣略长银衣略短,可见金衣是男装银衣是女装,至于这两支金银短棒,其实是打造精良,令人难以相信远古之时便有如此巧的伸缩长枪,你看!此时只是一双四尺长短的短棒,可近身相搏,但正中尚有两粒小圆珠按扣,你注意看……”

  陶震岳伸指在手中金色短棒中间,不仔细看则不知晓的两粒同色半突圆珠,其中一粒用力一按……

  “咔嚓……”

  倏听一声机簧脆响,竟由一端棒头内骤然弹出一截约有两尺和的另一截金棒,成为一根六尺长短的金棍。

  在手中疾抡出一片金光棍影后,陶震岳续又在另一粒半突圆珠上用力一按……霎时又见另一端也骤色弹出一截半尺长短约细长尖锥,成为一只六尺半长的长枪。

  “啊?好神奇的怪枪耶!可当棒、棍、枪使用,真是巧夺天工伸缩自如的如意枪嘛!岳郎我要……银色的正好给我!咱们一金一银恰好一对嘛!”

  陶震岳闻言顿时内心感触良多,似乎冥冥之中要由自己及珠妹同获此洞奇缘,因此颔首笑道:“珠妹!这两位古人生前若非夫妇便是情侣,因此冥冥之中庇佑咱俩进入坐化山洞,咱们既得此福缘便不能便这俩位先人死不瞑目,因此往后除非练成两位先人所遗秘笈绝不将此衣、枪带离此洞!”

  宁慧珠闻言顿时一怔,但立时附和的说道:“对!岳郎说得对!咱俩虽不知两位古人姓名来历?也不知是哪朝之人?既然咱们能缘入此洞得古人遗惠,自是应将古人所遗习练成功,才能继古人之后将所遗发扬光大,才不负获得此洞内的财富是吗?”

  “嗯!珠妹所言甚是,尤其此洞之秘不可告诉别人,以免人多口杂泄露外间,如此必将引起江湖武林的窥视,到时必便山寨遭到万劫不复的浩劫,至于……咱们可取出部分珍宝,待以后说是在寨外巧遇富贾劫来的,然后至大城变卖作为山寨一切开销之用!”

  宁慧珠闻言深觉爱郎顾虑甚是,此事实不能在寨内喧嚷,否则立将引起山寨之人的轰动,万一不小心传出山寨那便将引来大祸了。

  于是两人细商之后终于有了妥当的说词,杜绝山寨其他人的疑心,待以后再细水长流的逐一取出变卖便是。

  两人出洞后,移植了一些矮树杂草遮挡岩壁石门,再沥上一些泥水黄土后,已然看不出内里另有秘洞,这才放心的迂回出山,由寨门外返回山寨中。

  以陶震岳在寨中的名声及地位,再加上黠慧的宁慧珠欣喜笑说后,五位寨主不疑有他,兴奋无比且目瞪口呆地望着足可斗量的五光十色金玉珠宝,双手颤抖喃喃自语不止,并连夸身具式功才能劫得如此多的珍宝。

  这么多的珍宝以往别说看了,便是想也未曾想过可亲眼目睹及亲手抚摸,欣喜得语无伦次,连陶震岳及宁慧珠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尚不停的颔首说对称好,使陶、宁两人俱是内喜窃笑不再多言了。

  果然在分次行往各大城邑逐一少量的变卖之后,共计得银四十余万两,如此多的银两真是便山寨众人狂喜不己。

  经五位寨主及陶震岳研商之后,将全寨中共计两千三百余人,每一大口一百两小口五十两,共分赠出二十万两左右,所余的二十余万两现银则供做山寨重建及往后开销,并且从此此之后不再出寨打劫,只须男耕女织自给自足,不足部分便由寨银开销。

  如此一来山寨中人不必再为生活而出外打劫,也不须再为出寨打劫所遭遇的伤亡而悲伤,而且闲暇更多已可专心重建山寨及习读练武,使山寨欣欣向荣朝盛旺远景迈了一大步。

  至于陶震岳除了至城邑购买教学之物外,另也选购了数册古文译注,每日除了监造山寨便是埋首书册之中,熟习古篆字义,准备将山洞内的一引起玉册皮卷逐一译注,以便习读其内所著。

  一切有了细定规划后,山寨上上下下绵是振兴有了新目标,人人皆是各尽所能勤奋不怠,便山寨朝气蓬勃欢笑不断,等待着新气象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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