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钟鬼灵表情异样,周五金了凑了上来,闻了闻钟鬼灵的手指头,汗也下来了,原来这瓶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葡萄糖,而是酒精…这一瓶子酒精要是给周小曼输上,估计不出十五分钟就得把人活活输死…
“钟大师…你确定那个大夫是被鬼上身了!?”周五金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去拼命,正在这时候,屋里忽然传来“啊”的一声,一直不省人事的大夫忽然噩梦惊醒般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周五金两个手下也吓了一跳。
“你…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吗!?”周五金暴跳如雷,进了屋子扑的一把便抓住了大夫的脖领子,大夫也吓坏了,两眼瞪着周五金嘴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琐来。
“周先生!别冲动!”钟鬼灵拿着药瓶子进了屋子,一把拦住了周五金,“刚才他的确是被东西冲了!这个是装不出来的!”
“你们…你们想干吗!?”大夫拼命的挣脱,却始终挣不开周五金钳子般的大手,“不是你们打电话让我来的么?”
“我们…?”周五金愤愤的松开手,“你白天不是来过了么?”
“是啊,后来你们不是说药已经输完了,让我再拿点药过来么?”大夫一脸的怨望,转头看了看窗外,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哎?现在几点?”
“十二点半!”钟鬼灵道。
“十二点半!?”大夫的眼珠子瞪的跟灯泡差不多,“出…出鬼了…”
“我知道出鬼了…”钟鬼灵凑到了大夫跟前,一把递上了药瓶子,“你先看看这个…”
“这个…怎么了…?”大夫接过输液瓶,不知所以。
“你闻闻…”说罢钟鬼灵将一次性针管的针头刺进了瓶口…
闻过瓶子里的“药”,大夫的表情当然是可想而知了,一再强调自己命名是下午五点半接到的电话,不到六点就出门了,但在此之后记忆便是一片空白,直到刚才一睁眼,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沙发上。
送走惊魂未定的大夫之后,钟鬼灵的心里多少有了点普,毫无疑问,对方此次的目标就是周小曼而并非周五金,若不是自己身上的“十世哀煞”在关键时刻发威吓跑了大夫身上的东西,恐怕周小曼此刻已经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了。
“周先生…你那几个兄弟在你公司有没有股份?”钟鬼灵琢磨了一会,忽然开口。
“有啊…每人一股,都是干股①,怎么了?”周五金不解。
“听说你还有个女朋友?”钟鬼灵继续问道。
“是啊,怎么钟大师,你怀疑她?”
“她多大?”钟鬼灵并没有理会周五金的问题。
“今年…刚满三十岁…”周五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三十?”钟鬼灵一愣,心说这个周五金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当人家爷爷都快够岁数了…“您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怎么认识的?”
“这个…说来话长啊…怎么…你…怀疑是她?”周五金有点莫名其妙。
“你们有没有婚约?”钟鬼灵并没理会周五金的问题。
“有倒是有…”周五金点了点头,“我们五年前就认识了,我给我几个哥哥买别墅时认识的,当时她是别墅小区的售楼员,…我一直没告诉她我有个女儿,主要是因为她们两个差不了几岁,小曼肯定接受不了,搞不好又要离家出走,跟那帮狐朋狗友去喝酒吃摇头丸…去年开始,她也跟我提过几次结婚的事,但我都没表态,心想能拖就拖,前不久她过三十岁生日,给我发了最后通牒,说自己不能再等了,我看实在拖不下去了,就答应了她,想等小曼这次回来说说这事,没想到还没等我说,就出事了…钟大师,你怎么会怀疑到她啊…?”
“周先生,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其实我也是猜测…”钟鬼灵也无语了,你周五金长了一张猪脸也便罢了,为什么连脑袋也是猪脑啊…此时此刻在自己看来,眼前的事实已经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首先,周五金和这个江玲之间差了二十多岁,文化水平也不在一个层次上,基本上是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之所以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小妞能看上你这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子,唯一的解释就是图你的钱啊…
“周先生,你当初用现金买别墅而且一买就是四栋,一下子露了富,这就导致江玲盯上了你的财产,摸清你的老底之后,江玲首先要解决的目标便是你的父亲,因为在法律上,父母是第一继承人,换作是我也会这么作!之后,她便要一个一个的除掉你的兄弟,因为他们在你的公司有股份,若你先死了,你公司的资产至少会被他们分走三成以上!靠煞局杀人,虽然不留痕迹,但却需要时间,而且她自己恐怕也做贼心虚,害怕一下子把这几个人都杀掉招惹嫌疑,所以她用了四年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计划,这也是她为什么直到去年才向你提出结婚的原因!只有解决掉这些人之后再成为你的妻子,她才能理直气壮的独吞你的遗产!小曼之所以能平安到现在,完全得益于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到位,否则,她应该走在你哥哥们之前!”钟鬼灵理了理思路,继续分析:“而就在她以为万事俱备的时候,你忽然告诉她你还有个女儿,而且在外地上学,这让她不得不改变计划,或者说…改变杀人方法,因为煞局不但需要时间,更需要被害者长期居住或工作在某个地方!小曼此时显然不具备这种条件!只不过我的出现,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所以我怀疑…小曼嘴里那个带子姐…其实就是江玲!”
“你是说…玲玲会那些邪门的法术,是她杀了我爸和我兄弟,还要杀小曼?而且等跟我结婚以后,还准备杀死我?”周五金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之后忽然莞尔一笑,“钟大师,这不可能…我了解她!”
“我也只是猜测…”周五金的反映当然在钟鬼灵的预料之内,所以钟鬼灵也并没坚持,“但不管怎样,您能安排我见她一面么?”
“这个没问题!但你说的我不相信,这绝对不可能!”虽说周五金也觉得钟鬼灵的分析倒是符合逻辑,但却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老相好是真凶。
“我不能确定她就是凶手…但您一样不能确定她不是!”钟鬼灵也诡异的笑了笑,“周先生,您知道阿迪达斯的广告语是什么么?”
“什么?”周五金不解。
“没有不可能!”钟鬼灵一笑,伸了个懒腰,扒头看了一眼周小曼,似乎睡着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滴滴答答的手机响把钟鬼灵的尿差点吓出来,自己绷了一天的脸装深沉,万一此时把这个黑白屏的古董手机掏出来可就全露馅了…其实也不用掏,光是这种非和弦的铃声就已经暴露了…还好周小曼睡着了,这人丢的还不算太彻底…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是父亲钟海辰的手机,“怪了,这深更半夜的打电话干什么?”钟鬼灵嘟囔着接通了电话,这一接不要紧,只见钟鬼灵的表情刷的一下由晴转阴,下巴抽搐了半天却只蹦出了三个字:“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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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①干股:即人力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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