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坐在原地没动。
这种说法太新奇了,好像是说在“我们世界”之外还有人向这里派驻代表。这我可从来没有从“电我”那里得到“我们世界”的通知。我得想想才能决定如何行动。
在我犹豫的瞬间,那些人已经匆匆追了出去。与此同时,威威也回来了,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刚才那人跟你说什么?”
“她问我看见她的书包没有?”我撒谎道。
“不对吧。”威威显示出他特有的机智。“那她后面跟过来的那群人是怎么回事?帮她去找书包了?”
原来谁都不是瞎子。
“她说有人追她,可我怎么知道她是好人坏人?”
“那也应该跟去看看才对!不看看怎么知道她是好人坏人!”威威有些急了。“你这人怎么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不错,不受外界感情因素的干扰,这正是“我们世界”智慧体的特点。我无情地回忆着“我们世界”的原则。既然我已经想起来了,那就不应该违背。
威威话没说完就向操场外跑去,我很奇怪他为什么对任何事都那么热心,只好把刚才所想到的原则暂时抛在脑后,身不由己地跟了上去。但在我们跨出操场的铁门之后,向南眺望时却没能发现刚才那名女生的身影。我们正在疑惑,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尖叫:“救——命——!救——命——!”
“不好!有坏人!”威威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向喊声冲去。我来不及思考,只得追随着威威向黑暗处跑去。
高大的看台造就了面积巨大的阴影,一群人正在相互撕扯着。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去,很像是好多具会活动的雕像。
威威疾步冲上前去,我怕他人小吃亏,急忙跟上。不想脚下一绊,一个跟头摔飞出去,我几乎被摔蒙了。
我连忙爬起来向前冲,可就在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威威已经跑到那堆人中,与对方之一撕打起来。
“好啊,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我听见威威在撕打的同时嘴也没闲着,冲着自己的对手大声喊叫。
谁不是好人?我来不及细想,也冲了过去。
“怎么回事?都给我住手!”
我本来不希望通过暴力解决问题,尤其是在不明真相这一前提之下。可是我马上就决定必须暂时放弃这一原则,因为这时威威刚刚被一个家伙一脚踢了开去。
“你怎么……”我没说完这句话就冲了过去,情势紧急到了让我不能继续评论下去了,因为威威已经再次扑向刚才踢他的那个人。我不管不顾地抓住那个挥手想打威威的人,将他一把揪到一边,一下看清了他的脸。
怪不得威威说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原来这就是刚才那个被我们检查了学生证的人!
扭打还在继续。我只用了几下,就把刚才那家伙揪到了一边。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制住他,并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大声叫道:“都给我停手,要不他就完了!”
我稍微一用力,对方便发出一声呻吟。
没想到那群人根本就不在乎,压根就没把同伴的危难放在眼里,仍旧继续推搡着一次次倒下又站起来的威威,继续抓扭着那个俘虏。
看来他们也和“我们世界”的成员一样,没有顾及同伴的那种情感。
这时我已经看清,他们的俘虏正是刚才请求我帮助的那名女生。现在这名弱女子已经落在了那帮大汉的手里,正在拼死反抗,挣扎不休。
我只好又上前撞开那几个正在抓着女生的人,把她拉到一边。
“反正你们一时半会儿也抓不住她,再动手我可喊人了。”
我相信自己气喘嘘嘘的警告对于他们来说充满了“善意”。这时候时间还不算太晚,我相信一会儿就有人经过。
对方看到女生已经被我救了出来,便一起向我扑来。他们每个人的块头都格外大,随便几拳就把我打倒在地。他们开始上来拖我,我死死地抱住看台下的一根柱子不撒手。
这时我听到威威突然大喊:“来人哪!快来人哪!”
我抬起头来,发现威威已经跑开,同时有人从旁边走过来,那伙人不得不松开手,我赶紧趁机爬了起来,并顺势向后跑了两步。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人已经变少了,而那名女生也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跑掉了还是被他们带走了。
“你是什么人?”一个声音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我边回答边掸掉身上的土,同时又退后两步,谁知道这些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这是另外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在对我说话。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让威威听见?“你是她们的头儿?”
“就算是。”我很满意他们的这种称谓。“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没必要动武。”
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但他们并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随时都做好了要跑的准备。
“明天晚上七点咱们谈判。”对方扔下这个时间和那家朝鲜风味饭馆的名字后,一群人便突然散去,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明天白天你最好哪儿都别去。”最后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要不那女孩就没命了。”
看来她还是被他们劫走了。这回我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就像真的江湖谈判一样。”威威小声嘟囔道。
不过不管怎样,明天晚上可有好戏看了。它也许能够回答和解释我的许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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