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阵虽不是武林中新玩意,但以能与苍穹三仙为敌的宇内四霸等高手主持阵式,其威力又当别论。
侠王游龙子自是识得厉害,一招“游龙戏风”,凝聚五成功力,踏异走艮,闪身推出。
银色夜叉苏蕙芯并不还手,银色衣裙一幌,便已脱却掌力范畴,另外三双手影,各已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打出一片冷风狂涛,袭近身来。
游龙子黄小龙立即化影如烟,闪展腾挪,在掌风缝隙中飘荡,身法美妙之极。
这身法,蛇叟陆游陡然忆起在边远城郊所遇的腊黄脸孔汉子龙尚金,与他极其相似,不由恍然大悟,说道:“且慢!”
迅即跃开,其余三人也跟着停止攻击。
侠王游龙子诧道:“诸位莫非不愿赐教吗?”
蛇叟陆游肩头一耸,说道:“小子,你当咱们是好欺么?快说,那日边远城郊的龙尚金是否你?”
游龙子暗惊这蛇叟眼力可真厉害,心想:“我如承认,势必激彼之怒而成死敌。自已虽然不怕,但那时双方放手血搏,对方难免不伤在自已‘上玄揭谛神功’之下,良有未忍,如果否认,又非本愿……”
想到这里,嗖的一声掣出背后“碧玉剑”,绰在手中,震腕一抖,剑锋上立即涌现出数十朵蒙蒙碧色剑花,在夜空中飘荡。道:“想我游龙子‘碧玉剑’天下无双,试问当日龙尚金可持有此剑?”
蛇叟陆游摇着头道:“没有!”
游龙子黄小龙道:“天下武林人士,谁不知道我游龙子拥有人皮宝衣和‘碧玉剑’,想那龙尚金既然没有这柄宝剑,前辈焉能武断便是在下?”
蛇叟陆游还想反驳,游龙子接着续道:“想那龙尚金,江湖上就不曾听说过,在下何须假冒。”
宇内四霸都觉得此言有理,想侠王游龙子声名赫赫,焉能自抑身份?
念犹未落,游龙子朗朗之声又已传来:“诸位可还记得与龙尚金发生事故系在何日?”
蛇叟陆游毫不考虑说道:“一月廿二日。”
侠游龙子道:“斯时在下尚与拙荆自昆仑南返途中,留宿靖边。武林中人鲜有不知,其非在下,乃属不辩自明之事。”
宇内四霸何尝不知当时文魔楚申君率领一群侍卫,追蹑游龙子直远关外之事迹,而疑虑全消。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那么少侠可知川东龙庄云龙三现其人?”
游龙子道:“没听人说过。”
蛇叟陆悻悻地说道:“那小子龙尚金,下次如果相遇,定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宇内四霸岂是好欺之辈。”
久未说话的金燕插言道:“你们这场架,打得好没来由?我看还是免了吧!好在大家都无深仇夙恨……”
银色夜叉道:“不行,咱们是较量定了,只要黄少侠能出得四象阵,咱们便撒手就走。如果无法出来时……”
金燕截住话锋道:“那你们准备用什么手段对付他?”
蛇叟陆游接口道:“没什么,咱们决不为难黄少侠,只消黄少侠今后行动依咱们言语行事。”
这不就是要游龙子黄小龙向宇内四霸投降么。金燕黛眉一挑道:“好主意啊!你不问问咱丈夫可同意此举?”
侠王游龙子黄小龙,虽知四象阵威力,未能完全发挥,但自已亦未施展全力和绝技,估料要脱出四象阵威力,并不困难,遂道:“燕妹,前辈们既知此吩咐,也算公道,不过……”
他掉头面对四霸,续道:“在下亦有不情之求。”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黄小侠尽管说吧,咱们弟兄的四象阵,如果困不住你。就是项上人头输掉,亦不皱眉。”
四霸中,数他为人最为豪爽,他—见游龙子便油然而起了好感,因此,他想替这年青人尽一点心。
侠王游龙子黄小龙,自是慧眼识英雄,闻言向天台剑客投以感激一瞥,说道:“前辈也说得太严重了,如在下在半个时辰内,不能脱出四象阵的包围,除心甘情愿接受前辈指挥外,并将侠王封号同时收起,万—侥悻,晚辈则请前辈个与苍穹三仙的一段过节从此一笔勾销,这可算公平?”
蛇叟陆游和银色夜叉到道:“不知少侠与苍穹三仙几个老鬼有什么渊源?竟毛遂自荐地作起鲁仲连了!”
侠王游龙子道:“长耳酒仙东方坤,乃我之义兄。半仙尼师伯,乃拙荆金燕之师……姑无论以往三仙与前辈孰是孰非,俗语云:‘冤家宜解不宜结’,是以在下有此请求。”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哈哈,少年人你好大胆量,本来这事咱们宁可头断,也不愿与三仙化解,要知咱们三十年埋首深山,为的便是要发泄胸中—口不服之气。如今,你既下了这么大—笔赌注,老朽岂能沾人便宜?冲着你,咱们就这么办吧!”
他说到此处,转头向摘星手索叙五道:“大哥,你不怪小弟答应得有不妥之处?”
天台剑客关汉骞,为人最是稳健,只要他认为对的,其余三人很少反对。是以摘星手索叙五道:“目前唯有如此,二弟之言不错,咱们焉能在后生晚辈面前沾便宜!布阵!”
宇内四霸这次各掣兵刃,在倾全力发动之下,只见笔影漫天,剑芒轮转。蛇杖带起狂风,银叉挟着锐啸。—时攻势之猛恶,几无与伦比。
侠王游龙子左掌右剑,把一套“游龙掌”,和一套“游龙剑”施展开来,加以“化影如烟游龙术”神奇轻功,在宇内四霸四般兵器之中,居然有攻有守。
这又大出宇内四霸意外。不禁骇然!心想:“这游龙子,看年纪不超过十九岁,其功力竟如此深厚,力敌四个俱有一甲子功力的顶尖高手,居然攻守兼备,咱们一出手便已用上全力,对方却神色自若,举重若轻,尚未掏出压箱本钱,可知即使他在母亲腹内开始练功,亦断难达此阶段,迨天生无疑……”
尽管四人惊凛交集,但武林中人,没有不爱名者,他们怎肯将—生威名毁掉,足以虽然超过了两百招,仍无获胜的迹象可寻,却也不愿罢手,显然,他们想缠战到满半个时辰。
这宗如意算盘,游龙子焉肯让彼得逞,先前迟迟不肯发动“震天九剑”的原因,乃是不愿宇内四霸面子难堪,现在,虽说已过了半个时辰的二分之一,但他仍不拟发动反击。
可是,一旁观战的金燕可沉不住气了!说道:“小哥,这事何等重要?你千万不能一时托大,而遗后悔!快设法出阵吧!”
宇内四霸呵呵大笑不已,道:“黄夫人,你这话是白说了,试想,黄少侠能有余力出得老夫四象阵,他还能僵持到现在么?他虽是—代奇才,此时也是心余力拙。”
游龙子黄小龙本来想卖弄—番,想在届满半时辰刹那,才出阵的,现经四霸言话—激,可泛起了—丝怒意,心说:“你等以我当真不能脱出四象阵吗?现在就瞧少侠的颜色吧!”
思绪一落,—声长啸,起在空中。—招“龙游四海”。左掌凝聚的“上玄揭谛神功”,凌空下压,右手的碧玉剑,刷的—声抖舞起—片三尺多长碧色剑芒,刹那间,竟一连刺出九剑之多。
这连环震天九式,乖乖,可真吓人。
当年,妙峰山力败宇内四奇时,便是使用这霸道无伦的九剑,那时节他功力尚浅,连瑞巴丹都敌不过,尚且如是,如今既非吴下阿蒙,功力远高出瑞巴月之师碧眼活佛,甚至黑水魔尊,这九剑一经施展,也未必能敌。
只见周围数丈之内,均为碧玉剑芒笼罩,挟着惊心动魄的锐啸之声,每人都象分享了九剑,而且剑芒未到,那浸肌砭骨的森森剑气,便已令人心寒,真有一种天摇地动的威势。
宇内四霸方感剑芒绕首知寒,同时觉得手中的兵刃,被一股巨大潜力托起,侠王游龙子一声朗笑,从四象阵中迈了出来,口里连连说道:“承让……承让……”
金燕—声欢笑,扑入怀中,高兴不已,虽然这—场胜负她早巳知道胜方属谁,但仍掩不住内心的兴奋,低声说道:“小龙哥,我真为你有些特殊成就而骄傲。”
另—方面,宇内四霸全是一个个面如死灰,摘星手索叙五叹息一声道:“不登泰山,不知天地之人,今后咱们知道自已所学,实在微不足道。咱们既然输了,即遵守诺言隐退江湖,并对苍穹三仙的一段梁子,也从此—笔勾销,愿少侠代为致意。”
言讫,摘星手索叙五,蛇叟陆游,银色夜叉苏蕙芯,天台剑客关汉骞,将那四袭从秦淮大舞台盗来假扮翁仲的杂装,抛在陵园,将兵刀插回背上,迈开沉重的步伐,渡过“御河桥”,便要从江湖上隐没。
游龙子望着四个老人伛偻着的凄凉背影,发出一声同情的叹息。
金燕忽然想起—事,娇呼一声道:“关前辈请留步!”
天台剑客关汉骞霍地转过身来,道:“是黄夫人在呼唤老朽么?”
金燕脸—红,道:“不敢,晚辈想向前辈打听一人,不知能否见告!”
天台剑客关汉骞坦然道:“黄夫人但问不妨,只要老朽知道的,无不答覆。”
金燕先敛衽致谢道:“不瞒前辈,咱们夫妇二人前来江南,并非有意贪恋名胜古迹,乃欲寻找黑水魔尊彭岑其人。”
天台剑客关汉骞哦了一声,道:“原来贤伉丽竟是为此,想彭岑羽翼丧失,谅不足为患,莫非贤伉丽想追杀这穷途末路的老怪么?”
游龙子拱手接着道:“前辈误会了,想那黑水魔尊彭岑虽是双手血腥,罪恶如山,只要他肯放下屠刀,仍可成佛,晚辈焉能做出这宰尽诛绝之事”
天台剑客诧异道:“那你找他干什么?”
游龙子眉头一蹙,道:“这家伙,乃将拙荆师妹邝飞燕于‘白石堡’中趁乱掳去。至今下落不明”
金燕道:“前辈如获知老鬼消息,盼能见告,以便晚辈能早些将师妹救出魔掌。”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黑水魔尊彭岑,数日前老朽们倒是见过,他还邀咱们前往‘诸邪岭’呢?”
金燕和游龙子不禁又惊又喜,忙问道:“他们如今去了何处!知道么?。”
天台剑客道:“我与他们系在‘洪泽湖’畔的盯盱县城相见,大概也来了江南。致于他们是否一时要返‘诸邪岭’,则就不大清楚了!”
游龙子道:“他们—行共有几人?”
天台剑客道:“我只看见一个身材魁梧,面貌威猛的老叟,居黑水魔尊介绍,他便是武魔董化,似乎只有他们两人!”
游龙子奇怪道:“彼等分明留字掳去了邝飞燕姑娘,怎的未见同行,莫非被老魔杀了!”
金燕暗道:“这些魔头,素来任性胡为,飞燕妹子被其奸杀,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她心头尽管作如是想,却也未便道出。
虽未道出,但她却悉锁双眉。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邝姑娘是否遇害,老朽不便悬揣,贤伉丽只要找到彭岑。便可明了真象,他们也许来了金陵亦未可知?老朽现在就此别过!”
过字—落,袍袖一抖,足尖猛点地面,宛如激箭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游龙子望着天台剑客奔走的方向,久久一咬牙道:“如果彭岑害了飞燕姑娘,我可断不饶他。”
说时,双眸内闪起一道威芒。
金燕道:“小龙哥,这时已进三更,还不把‘血龙’收去。难道你想它在我头上开个天窗么?”
游龙子笑着道:“它是我的本命元神,自然不会害你,放心吧!”
一面说,—面将‘血龙’撄了过来,绕在腰中。直如一串琥珀手环。
二人经过这—番打扰,什么游览的兴趣也没有了。循着入城之路回到“玄湖旅舍”。
翌门,游龙子—大清早便找着丐帮金陵分堂主卢固,着他打听金陵地带所有近日游览客人面目陌生者。并须注意庵观、广宅。
卢堂主领命而去。最初虽是失望找不到线索,黄昏时忽然北巡支队有消息传来。
说是在燕子矶畔,于日前来了个外乡美丽姑娘,那位美丽姑娘背上,还斜插着—枝红色丝穗飘扬的宝剑,有人见她出入尼庵,正跟要打的听的邝姑娘衣着面貌极其相似。
卢堂主闻讯后,便赴来“玄湖旅舍”禀报侠王游龙子。
斯时,金燕被金陵长胜镖局总镖头神眼飞鹏倪伟业夫人,留在镖局叙旧。
原来,神眼飞鹏倪伟业主妻冯言珏,乃是金燕失去音讯的表姐。
两人久别重逢,自有一番絮谈。
游龙子黄小龙因恐丐帮如获消息,无法传递给自己,便独自返回旅舍等待。
他回到二零一号房间未久。卢固便已叩门,将查到消息告知。
游龙子黄小龙微一结束。便匆匆朝“燕子矶”赶去。
到得那座尼庵门前,不觉踌躇起来,心想:“我这样去叩门,庵中又全是女尼,定会遭受闭门羹。”深悔自己没有把金燕邀来。
他正欲抽身离去,忽然响起—阵暮鼓之声,庵内更是步履数传,不消说晚课时间已到,他实在不便逗留了,向那“净心庵”扁额一眼,即返身回走。
离他行未数步,庵门咿呀一声打开,现出一个年青女尼。唤道:“施主且留步。”
游龙子黄小龙闻声停住步履,道:“大师是在唤不才么?”
那女尼袍服摆动,跨出门槛,合什道:“是的。”
游龙子黄小龙不觉大为诧异道:“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那女尼道:“施主夤夜逗留庵外,敢惰定有事故,能见告我?”
游龙子黄小龙暗想:“这女尼倒颇通远人情”,忙道:“不才数日前,有一位表妹突告失踪,听说贵庵来了—位陌生少女,不知大师能否准许入庵—见?”
那女尼低啊—声,道:“你是指那个姓邝的姑娘吗?”
游龙子黄小龙立即面泛惊喜之容,道:“是的,她叫邝飞燕……”
那女尼道:“施主既是邝姑娘表哥,不妨入内一见!”
游龙子黄小龙称谢一声,便笔真朗“静心庵”走去。
那女尼姿色虽颇平庸,但身材却很适度,没经几个转折,便将他带来一处客室门前连叩三下道:“女檀樾,病况好—点么?令表兄前来找你了。”屋子内传出—声低叫说道:“我没有表哥,大师,他大概找错了人!”
语音虽颇微弱,但却熟悉得紧,游龙子不禁声声呼道:“飞燕,我是黄小龙呀……”
房间里一阵悉索之声,跟着门打开了来,果真是邝飞燕那小妮子。
只见她衣裙不整,云鬓蓬松,面色甚是憔悴,向着游龙子凄凄凉一笑,说道:“原来是小龙哥,请里面坐。”
游龙子黄小龙本是把她当做小妹看待,闻言也不避嫌,因为此时他正有许多话要说。
进得屋来,落坐之后,那年青女尼却已退去。游龙子伸手拿过香茗之后,啜了一口。
飞燕道:“小龙哥,你不在北京享福,却怎的来了金陵?”
游龙子道:“咱们一时疏忽,让你给黑水魔尊彭岑和武魔张瑛掳走,你几位嫂子,不要说有多难受!”
邝飞燕对着—面青铜镜,一面梳挽发辫,薄点胭脂,慢条斯理化装,—面浅浅—笑,说道:“真的嘛?”游龙子黄小龙道:“飞燕妹,我几时骗过你!”
邝飞燕斜盼了黄小龙—眼,道:“你还说呢!难道你仍把我当三四年前的孩子看待!”
—顿之后,接着又道:“你不放心我那倒是真的,如说她们,嘿嘿,那份诚意委实令我怀疑!”
词色之间,充分流露着女性的妒意。
游龙子黄小龙面色一整,道:“飞燕妹妹,你知道么?这次随我南下的,迁有金燕呢?为了找你,昨儿晚上还饱受一场虚惊。”
接着,便将昨日黄昏在明孝陵园前,金燕被宇内四霸拎住,幸亏彼此没有嫌怨,否则,事情很难顺利解决!
邝飞燕侧过粉脸,现出一片感激之色,说道:“即使如此,那也只限燕嫂—人,其他之人未必如是!”
就在她俩对答之间,邝飞燕已经把自己化装成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并且将铜镜悬挂壁上,说道:“小龙哥,转过头去”
游龙子诧异;道:“有这必要么?”
邝飞燕道:“当然有,因为我想换一件入睡前的寝衣。”
游龙子道:“那我还是走出房外为佳。”
邝飞燕娇嗔道:“这又何必,我相信你是至诚君子就是。”
她说到里,立即娇喝道:“向后转!”
游龙子无法,果然转过身去。
无意间,发现壁上那面青铜镜中,涌现出—个裸露的玉体!那莹白如玉的肌肤,那光洁的黑发,圆圆的胸部,光滑的大腿,胸部间隆的两座小峰,和那大腿间一片芳草如茵的峡谷地带……
他虽是侠王,却不是圣人,在大巴山之夜,他那时尚是处男,是以经得起考验,目前他已是三个妻子的丈夫,食髓知味,受不得过度的撩拨。何况,他刚才喝下去那杯香茗,药性已开始发动,使得他丹田升起一缕灼热。
尚幸他功力深厚,还能勉强按捺住冲动,但那双眼睛却无论如何不舍离开那面铜镜,面红耳赤,呼吸加速。
因此,他此时那种天人交战的激烈情形,邝飞燕一目了然,率性一丝不挂,袅袅婷婷地来到游龙子背后道:“小龙哥,你可不老实啊!既然我这清白之躯被你看了个够,还能嫁人么?”
她说到这里,抽抽噎噎的哭了。
游龙子黄小龙不禁回过身来,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飞燕妹,别哭,是我不好,快将衣服穿起,现在虽是三月,晚上天气依然很冷。”
他这一软玉温香满怀抱,更是移乾柴而近列火,下腹—物勃然判变。
邝飞燕人小鬼大,她知道游龙子着了自己安排的绯色陷井,必然按照预定进度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谁知他反应竟是如此迟顿,不!应该说是他功力精深,颇有克制自己的功力。
这小妮子那肯放过他这一马,撒娇地道:“小龙哥,我要你替我穿!”
言讫,把拿住手上的紧身、肚兜、亵裤,递在他手上。
游龙子黄小龙叹口气道:“你这淘气姑娘,我真把你无可如何?”
何字一落,便来替她准备穿上。
游龙子笨手笨脚许多不能侵犯之处,已被他无意触及。
结果,衣物没有穿上,反而将所筑起的理智堤防崩溃了!
那双灼热的手掌,再也不听使唤,向着怀中的人几全身上下游移起来。
这朵蓓蕾,立时目射情焰,尤其那最为敏感之处,不住颤动,散发出—阵处女的幽香。
游龙子在内服迷魂药物。外受美色的引诱之下,全身血脉暴涨,直欲炸裂—般,而丹田已是愈来愈灼热如炽,两眼射出野兽般的光芒。
这—幕戏,虽说,全是出于邝飞燕的自导自演,当她发现小龙那奇异神惰,也有些惊骇和心慌。
她挣扎了!
但她的挣扎,非但无意阻遏小龙哥疯狂的进行,那微妙之处—经波动,却变成了导火的种子。
游龙子低啸—声,伸出两只钢臂搂住纤腰,将她横放在木塌上。
邝飞燕娇羞欲滴地闭着双眸,在等待着这暴风雨的来临之前,再出其不意地将他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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