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男女有别,他是不是该避些嫌疑?
楼小眠踌躇,正要放开她唤人进来收拾时,忽看到那臂膀上似有什么异样的红痕……
难道给烫伤了?
楼小眠轻轻撩起那袖子,露出一截玉藕般的臂膀。舒榒駑襻
入目便是一点嫣红,色泽殷殷如赤玉,正是女子未婚时父母为其点的守宫砂。再往上,便见一块很明显的红痕,乍看像是烫红了,但细细看时,分明是一块红色胎记。
这胎记似圆非圆,两边微凹,倒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一般。
楼小眠手中的丝帕蓦地飘落,不可置信般抚向那胎记,失声叫道:“仓叔,仓叔!”
郑仓在外应道:“来啦!”
声音倒有几分看好戏般的欢悦。
来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楼小眠顿了顿,飞快拉下木槿袖子,再抬眼时,似仓惶又似惊喜的神色已经迅速敛去,依然是一派恬淡从容。
郑仓后面,跟着沈南霜。
她瞥向地上昏睡的木槿,已然笑道:“果然太子神机妙算,猜到只需楼大人出手,再没有不成功的!我先把她带走,呆会便安排人送她回府。”
楼小眠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点头道,“太子妃倒下时把茶水泼在身上了,还需劳烦沈姑娘先为她更衣。这天气虽热,裹了湿衣睡只怕会着凉。”
沈南霜忙应道:“是。我这便去为太子妃更衣,好好安排人送她回去。”
她向楼小眠行了礼,这才抱起木槿,径自离去。
楼小眠噙着笑目送她离去,待她不见了踪影,身形却已一晃,一头栽了下去。
“公子!”
郑仓大惊,连忙扶起他时,却见楼小眠脸色苍白,眸光却异常明亮,似浮了层潋滟水色。
他握住郑仓手,低声道:“仓叔,立刻派人前去蜀国,仔细查一查萧木槿的身世。”
郑仓一怔,“公子将她带出京前,不是都查过了?她就是太子妃,蜀国国主萧寻和夏后唯一的公主。”
“她并非萧寻亲生。”
“对,但萧寻并无亲生子女,这位公主是他和夏后自襁褓间一点点带大的,疼爱之极,实与亲生无异。”郑仓压低了声音,“话说大吴太子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若她是夏后亲生,便是同母异父的妹妹,也不能嫁过来了吧?”
楼小眠恍若未闻,眼神飘忽着,许久才道:“我要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谁……”.
雍王许从悦在午饭后带着自己一众部属告辞,许思颜带着观主亲自送到守静观外,约好了下回上雍城再会,才恋恋而别。
从京城过去,一路俱有官道,许从悦坐着他那宽阔而舒适的马车里,旁边有美人巧笑嫣然,添……嗯,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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