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衡宇被这个近在咫尺的漂亮笑容闪了眼神,皱眉,不着痕迹蹭掉阳洛天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阳洛天的爪子在列衡宇肩膀上留下两个黑乎乎带点血腥味的手印……
“别这样,小爷这一个月就是你的人了!同在屋檐下,你身手不便,我这百年一遇的好室友一定挑起照顾你的大任务。”
列衡宇:……
他莫名有些悔意,为什么要救阳洛天?
后来,阳洛天是被木诗诗和乔英宰用尽全力拖着离开列衡宇身边的,临走前还不忘表明喋喋不休自己的愧疚报答之心。
出了小黑屋,天边已经熹微亮光。一大帮人浩浩荡荡消失,苏宅空落落寂静如坟墓。
幽深小路边,深蓝色法拉利前,莫风撅着嘴钉在主驾驶位置,满头黄毛迎晨风飘洒,萌萌眼睛里有丝不耐烦。
车边,身穿西装的男人挡住列衡宇的路,象征地位的金丝眼镜高高架在鼻梁上,他那双久经沉浮的苍老双眸闪过疼痛:“小宇,你的手腕需要——”
列衡宇面无表情望着他的父亲,高高在上的校长大人:“校长,我要回去休息,请让开。”
他的声音冰冷地像是黎明席地而起的寒气,夹杂着多年来酝酿不息的疏离隔阂。宋校长凝视着那蓝色法拉利如一道蓝光消失在朦胧黎明之中。他仿佛一夕之间又老了几岁,眼角添了一道深深皱纹。
风中传来苍老而无奈的叹息,消散在春日微凉的空气里。
熹微晨光的樱花树下,宋浩瀚那倾城的容颜划过几丝兴致。晨风拂晓,穿枝拂叶粉红色花瓣徐徐飘零,他俊美地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邪神。
阳洛天,挺有趣的玩具。
只是,你经得起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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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太阳刚睁开一条缝,朦朦胧胧的光线穿透花园树叶缝隙渗落到屋里。黑白床单包裹着一团人,大大咧咧睡得正好。
书桌上新买的黑色闹钟幽幽安静注视了会儿睡相惊人的阳洛天,随即浑身晃动,滔天巨响轰然响起。阳洛天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眼睛都还没睁开,手爪子已经精准找到闹钟位置,随手就往地上扔。
“哪个傻缺调的闹钟!”
巨响戛然而止,阳洛天身子一软又缩进被窝。
半分钟后,阳洛天睁开眼睛,她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傻缺……
为了照顾手腕受伤的小白脸,阳洛天特地制定一系列照顾计划。早起买早餐就是其中一项重要任务,用中国新闻联播的套路就是说:具有可持续发展的可能。
阳洛天套上衣服飞也似冲出房门,余光瞥见对面的屋子大门依旧紧闭,安一颗心,调头冲进朦朦胧胧的晨光中。
圣华贵族学院的早餐店不多,阳洛天提着大包小包赶回来时,天已经大亮。
刚进公寓,淡淡的清幽味儿便穿了出来。阳洛天鼻子嗅嗅,顺着清味儿溜达到厨房——餐桌上,贵族人士列衡宇安静享受着早餐。
玻璃桌上,香浓滑腻的米粥、一小碟青菜、两片吐司奶酪、三颗青果、鸡蛋羹小饼、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