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看这个人一眼,嫉妒的火焰会让他做出不经大脑思考的事。
眼眸望了眼宋浩瀚,阳洛天挪动步子,离开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宋浩瀚的心上,书房门吱嘎关闭,徒留一室空寂。
宋浩瀚闭上眼,心痛,无以加复。
突然有些明白母亲华琼疯狂的原因,为了爱,可以丧失理智。
爱,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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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天幕已黑,璀璨繁华的夜色唱响在霓虹灯华美的灯光之下,帝都酒店一天的风起云涌落下短暂的帷幕。
房门打开,沙发边悠哉哉躺着雪獒大白,眯着眼,偶尔慵懒地甩甩白色尾巴。
列衡宇眸光四下扫了扫,最后望向微敞开的卧室门。
卧室里开着小小的壁灯,昏黄的灯光照耀着缩在床上的人。列衡宇敛眉,掌心轻触碰阳洛天的额头。
温度正常。
阳洛天慢慢睁开眼,望着眼前熟悉的脸,轻唤了声:“小白。”
列衡宇顿了顿,深蓝瞳仁刺痛般一缩,壁灯黯然光芒下的阳洛天面色异常苍白,脸颊几颗冷汗,唇上赫然可见结痂的咬痕。
“要不要上点药?”列衡宇指尖小心触碰她的嘴角。心头怒火直烧,他当然知道这痕迹是如何出现的,宋浩瀚居然敢对他的洛洛做这种事!
阳洛天艰难地摇头:“不用上药,小白,帮我弄点红糖水来。”
列衡宇:……
红糖水?
喝红糖水就能减轻嘴角的伤?闻所未闻的奇怪法子。
阳洛天小眉头都快皱到后脑勺了,见列大神一脸茫然,憋着一口气催促道:“小白~快点,痛死我了~红糖水和暖宝。我让杰杰送了药过来,等会你帮我拿一下。”
列衡宇:……
被咬伤嘴唇,有这么痛?
床沿的通讯器亮了亮,杰杰亮起嗓门吼道:“头儿,我到了。门外几个保镖拦着不让我进来~~”
半晌后,面色古怪的列衡宇取来药片、送来温水。顽强的阳洛天不用人扶,费劲儿撑着两只手臂坐起来,将药片往嘴里一扣,结果温水咕噜咕噜就往嘴里灌,直到水杯见底儿。
“呼~”
阳洛天呈大字倒在床上,抹一把虚汗,喃喃自语:“当女人真麻烦,小爷宁愿挨几刀子都不想当女人……痛死我了……都是被宋美人祸害的,八年没复发的毛病,今天被他一折腾居然就复发了……”
床沿的列衡宇脸色阴沉沉,又心疼又哭笑不得。忽然记起以前的事儿,列大神终于开了窍:“我记得你以前有男科疾病——不会就是痛经这毛病?”
阳洛天凄凄惨惨地点点脑袋瓜子,虚弱地闭上眼睛,往事不堪回首。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随即床榻一陷,男性气息瞬间将阳洛天包裹着。一只略微冰冷的手朝着阳洛天腰间送去,慢慢揭开阳洛天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