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那个被大家伙北极熊顶穿的洞已经补好了。这会儿,哈尔、罗杰和奥尔瑞克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温暖的雪屋里聊天。
“顺便问一句,”哈尔说,“你是在哪儿学的英语?”
爱斯基摩小伙子答道:“在你们的国家。我在哈佛大学度过了两年时光。不久,我还会再去完成我的学业。”
哈尔震惊了。“我敢说,你几乎是唯一曾出国留学的爱斯基摩人。”
奥尔瑞克笑了。“我们的人当中已有不少人去了英国或美国留学。他们尤其想学英语。”
“为什么想学英语?”
“学会英语回来能找到工作呀。在格陵兰有6千名英美人士,这你们早就知道了吧?这儿的大多数行业都由他们经营管理,还有两个大型机场——一个在休丽,另一个在桑德斯特罗姆约德。爱斯基摩人要想找工作,只要会说英语,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但格陵兰岛属于丹麦呀。这儿的丹麦人不是很多吗?”
“是很多——而且,他们都是些很优秀的人——但他们没有英国人和美国佬那样的专门技术。”
“我也听说是这样,”一个刚刚进屋的相貌粗鲁的家伙说。“你说得很对,我们就是精明能干。你们爱斯基摩人就是世界上最笨蛋的。我说的就是你。”
他直盯着奥尔瑞克。奥尔瑞克一声不吭。
哈尔忍不住反驳:“别太放肆,泽波。他们已经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大熊把我们的屋顶顶破以后,别人来帮忙,你也跟着来了。但我记得你躲在后面,什么忙也没帮。”“我干嘛要跟一群爱斯基摩人搅在一起?”泽波不假思索地说。“我根本不屑与这些无知的笨蛋们为伍,我的伙伴比他们强多了。”说完,他又盯着奥尔瑞克。
“你上过哪一所大学?”哈尔问。
“苦难和挫折的大学。”
“你知不知道,”哈尔说,“你冒犯的是一位哈佛生?”
“什么玩意儿?”
“一位曾经留学哈佛的人。”
“从来没听说过叫这样一个蠢名字的古怪城市。至于我——我是纽约人——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我到你这儿,是来要工钱的。”
“要什么工钱?”
“帮忙抢修你们这座笨蛋雪屋的工钱呀。”
你压根儿就没动过一根手指头去抢修过任何东西。帮忙干活儿的是爱斯基摩人——他们是为友谊来帮忙的——一个子儿也不会要。不过,为了把你打发走,我可以给你工钱。”他掏出一张5美元的钞票,扔给泽波。
“才5美元,”泽波咕哝道,“给50才对。”“我会给你50的——揍你50拳——你要不赶快滚出去的话。”一向说话彬彬有礼的哈尔真发火了。
泽波走出屋时,还恶狠狠地威胁说:“我还会来找你的——你这牛皮大王。”
外面传来一阵枪声,哈尔应声冲了出去。睡在伊格庐背风处的南努克站了起来,正在咆哮。那无赖企图枪杀他们的宝贝北极熊。哈尔和罗杰摸了摸南努克,它不过在脖子那儿伤了点儿皮。
泽波跑了。这家伙的枪法太糟糕,一个重达四五百公斤的巨靶都打不中。北极熊仅仅掉了几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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