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兰亭与傻大个关在一起,这时,丑妞来看他们,经过一番交谈后,丑妞已悟及为黑衣教效力,是助其为恶。就在此时——
矮姥姥由洞前缓缓走入,站在石牢门外说道:“丑妞,你和傻大个出来,到别处说话去,别在这碍事!”
丑妞不敢违抗,只得走出。傻大个却双目圆瞪,不肯离开。
孙兰亭似已猜透矮姥姥的用意,向傻大个道:“傻大个,你和她们出去,没有关系。”
傻大个见孙兰亭如此说法,这才走出牢外,丑妞轻轻扯他一把,二人直向洞外奔去。
霎时,缥缈仙姑胡秀珠由前洞走入,向着矮姥姥咯咯一笑,闪身进入石牢中,矮姥姥见她走入,用手向石壁上一按,立时轰轰隆隆一阵巨响,石牢门户已经隐去。她一声怪笑,缓缓向洞外走出。
缥缈仙姑胡秀珠进入石牢中,就见她乳波微颤,蛇腰频扭,做尽各种媚态,最后,杏目含情,向着孙兰亭凝视片刻,说道:“小兄弟,只要你顺从了大姐我,咱们寻个名山大川—隐,从此夫妻双修,岂不是神仙中人!我说你呀,真是死心眼。”
孙兰亭冷冷哼一声,并未答言。
缥缈仙姑肥臀一摆,和他走近,娇声笑道:“哟,大姐我那里得罪你了,你竟生这么大的气。”
说道张臂就向孙兰亭抱去,孙兰亭见她如此无耻,双手一推,把她推得呛踉了两步,跌坐在傻大个张同的床铺上。
她把粉面一绷,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我先用迷药将你迷倒,再灌以春药,到时候怕你不顺从,可是我不愿意那样做。”
孙兰亭尝过她们“无形迷魂散”的厉害,知她所言非虚,也在暗暗心惊。
缥缈仙姑继续说道:“我见了你,和见了别人不同,从心中就不愿施出那种卑劣的手段,可是你老是看我不顺眼,空把我这一番心意辜负了。”
说至此处,她已珠泪盈眶,语不成声,一边呜咽,一边说道:“我虽是一个善于玩弄感情的人,但对于你,却是一片真心……”
这倒是真话,她平日接触的人物,都是涎着脸向她追求韵人,这次遇上这位拒绝她的人,尚是生平首次。
女人就是这样奇怪,如她对你并无恶感,你越想拒绝她,她就越想接近你。
缥缈仙姑胡秀珠自从见了孙兰亭后,就感觉到他和别的男人不同,因而对他生出极大的兴趣,由好奇而爱慕,由爱慕而动真情。越是这种专门玩弄男人的女子,一旦把她内心的真情引动,就如长江大河,越发不可遏止。
她将情绪略一平静,继续说道:“你别以为坏人中就没有好人,我对你一片真心,天日可指,来日方才,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略停她猛的站起,说道:“这事我不勉强你,我去和师父说吧,请她把你放走,以后希望在你的心上能够把我这个大姐留有一隙之地,我就很满意了。”
她说话时,满面哀怨,楚楚动人,与先前她判若两人。
孙兰亭听她如此说法,无言可答,只有默默静听,听到最后两句,无意间发出一声轻叹。
缥缈仙姑胡秀珠见他竟不知自己发出叹息之声,知道这种无意间的轻叹,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至情,她杏眼不泪珠一转,也轻叹一声,说道:“我总有一天会使你了解的。”
少停,她情绪渐平静,向孙兰亭凝视片刻,说道:“我有两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坦诚以答。”
孙兰亭问道:“何事?”
缥缈仙姑胡秀珠正色说道:“第一件事是你为何要到这里来采探?”
孙兰亭答道:“我听说这里山洞中囚有武林人物,我以为我父母被囚于此,所以特地赶来探亲。”
缥缈仙姑胡秀珠问道:“你父母是何人?”
孙兰亭答道:“终南一叟孙伯阳,玉观音张淑芬。”
缥缈仙姑胡秀珠微一思索,答道:“以前洞中所囚之人并无此二人,现我既知此事,定当助你探个水落石出。”
孙兰亭心中敌意未消,急忙答道:“这个不劳姑娘费心。”
缥缈仙姑胡秀珠瞪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我问你第二件事,就是黑衣教并不招惹你,你为何老是和黑衣教过不去?”
孙兰亭面含薄怒,朗声答道:“黑衣教任意滥杀,企图统一武林,为维护武林正义,就应该管这件事。”
缥缈仙姑胡秀珠一声娇笑,说道:“黑衣教中高手如云,我劝你这事还是少管为妙。”
孙兰亭俊目含威,说道:“只要义之所至,我并没有把个人的安危放在眼内,何况我尚怀疑父母失踪之事与黑衣教有关。据矮姥姥说,我父母之事,黑衣教颇知其详,因此我必须要寻到他问个详细,就是没有我父母这件事,我也要寻他为武林除此大害。”
缥缈仙姑胡秀珠沉吟甚久,问道:“你可知我们教主是谁?”
孙兰亭答道:“不知道,姑娘如他是何人,可否相告?”
缥缈仙姑胡秀珠点头说道:“这个,我可帮你到他的替身那里去打听。”
孙兰亭问道:“他共有多少个替身,均是何人?”
缥缈仙姑胡秀珠低声说道:“听说有好几个,我只认识一个。这人就是在陕南破庙前被你击败的那个蒙面人,他就是……”
她欲言又止,似是心中甚是恐惧,孙兰亭急忙问道:“他是何人?”
缥缈仙姑胡秀珠迟疑再三,最后把心一横,低声说道:“这可是本教最大的机密,他就是以前雪峰山山主,也就是被列为九邪之首的人屠子李豺。”孙兰亭见她如此坦诚相告,心中甚为感动,肃容说道:“姑娘如此相待,在下感铭五中,现有一言奉告,需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愿姑娘三覆斯言。”
缥缈仙姑胡秀珠咯咯一声娇笑,用玉指向孙兰亭额上点去,说道:“你呀,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孙兰亭侧身将她玉指闪过,冷哼一声,未再发言。
缥缈仙姑胡秀珠又是咯咯一笑,说道:“别假道学了,我告诉你,人生如白驹过隙,及时行乐,什么苦海无边,你又不想当和尚。”
孙兰亭冷哼一声,说道:“真乃无耻之徒,在下父母之事,无劳姑娘操心,方才后悔不应与你徒费口舌,致平白的欠下你一笔人情债。”
缥缈仙姑胡秀珠粉面一红,说道:“你别生气,总有一天你对我会了解的。”
孙兰亭声色俱厉的叱道:“现在我已对你了解,去!速去勿留!”
缥缈仙姑胡秀珠杏目中又是珠泪盈眶,说道:“好,你好狠心!”
说着就见她双手向墙壁上临空疾点,立是隆隆之声不绝,孙兰亭觉得腰中一松,那条天蚕丝索自动解开缩回壁内,石牢门户又再现出,缥缈仙姑胡秀珠呜咽着说道:“我拼着受罚,放你逃走。去!你也速去勿留!”
孙兰亭见状,心中一怔,暗中忖道:如不此时离开此洞,恐怕再无脱逃机会,但我乃堂堂大大丈夫,岂能无故受此一贱人的恩惠,更何况吴萧昆现尚吉凶未知,我怎能把他丢下而走。
想至此处,剑眉一扬,说道:“在下不愿接受姑娘释放之恩,谢谢你的美意。”语毕,盘膝坐在地上,并无逃走之意。
缥缈仙姑胡秀珠见他如此,心中真是又恨又爱,她低声说道:“你真是个又酸又迂的不识大义之人,你竟为此小节,将寻访父母的大事弃之不顾,这岂是大丈夫所应为,我又不要你报恩,怎的不可以逃走?你若不放心你那俩个同伴,如他们自愿在这里招亲,你就不应再替他们白费心思;如他们不愿在这里招亲,将来我再设法把他们放走。我言尽于此,走不走就在你自择了。”
孙兰亭听得心中一惊,这番言语几乎使他不相信是出自身前这个淫贱女人口中,他心中想道:“这个女人说得甚对,我岂能因小失大!她可真是个怪人,时正时邪,确是个极端的矛盾之人。”
孙兰亭向她望了一眼,一揖到地,说道:“姑娘良言,在下一定遵从,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姑娘务必三思。”
语罢,身形一闪,他已向前洞走出,听到身后缥缈仙姑一阵啜泣,他一声轻叹,见洞口并未封闭,立时走出。这时正值深夜,星月无光,走到一处隐僻所在,钭身停住,他心中想道:“吴萧昆尚未出险,我不可就此一走,何不设法将他救出。”
主意已定,他又循原路走回,寻找甚久,不但未再发现其他山洞,就是方才出来的那个洞口,现在竟也踪影俱无。
他知道再找也是白费时间,只得银牙一咬,直向紫荆关方向疾驰而去。
花开两朵,各分一枝,现暂时将孙兰亭的事按下,先接叙吴萧昆被矮姥姥点了晕麻穴,提到另一个洞中放下,当他悠悠醒转时,只见眼前一片粉红色,兰麝薰人,不知到了什么处所。
他抬头闪目一看,只见自己卧在极厚的地毯之上,已不见孙兰亭等人,四周全是粉红色帐幕,灯光由帐幕外射进,使帐幕中成了一片桃红色,再加阵阵幽香传来,颇为撩人春思。
他由地上一跃而起,一定神,向四周帐幕上望去,见这些帐幕均是细纱制成,薄如蝉翼,里外均可透视,在帐幕之上,织有万朵桃花,使人如同置身桃花林中。
在这万点桃花中又织有十余对赤裸男女,全是各尽媚态,猥亵之状,不堪入目。
吴萧昆自幼随师于深山中长大,那里见过这个,一时看得面红耳赤,气浮心跳。正看间,忽见纱中有一个没有互相拥抱的独身裸女,竟在向他点头微笑,他这一惊,确是非同小可。
这个独身裸女与众不同,只见她隆乳香脐,细腰丰臀,貌美如花肤白如玉,这不是收幕上织成的裸女,却是划幕外的一个真正的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那矮姥姥的三弟子,红衣仙子杨慧贞!
吴萧昆先是一怔,紧接着,双目竟如疾如呆的停在红衣仙子杨慧贞身上最微妙的地方不动。红衣仙子杨慧贞见他如此模样,面现微笑,缓缓走入幕中,轻声娇笑道:“哟,人看什么?我叫你看个够!”
说着粉腿微抬,向他一步一步走近。
吴萧昆这时全身血液暴涨,不可抑制,突然发出一声轻吼,如同饿虎扑羊,直向红衣仙子杨慧贞身上扑去,在杨慧贞的一阵咯咯娇笑声中,两人滚作一团,最后变成一片天昏地暗的寂静……
良久,两人全已衣服整齐的坐在帐幕中相拥细谈,红衣仙子杨慧贞用手在吴萧昆大腿上拧了一把,说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经不起考验。”
吴萧昆涎着脸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能说是经不起考验!”
他先前和孙兰亭等在一起时,也曾道貌岸然,正气逼人,那知定力竟是哪些薄弱,这时已和先前判若两人,完全拜倒石榴裙下,甘心永做红衣仙子杨慧贞的情虏。
红衣仙子杨慧贞见他如此,嗲声说道:“你要想和我结为夫妻,你就得依我一件事。”
吴萧昆——把把她拥在怀中,说道:“慢说一件事,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红衣仙子杨慧贞将娇躯扭了扭,娇声说道:“我要你加入黑衣教。”
吴萧昆这时已色迷心窃,毫不考虑,急忙答道:“遵命。”
红衣仙子杨慧贞咯咯一笑说道:“外人如欲加入黑衣教,必须先立一功,做为进见之礼,我现在有件使你立功之事,不知你是否能够做到?”
吴萧昆问道:“何事?”
红衣仙子杨慧贞娇躯向他偎得更紧,说道:“就是要你先把你的师父武林三奇害死。”
吴萧昆听了心头一惊,吃吃说道:“我……我怎能这样做……何况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红衣仙子杨慧贞娇嗔道:“我也不是要你去和他们动手,你临走时我会给你一包毒药,你可伺机将他们害死。”
吴萧昆双目痴痴地向她望着,口中连连应道:“好,我答应你。”
红衣仙子杨慧贞用手又在他腿上一拧,嗲声说道:“你在看我做甚,叫你看!”
第二天,这两人着实的温存了一番,直到当天下午,红衣仙子由腰中掏出一个纸包及一块银牌,向吴萧昆说道:“事不宜迟,这是一包本教特制的毒药,人中毒后死状柔和,不易被人马上发觉死亡,如何施用就看你的机智了。这银牌是本教的一种信物,你立功以后,可持着它到洛阳分坛去报到,他们自然会将你向教主引进。”
吴萧昆依依不舍地道:“你难道叫我马上离开?我到洛阳报到,将来如何与你相见?”
红衣仙子杨慧贞向他飞了个媚眼说道:“要做长久夫妻就必须有此短别,将来如何相见,我自会安排,这不要你担心。”
说着将手中纸包及银牌纳入吴萧昆手中,说道:“早些离别可以早些相见,你马上走吧!”
吴萧昆正在磨延时间,忽听矮姥姥在身后冷冷说道:“好小子,竟敢不听调动!你如不马上离开,别说你们夫妻做不成,咱老婆子就先把你立毙掌下。”
红衣仙子杨慧贞急忙转身向矮姥姥陪笑说道:“师父息怒,他马上就走,待我送他一程。”
她向吴萧昆使了个眼色,二人就一同走出洞外,她轻声说道:“等你回来,咱们俩寻个地方隐居起来,离我师父远远的,就不怕她发狠了。你快些走吧!”
吴萧昆无奈,只得一步一回头的向紫荆关走去。
吴萧昆走到紫荆关前小镇上,心中忖:据矮姥姥说,三位师父现全被囚在飞云庄中,不知是否确实,我何不先往一探,以查真相。
正在心中踌躇;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吴兄,你也逃出来了!”
孙兰亭见他也逃出、来了,心中太喜,说道:“我昨夜就被放出,未敢远离,准备待兄逃出时就近接应。,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吴萧昆听他口口声声说是“放出”,以为他的遭遇和己相同,笑了笑,说道:“孙兄,你已答允招亲了?”
孙兰亭轻叹一声,说道:“这事说惭愧,我并未答允成亲,那知那缥缈仙姑良心发现始将我放出,你是否也是被缥缈仙姑放出?”
吴萧昆一听,不敢将自己实情说出,只得含混应道:“正是,不知傻大个张同能否逃出?”
孙兰亭笑道:“他自愿招亲,我们不管他好了,我现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今天我在这里遇上几个江湖中人,听他们谈起令师三奇已在约两个月前被南北双叟救走,现他们正联袂徘徊在豫鄂道上,我们何不前往寻着他们,再定行止。”
吴萧昆同意,于是他们取道内乡,经邓县,到了鄂北樊城。
一路上他们已听到有关黑衣教及八大门派的各种传说,也知道了洛阳分坛可代替他们总坛处理外事。
在樊城两人略一计议,知道在这茫茫人海中寻人确非易事,与其这样盲目的找,不如到洛阳黑衣教分坛附近去等。因为孙兰亭曾在岷山北麓遇到南北双叟,知他二人这次重入江湖的目的是在寻访武林高手,黑衣教正是寻访的对象,如到洛阳去等,或能和他们遇上。
计议已定,七八天后,二人赶抵洛阳,才到不久,就听到黑白两教约定当晚在邙山比斗的事!
孙兰亭细一打听,才知道南北双叟及武林三奇均在白衣教内,尤其使他兴奋的是王梅霜竟是白衣教的教主。
因此,他当天就比照黑衣教的衣服在街上购了一套黑衣及一个黑口袋,准备到时赶往邙山去助其未婚爱妻王梅霜一臂之力。
孙兰亭向王梅霜叙述经过时,吴萧昆的一段他并不知道,因此后来他们听到了三奇被害的消息,并不知是吴萧昆所为。
他将经过说完,王梅霜气道:“这个缥缈仙姑胡秀珠真不要脸,将来我非会会她不可。”
孙兰亭知她又发酸性,叹道:“因这次在紫荆关的遭遇,使我对做人多了一层认识,我认为一个坏人也有时能做几件好事,一个好人有时也会做些坏事,好坏原在一念之间,常因一念之差,变成遗恨千古,所以我们对人处世要冷静,交朋友要慎重,就这缥缈仙姑来说吧,对她的好坏,难下断语……”
王梅霜未等他说完,嗔道:“我知道,你要替缥缈仙姑辩护。她好,她好,这可成啦!”
她“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想不到大半年没有见面,你变成了一位说教的先生,什么做人的道理啦,要冷静啦,最后还是她好,将来她嫁给你做老婆,可如你的意了吧!”
孙兰亭怔怔地等她说罢,急忙分辩道:“我并无此意。”
王梅霜见他这副模样,噗哧一笑,说道:“别着急,我是和你说着玩的。咱们这阵子紧赶,你准备到何处去?”
孙兰亭闻言,霍的将身形顿住,说道:“到何处去?等我想想。”
王梅霜又是噗哧一笑,说道:“昨晚在邙山你向南北双叟他们说是有要事,现在又不知道到何处去,你呀,倒学会了说谎。”
孙兰亭正色答道:“我不是说谎,因我当时突然发现一件要事,所以急急向南赶来。”
“那你现在为何又不走了呢?”
“我虽向南赶来,但究应往何处去,现在需要细细推断一下。”
“说了半天,还是等于没说,你发现了什么要事?现在你要推断些什么?”
“我问你,你们白衣教当初和黑衣教由约定起到昨天止,一共隔了几天?”
“五天。”
“洛阳分坛和你们约定后,一定要先通知他们教主,你说对不对?”
“对。”
“他们教主接到通知后,再通知各处该教高手赶到洛阳支援,是不是需要时间?”
“要。”
“可是他们一共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因此,我推断他们教主的住处一定不远,大概就在豫省境内。”
“哟,你真聪明,这个我还没有想到。”
“因为我在紫荆关山中知道了那些山洞全被黑衣教占领,所以我就进一步推断黑衣教教主可能就住在豫南。”
“对了,你猜的一点也不错,我们曾看见洛阳分坛放出的白鸽向南飞去。”
“既然如此,那更确定了我的推断。”
“那么我们就向南走吧!”
“到那里去?”
“我问你呀!”
“别忙,等我想想。”
孙兰亭低头思索甚久,再未推断出个结果,最后,无可奈何的说道:“这黑衣教坛或教主本人一定是住在一处最隐僻的所在。”
王梅霜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还用你说,我也知道。”
孙兰亭并未答言,自己喃喃的说道:“豫南的山地有崤山山脉、伏牛,山脉、大别山脉……应该找他!”
王梅霜见他喃喃自语,正想发笑,最后听他说了一句应该找他!以为他已推断出结果,秀目一亮,急忙问道:“找他?他是谁?”
孙兰亭叹道:“仁仪侠王侯云老前辈。”
王梅霜满面失望的说道:“他又不是黑衣教主,你为何要找他?”
孙兰亭这时心中已有了一个腹案,知道王梅霜心直口快,恐她将这腹案无意间对外说出,结果便会变成白费气力,忙解释道:“夏侯云老前辈久住伏牛山中,那紫荆关东边的山地也是属于伏牛山脉,可能他老人家对黑衣教的事另有看法,我以前在云雾山中曾遇上四个大神魔,蒙他老人家相救,在情理上也应到他庄中去登门致谢。”
王梅霜道:“既是这样,咱们就先到他的庄中再说。”
二人一路向南行,第二天傍晚已过鲁山,第三天下午,南阳府城已经在望,正行间,急听身后有人喊道:“师姐,果然是你们!”
两人回头一看,齐声惊喜的叫道:“啊,师父!你们俩……”
说至此处,两人又一齐停住,下面的话,一时难以出口。
来人正是神龙尊者谷桑田,金发蛮婆孟玉珍及王梅霜的师妹李桂芳。
神龙尊者谷桑田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呵呵笑道:“不错,我们俩又和好了。”
这时桂儿一跃上前,说道:“师姐,我们老远就看见像你们,一路紧赶,这才赶上,自从你和我们离开以后,师父可想你呢!”
王梅霜眼圈一红,向金发蛮婆问道:“师父可好?”
金发蛮婆孟玉珍用手扶着王梅霜的肩头,凝视良久,说道:“师父我还硬朗,怎的我们在路上听江湖中传言你竟会做了白衣教主?”
王梅霜破涕为笑,答道:“那是南北双叟及三奇五位老前辈叫我当的,这是成心和黑衣教捣乱,根本就没有那个白衣教。”
神龙尊者谷桑田在旁叹道:“想不到武林三奇在偃师会被人毒毙!”
孙兰亭及王梅霜尚不知道此事,闻言大惊,孙兰亭急忙问道:“三奇三位老前辈怎会被人毒毙?他们的弟子吴萧昆现在何处?”
神龙尊者谷桑田道:“他们被谁毒毙现尚是疑案,他们的弟子现在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金发蛮婆孟玉珍在旁问道:“你们二人现欲何往。”
孙兰亭答道:“我们准备到飞云山庄去拜见夏侯云老前辈。”
神龙尊者谷桑田说道:“这太巧了,我们也正准备前往,现在飞云山庄遍邀能手,准备在少林寺与黑衣教会战之后,另约黑衣教做一场生死搏斗。”
他们边谈边行,王梅霜因和她师父久别重逢,问长问短,说个不休。
孙兰亭一路把自己对黑衣教的腹案,低声向神龙尊者谷桑田说了。
谷桑田听了,面色微变,十分郑重的向孙兰亭低声说道:“这个疑点甚多,在没有得到证据前千万不能向外说出,否则怎样向武林中交待!”
孙兰亭也知道这事严重,从此再未提及。
傍晚,他们已到达飞云山庄,穿过梅林,看见庄门大开,正有几个庄丁站在门口,他们都认识神龙尊者谷桑田及金发蛮婆孟玉珍,见二人来到,有一个总管模样的人急忙迎上,躬身说道:“两位请进,庄主正在庄中。”
说着就派了—个庄丁将他们引进,孙兰亭是第一次到达,见庄中布置优雅,楼台亭阁俱全,一路花木扶疏,清香迎人,他们连过几座院落,到达一座花厅前驻足。
这时花厅中有几个人坐在里面,他们已看清来人是谁,里面的人一齐迎出,为首的正是本庄主仁义侠王夏侯云,他哈哈笑道:“现在武林七绝只差你们两人,我算计你们也该来了。”
众人走进厅内,孙兰亭一看,全老认识,果然他们到后,武林七绝一个不少。
里面的人除去夏侯云外,尚有四人,正是那攀云叟朱漱泉,醉里乾坤吕广才,鼓目琴客尚子丹,丐帮帮主神丐桑人和。
孙兰亭及王梅霜师姐妹急忙上前一一拜见,醉里乾坤吕广才哈哈笑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远路到达一定很饿,我说庄主,你该叫他们摆酒啦!”
众人谈笑间,酒筵已经摆好,众人落坐,边吃边谈,仁义侠王夏侯云向孙兰亭拇指一竖,说道:“贤侄,我们七绝,除去你师父和蛮婆子外,全在各大门派中吃了败仗,可是你却连挫黑衣教中高手,确是后生可畏!”
孙兰亭被他夸得俊面通红,逊谢不置,突然想起一事,向夏侯云问道:“那次在排云洞前,晚辈如何被人击下崖洞,前辈当时在场可否将详情见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