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魔鬼再生教在后迫上,海天峰笑向张天豹和商丕道:“两位大哥,刚才一仗可过瘾?”
张天豹嗨嗨笑道:“小海,我在你身边已经学了不少,我看得出,你又要摆我的道了!”
商丕道:“少臭美!要小海说出来就不漂亮了,我们断后去。”
海天峰哈哈笑道:“今后老通吃如果再骂你们为笨牛,我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
华阳子一看二人不动了,立即拱手道:“两垃大侠,只要半个时辰不见敌人,那就请两位速来漂水城古城隍庙。”
一批茅山道人这时已在前面散开前进,大伙奔到天色明亮时才进到漂水城,海天峰笑道:“你想得真妙,居然藏到城里来!”
华阳子笑道:“仗官家势力,魔鬼再生教不会公开横行吧?”
到了城隍庙,这时华阳夫人已取下面罩,原来是个十分美丽的佳人,海天峰打趣道:“夫人真美,可惜道装!”
华阳夫人笑道:“天下绝色被你占尽了,还说我美,你在捧我!”
海天峰愕然道:“夫人,你说什么?”
华阳子向夫人丢个眼色道:“夫人,他自己还蒙在鼓里呀!”
华阳夫人格格笑道:“原来如此!”
“你们夫妇说什么?”海天峰有点糊涂了!
华阳子道:“不懂就算了,快进庙去吧,先看看懒狗道友再说!”
突有一个道人从庙十冲出大叫道:“掌门人,不好了,懒狗道友不见了!”
华阳子闻言不由大惊,急问道:“为何不见了?”
那道人道:“这里有张字条,请掌门人过目。”
海天峰伸手抢过一看,他忽然哈哈大笑道:“好狡猾的懒狗!”
华阳子又从海天峰手中抢了过去,只见纸上写道:“华阳道友,谢谢救我出险,后会有期了!魔鬼再生教的五行锁元法还难不住我。”
华阳子叹声道:“原来他中的是五行锁元法,难怪我查不出!”
海天峰道:“他趁着看守松懈而开溜,这一走,又不知到那里去了?”
华阳子摇头道:“我并未想要他什么玉匣,我连他的身上都未搜过。”
海天峰道:“只怕你这次会羊肉没有吃到反而沾一身腥了。”
华阳子叹道:“那有什么办法?”
海天峰道:“只有找到懒狗道人替你洗清啦!”
华阳夫人点头道:“除此没有别的法子,我把教中事务安置好,立即动身。”
忽有一个道人入报道:“掌门,庙门口来了一位老施主,说要请掌门人出去说话!”
华阳子向海天峰道:“这是谁?”
海天峰笑道:“出去不就明白了!”
在华阳子走出大殿时,华阳夫人和海天□自然不会放心,两人掩至庙门内悄悄观察。
在城隍庙的广场正面,有浓荫如盖的数株大树,这时分三个地区立着四五位老怪!华阳子一看,心小暗暗吃惊,忖道:“这都是向我来的,八成为了懒狗道友,现在怎么办,懒狗道友逃掉了,交人没有,说逃他们不信?”
华阳子虽有剑术高超之名,但他看的是老辈中无一不是名闻武林的怪物,他看出正面是苗王乌睨古,身边还有个首席峒主牙哈巴,左面是“剑谷饿虎”蒋大宏,自己曾舆他比过剑,虽不怕他,但一旦动上手,自己世无把握取得绝对优势,何况这时他还带来了大弟子“九齿虎”花斑,右面竟是“南海魔鲸”胡一吞,现在看来,他是独握-方,但暗中亦隐有几个影子!
“哈哈!三位师级老施主一齐来,贫道真是有失远迎了!”
苗王乌脱古大声哇哇道:“华阳子,在道门中,你是青年佼佼者,我老蛮子不能不夸你一声要得,不过你说话太过份了,什么一齐来,我是我,从来不与别人搭档。”
华阳子大笑道:“老王爷,你的个性一点也不变,贫道真是失言罗!”
忽听左面的剑谷饿虎大吼道:“小道土,你知老夫今天的来意?”
华阳子引经眼睛一转,装出三分懵然道:“上一次你一剑划破了贫道袍袖,贫道也承让挑脱你项上那串野猪项炼!说起来,咱们可是棋逢对手呀!怎么?今天大驾找来,莫非决心分个高下?”
“华阳子,你是不明白还是存心损老夫?我项上的野猪项炼可是一宝,那不代表我是野蛮苗子,今陵说话要小心点。”
蒋大宏的话,无疑是华阳子存心逼出来的,他的“野蛮苗子”四个字,立刻有了反应,突听苗王猛的扑出厉声叱道:“蒋大宏,木王今天不打算找华阳子了,来来,你不是野蛮苗子,我是,今天我要斗斗你这个无知的畜牲!”
出口不留神,蒋大宏这时心知失言,但又如何能认错,迎上去阴笑道:“蛮子,你有兴趣,好哇,玩真功夫还是玩毒?”
在右面的南海晓鲸一看暗喜,忖道:“只有一个懒狗道人,一旦逼着华阳子交了出来,在我们三方势必还要大杀一场,现在妙,让他们双方杀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懒狗道人岂不是唯我独占了!”他想到得意处,口中立即发出麻油酱醋的味道,哈哈大笑道:“苗王!别放弃自己的长处而就饿虎的长处,那恐怕要带点血迹回苗区啊!”
苗王吼道:“胡一吞,你放屁,难道本王的真功夫不若蒋大宏?”
蒋大宏的对手本是苗王,但他调转舌尖大骂道:“吃虾子的,你真是少见寡闻,老子我蒋大宏玩毒的时候,你还不知生姜汤是治什么病的哩!怎么样,想尝尝老子的毒?呸,袖手旁观,心存歪主意,来来来,咱们来个魏、蜀、吴争漠鼎,谁最强谁就把懒狗道人带走。”
华阳子一看三方渐渐逼近,内心的感受,自然乐极,同时听到对面三个人物粗中有细,细中带粗,各有妙语,他几乎忍俊不禁。
眼看到对方三面运功待发,岂料突然来了两个冒失鬼,第一个到达的是张天豹,他一看情况,也不想想,居然大乐,冲口哇哇天叫道:“打呀!打呀!”
华阳子暗叫道:“完了!”
第二个更糟,烈火商丕居然冲到那三方阵中,吼声道:“咱们来杀四门!”
茎阳子这时看到胡一吞扭身迎上商丕,立即大声笑道:“诸位,贫道失礼之至,没有请问诸位前来有何指教?”
胡一吞闻言止步,冷声道:“向你要人!”
华阳夫人在门内一看不妙,回头却又不见海天峰了,心中真急,正想冲出去。
海天峰适时走了出来,道:“夫人别动!有商丕和张天豹在,对方三面还不致马上翻脸!”
“海先生,观主不愿多接仇敌啊!”
“我知道,必要时请他们进来!”
“海先生,懒狗道友不在,对方三面必起误会,还说我们把人藏起来了!”
“夫人,你出去,只要大声说懒狗道人被人抢走就行了!”
华阳夫人道:“你不去和别人见面?”
海天峰道:“小弟自有安排,夫人快出去,那三方都向道长接近了!”
华阳夫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立即奔出大叫道:“观主,观主不好了,懒狗道友被人抢去了。”
华阳子闻言,他真糊涂,他早已知道懒狗道人是自己逃的,这时那有被人抢走之理,灵机一动,忖道:“这是海天峰的授意!”立装大惊道:“快去追!”
苗王乌脱古就要向庙中冲,但被胡一吞拦住道:“乌老兄,别上当!人家夫妇是在摆道啊!”
蒋大宏行到华阳子面前哈哈笑道:“华道人,你们夫妇怎么了?这种笨计也想得出来?”
张天豹和商丕却不做别的想,他们不见晦天峰,心中还以为是海天峰下过手了,于是二人只作壁上观。
华阳夫人立向三个老怪一礼道:“三位老施主,唯一能解释的,那就只好请三位进庙一查了!”
三个老怪的脸上只露出奸笑,他们毫不急躁,鱼贯向大门走进,只见庙内集中了十几个老少道人,他们这时一致回转头,面对华阳子也不开口。
“三位老施主!别误会,贫道身边就只有带着这些人!”
胡一吞嘿嘿笑道:“这些人绝对无法拦住我们,不过,假使少一两个不见面呢?”
华阳子摇头道:“贫道座下虽都有几手剑招,但二一个想把懒狗道友带走,试问他们能逃得了几里地?”
苗王大声道:“废话少说,我们搜!”
剑谷饿虎的眼睛锐利,他突然看到殿上的大柱上有了什么东西,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原来那大红漆柱上留下一只黑色的手掌印,深入木内达一寸多!蒋大宏冲近之后,面色有点惊疑,但他仍旧沉着,伸一根指头在口内,沾上口沫,再在手印上擦了几擦!
这时胡一吞走近冷笑道:“老蒋,以华阳夫人的内功,要按下这只手印并不难?”
“嘿嘿,老胡,你想的我已早想到,你不见我沾口水?”
胡一吞轻声这:“黑色不是墨汁涂的?”
蒋大宏伸出他的那只指头给他看,道:“老胡,我的手指可黑?”
苗王突然大叫道:“黑色仙人掌!”
这情形连华阳子也感震惊了,他目显惊疑的望着夫人。
华阳夫人似是有点糊涂,她对丈夫只摇头。
忽听蒋大宏向苗王道:“你之所以离开黑风洞,听说可是追查遗失的黑色仙人掌玄秘心法,现在怎么样了?”
苗王叹道:“一直没有查出下落,想不到此人已经练成了!”
蒋大宏不再说话,脸色擞青,也不向华阳子打招呼,又一个箭步冲出了庙门而去。
紧接着,苗王和胡一吞相继奔出,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都被黑色仙人掌所儡?
三老怪一走,张天豹一把抓住商丕道:“走!”
“去那里?”
“找小海呀!”
“哈哈,我不是在这里!”
华阳夫人见他由后殿走出,立即迎上道:“海先生,你………”
原来华阳子夫妇也不知海天峰的真正底子,只见海天峰带笑道:“夫人,懒狗道人逃走确是真的,但那三个老怪物怎能相信呢?结果如何,谁也难料,就算大打一场,一旦传出,贵茅山教夺走懒狗道人的嫌疑,只怕永远也洗不了!”
华阳夫人道:“黑色仙人掌是你留下的?”
怎么说呢?海天峰虽与华阳子是好友,但这事体大,在不到公开的时候,他当然还要保留,只见他朝着华阳夫人笑道:“夫人,黑色手掌是我留的,但那种黑色却不是功力所至,墨汁我知道瞒不过那三个老怪,如果掌印上涂一层药水,看你如何?”
华阳子大笑道:“你早有预谋!”
海天峰一指商丕道:“他有本“药王典”在我手上你是知道的,什么药水我都随取随有!”
他在胡凑啦,但华阳子却深知他的医道高明,是以毫不怀疑,大笑道:“这一次你却替我挡去无穷的后患啦!”
商丕走到海天峰面前问道:“那是什么药水,连口水都擦不脱?”
海天峰笑道:“别问,迟早我都会教你!”说完向华阳子夫妇道:“戏唱完了,我和商丕、张天豹二位大哥要去追查懒狗道人去了,再不找到他,也许他又要落到别人手中了。”
华阳子夫妇一边拱手一面送道:“三位走后,贫道也要去查,再会。”
海天峰三人离开城隍庙时,天已快亮了,直到日出,约莫走出数十里,但这时候,他们后面远远的却盯着一批人,既不接近,也不放松,直至一秣陵关,这批人眼看着海天峰他们入了城才停止,那是确定海天峰要在城里吃早餐。
那批人一共九个,其中有两位老者,七个中、壮年,这时停在秣陵关外的一座石桥上,只听到其中一老人道:“桃大人,教主有合,有关惠帚宝藏,非生擒野火太子不可,现在盯到这里,想不到他身边竟跟着强势杀手张天豹和烈火商丕,以我们现在的力量,等一会在秣陵关下手,其结果如何?”
另一老人沉思一下道:“凭张天豹和商丕的传阅声望,我们九人恐难占绝对优势。”他忽又望望株陵关笑道:“田大人,正点子在武林中还是个谜样的小子,你为何只顾说话,商、张两但粗汉呢?”
“桃大人,平秀吉大将军要活提那小子,相信他纵有什么武功,自然高不到那里去呀?”
姓桃的郑重道:“你想过野火太子凭什么能使张、商二人紧紧相随呢?”
“哈哈,桃大人,姓商的是为了气药王典乙,姓张的要保护他最值钱的货品!”
姓桃的道:“田大人,以木座之见,我带七剑手等在秣陵关外,田大人最好去请示大力将军一下,为了九拿十稳,不妨把我们八大杀手全部调来!”
“桃大人,你也太小心了,难道不怕大力将军笑我们处事无担当?同时此去江宁,来回有六七十里,野火太子不会在秣陵关等我们。”
姓桃的无话可驳,点头道:“那我们先到西关外等他来吧!”
这批人似对秣陵关的地形非常熟悉,行动迅速而机敏,在一刻之间,他们绕到了秣陵关的西门外,这时姓田的老人一挥手,全部闪人路旁密林中。
九人刚刚藏好,诅料忽有个苍老的声音m就在林后响起道:“咳、咳,包一材,你准备了几口寿器呀?”
“呵呵,黄老彭,你别担心我带来的寿器不够用,先问问你自己,寿冢挖了几处?”
“哈哈,包一材,你何必多挖几处呢?挖一处大的十个八个也够用的啦,问题是,丧家肯不肯出钱哩?我们先去问问事主才行!”
声音苍劲,又在近处,九个魔鬼再生教人如何听不见呢?这时他们连人都看清楚了。
“田大人,又是这两个老混蛋!”
“桃大人,这次我们下要再-他们的虚名所慑了!”
“不,田大人,“霉气双星”是教主下令禁惹人物名单所载,我们只有忍耐。”
“哈哈,八方杀手桃大人、田大人,怎么啦,想在这里作买卖?”
桃大人急忙拱于道:“寿冢翁、寿器公,两位好!对方还没有到啊!”
两个老人一驼一胖,衣着朴素,驼子接口大笑道:“桃大人,我的寿器是百年杉木心作的,漆过三次,而且是生漆磁灰打的匠,保证入土三百年不烂,你准备订几口?”
胖老人急急接口道:“这地方风水不错,又是原始黄土,今年坤山干向,葬下三年,保证子孙发达,人财两旺!”
那田大人间言恨极,但又不能发作,而且要强忍带笑道:“黄老彭,笑话你们说够了吧?
当然,武林人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伤亡,两位作买卖,该不会单找我们这一方吧?”
驼老人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可惜的是,对方的人数只有三个,全部作成生意,销货也不多,你们这边有九个,多三倍呀!”
桃大人冷声道:“包一材,你的棺材该不会埋活人吧?”
驼老人摇头道:“当然不会,桃大人,你是说,一旦动过手后,你们这面人人安全?好,你现在下订货,只怕打完了要曝尸荒野!”
□老人一推驼老人道:“驼子,你真不懂作生意的窍门,他们身上那一个没有白花花的银子,他们是信迷信,活的时候不愿作不吉利的事,死了后,银子不就在他们口袋里!”
“啊,哈哈哈!胖子,还是你行,好,现在我去找那三个事主了,问问他是否要提前订货呀!他们也差不多快出城了。”
黄老彭号“寿冢翁”,包一材号三爵器公”,数十年来,武林中老老少少称他们为“霉气双星”,是两个非常神秘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武功有多深!因在三十年前号称“边塞十神”的十大魔头都不敢惹他们两个,因此之故,后来武林中就再也无人敢对他们不敬了。
“寿冢翁”黄老彭这个人,传言在壮年时是个专替丧家埋死人的工人,而“寿器公”却是一个开棺材店的老板,不知什么缘故?他们竞成了武林人物,妙的是,他们居然不改当年的行业,但专作武林人的买卖。
张天豹、商丕和海天峰三人这时刚刚离开秣陵关,才到郊外,他们迎面看到了两个老人,商丕首先跳起道:“不好了,我们遇上两个可恶的老土啦!”
张天豹呸声道:“他妈的,挖圹垠、卖棺材,我们今天不吉利,快点绕路走!”
海天峰笑道:“这两个老土老头,我过去也不了解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后来经过武林一再传说,才知他们确是江湖上两个神秘怪人,不过他们一旦出现,前途必有事故发生,今天看他们是否要向我们作生意,如果是,这就是说,我们必有一场生死斗了。”
“喂,张飞的后代,你敢骂我老人家们,给我站住!”
张天豹的脚刚动,没有想到他那句“他妈的”被听去了,张天豹闻声一寒,立向海天峰道:“对不起,我要开溜啦!”
商丕一把抓住张天豹道:“溜,老和尚吃芋头,你溜到屁股去,那是两个影子鬼,逃不掉啦!”
海天峰笑道:“前途必有事,听听他们说什么?”
张天豹到了两个老头子面前嘻嘻笑道:“挖圹垠的、卖棺材的,挖一坑多少钱?上材一口又是多少?这一赵买卖我可有份?”
包一材走近张天豹骂道:“小子,先别问价钱,我得替你先量量身材,像你这又高又粗的家伙,只怕要订做,绝无现成的!”
张天豹大乐道:“这是说,我还不应该死了!”
包老头呸声道:“必要时,我老人家只好多费点手脚。”
商丕道:“把他尸体卷着塞进去?”
张天豹苦着睑道:“那真倒霉!敌人没有把我大分八块,倒要你们将我碎尸莴段了!”
海天峰看到他们说的不像话了二址向黄老头道:“两位前辈,到底是什么人在前途要我们的命?”
黄老头摇头道:“干那一行有那一行的规矩,这个不能说!”
海天峰道:“我们如果不走这条路上去,那岂不是使两位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包一材哇哇叫道:“你小子真不上道,怎么可以改变行程呢,难道你不想追查懒狗道士了?”
海天峰惊问道:“懒狗道人就在这个方向?”
黄老彭道:“他快落入“大反王”手中了!”
海天峰似知这位老人从不说谎话,立向张天豹和商丕道:“看情况,我们只有送上门去了!
张天豹大笑道:“小海,我早已料到,跟你在一块,咱们和老商的名气,多多少少会降格,以往总是我们找别人,现在居然让人家把我们当猎物啦!”
包一材看到他们要走,立即大声道:“你们怎么了,不谈我们的买卖了?”
海天峰哈哈笑道:“包前辈、黄前辈,常人说“木匠自己没有凳坐,铁匠自己没有饭杓。”
二老的年纪也不少了,今后也得替自己作个准备才行!”
黄老彭闻言嗨嗨笑道:“小子,你损人别拐弯,在当今江湖上,还没有人敢向我们两个如此说话的,今天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海天峰哈哈笑道:“人总要死一次,二老如想到忌讳,怎么不想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再会了。”
两老头眼看他们扬长而去,只气得吹胡子瞪眼胀,但又无由发作,只见包一材道:“挖坑的,那小子出言不敬,以后非教训他一顿个可。”
“老包,以我看,那野火太子大有问题,以他的沉着来看,他好像是一个饱经大风大浪的江湖绝顶高手!”
“老黄,你又在胡言乱语了!”
“老包,我绝不是胡扯,你想想看,那强势杀手张天豹、烈火商丕二人,在武林是何等霸道而吊起脑袋吃饭的家伙,他们为何居然跟着那小子走,甚至乖乖的!”
“哈哈,老黄,你比老包细心多了!野火太子这小子,你们惹不得,否则会叫你们下不了台突然在二老后面出现了“老少通吃”,寿冢翁黄老彭一见冷笑道:“老通吃,你又来打秋风不成,今天叫你父子好看!”
老通吃大笑道:“老黄,在当今江湖上,你们无法向我做生意,我也不可能吃你们咱们之间,只有各走各的路子。”
老包道:“那你现身出来是何名堂?”
老通吃笑道:“警告你们,今后别想找野火太子!”
“对!包老头、黄老头,你们要他,“霉气双星”会自己倒霉!”少通吃一面说一面向黄、包二人作鬼脸,同时一拉老通吃道:“老爸,我们去看热闹,这时八成已干上了。”
黄、包二老身不由自己似的,一看老少通吃动身,二人居然跟上了,黄老彭追上老通吃问道:“甘拜,咱们自六十年前就是打打骂骂的朋友了,当年你杀人,我埋人,虽然不怎么友善,但也无什么仇恨,在互不侵犯的默契下,总算活到现在了,对于那野火太子的神秘,你既比我清楚,难道连一点消息你都不肯透露?”
老通吃笑道:“不错,你与老包两人和我老甘虽谈下上交情,也说下来有什么感情,问题是我通吃的是坏蛋,而你们却好坏下分,假如你们改变一点作风,我什么都会告诉你们,现在免谈!”
包一材大声骂道:“他妈的老甘,不说拉倒,我本来想替你留一口上材,现在休想了!”
“哈哈,包一材,别人不知你卖的寿材是什么料子,我老甘却清楚得很。”
“对,老爸!我看过一次,他把人家刚下葬的棺材挖出来,洗洗擦擦,再加一层漆!”
少通吃大声说道。
“哈哈,小子,这一点你为何不早告诉老爸我!哈,他偷了丧家的棺材,但如何处理死人?”
“老爸,他真损,居然把尸体埋到现洞里呀!”
老包大怒道:“少通吃,你胡说!”
少通吃哈哈笑道:“远的不说,就说半年前吧,你在马鞍山赵大户的祖坟里就作了一件,你看中赵大户死老婆下葬的是口楠木,挖出后,不出半月晋给被杀的流云手后人,得银子两百一十四两,难道我说假话?”
老黄一把抓住老包骂道:“两百一十四两!老包,你居然只分我三十两,你真狠心!现在怎么说?补给我还是散黟?”
老包这下可楞了,也急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还是老通吃上前拉开道:“老黄,他不是少分给你,其实老包也有苦衷呀!”
黄老彭大怒道:“什么苦衷?”
老通吃道:“你们不是收了五个徒弟叫什么“小五龙”的,那五个小家伙人小鬼大,居然五人一商量,竞把老包的两百一十四两给伦走了一百五十两!害得老包下敢向你说真话,后来,我亲眼看到那五个小子把银子给输在一家赌场里!”
老包向老黄叹声道:“没次我要严管他们,可是你总是阻我下手,现在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黄老彭恨声道:“难怪他们好久都不来见我了,我非剥掉他们的皮不可!”
少通吃哈哈笑道:“黄老头,你今后管不住他们啦,现在“小五龙”的名气已经响??啦!十天前吧,他们五人大闹“赤修罗教”的临安分堂,他们不但大斗该教天、地、人三位护法,而且烧了临安分堂,过不了三天,他们又联手大斗赤修罗教副教主!”
包一材吓然道:“结果如何?那副教主名阴损人,号气“无声炮”,武功高绝,而又诡诈百出。”
少通吃道:“别担心!“无声炮”阴损人虽说狠毒无比,但过上你们的五个鬼灵精,结果被整得气个半死,连台阶都下不了!”
老通吃一把抓住少通吃道:“小子,那一场,你一定在暗中出了手?”
少通吃嘻嘻笑道:“小五龙其实为人不错嘛!”
黄老彭和包一材两人,听说徒弟没有吃亏,气也消了,双双拉住少通吃道:“小甘,你和小五龙年纪差不多,今后要互相照顾啊!”
少通吃笑道:“那当然,现在我们是小六龙了,我还是老大哩!”
三个老人一听,互相望一眼,表情十分赁,在他们心里,不知是什么感想。
前途上突然传来无数杀声,老通吃全力奔出道:“干上了!”
黄老彭抢上道:“那是魔鬼再生教拦住野火太子了!”
老通吃道:“我早已知道,魔鬼再生教要活捉野火太子逼惠帝的宝藏!”
三老一小赶列打斗地一看,他们全楞住了,魔鬼再生教一方九人,一个不少,可是另外一方那里是海天峰、张天豹和商丕,不要说三个,连一个世不见了,映入眼帘的,只有三个青年男女。
少通吃噫声道:“他们是“天外帝子”孔三省和烟池柳,还有江南望族中不害的小女儿申语叹!”
黄老彭叹道:“传言“紫色仙人掌”孔三省小子的”鬼箍掌法“神出鬼没,威力无穷,这时看来,的确名下虚传!”
包一材道:“那个较高的姑娘是什么功夫?轻功更绝!”
老通吃道:“老包,你小是见过江东六十四屯总屯主“烟尘大侠”烟云路?这娃儿就是他的独生女,不过,她的武功除了家传之外,地还有一个神秘师父,听说是残废尼姑。”
打开不知多久了,魔鬼再生教现在只剩下三个啦,而且无一不是血流满身!不一会,突听孔三省大声叱道:“魔鬼再生教人,你们还不快滚!”
两个姑娘听到孔三省有放人之意,她们也同时闪开。
孔三省冶笑道:“这是他们的教规,我们走!”
海天峰和张天豹、商丕三人,本来是要经过当地的,可是为什么魔鬼再生教人所拦截的却又是孔三省和烟池柳、申-叹呢?现在海天峰等三人又去了那里?
原来当张天豹抢先发现前途上有了三个男女之时,他立即回头向海天峰道:“小海,原来要向我们下手的竟是“紫色仙人掌”孔三省啊!”
言语听到海天峰的耳朵里,池也莫名其妙,问道:“怎么可能呢?”
张天豹道:“你看看前面,孔三省身边还有两个女子,一为烟池柳,一为申-叹啊!”
海天峰知道是张天豹误会了,笑道:“老张,这是巧遇罢了,敌人还在前面,不过我这时不想和孔三省他们见面!”说完侧身奔出。
商丕追上道:“怎么了?池们和你?……”
海天峰道:“是熟人,我怕误了找懒狗道人,一见面八成说个没有完!”
张天豹忽然一指道:“前面是东粱山了!”
商丕道:“小海,懒狗道人会在东粱山?”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一带没有什么隐秘地区,我们到东梁山内查一查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一点眉目,虽然我们避开了一场打斗,但却没有改变方位!”
张天豹道:“那个挖坑的老王八蛋说的话,恐怕不可靠,他说懒狗道人会落在大反王手中,你相信?”
海天峰道:“他没有必要撒谎,同时他不说落在别人手中,单单指大反王。”
商丕道:“如真是大反王,只怕我们三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海夭峰笑道:“硬的不行来软的,难道你也有怕人的时候?”
张天豹道:“那个老妖怪我虽没有和他交过手,听说他确是武功盖世,而且又是个会邪门左道的家伙,不过我斗过他的大弟子“地沉魔”,他的地沉法的确可怕!同时不久前我们也遇过地锁法,阴丹的手下不是被陷过。”
海天峰道:“原先以为大反王和太古魔都已不在人世了,现在看来,他们都还活着!”
商丕道:“据说老魔大反王的三个徒弟都有七八十岁了,这样说老魔恐怕有百多岁了,这种老不死还能作什么?”-海天峰道:“练武再加左道玄门,其生命与普通人大不相同,在玄功练到十九层时,那除了天□之外,可说已戍不死之身,我们今后非处处小心不可!”
张天豹这时走得好好的,可是只见他突然双足如钉住一般,半步不动了!
“老张,你怎么了?”
“小海,我看前面有东西!”
商丕冷笑道:“你活见鬼,天还没有黑啊,难道我们没有眼睛?”
海天峰道:“老商,听他说下去!”
张天豹道:“小海,有没有人倒起走路的?”
海天峰急问道:“在什么地方?”
张天豹一指远处半山腰道:“我无意中看向远方,诅料竟发现那山腰有个红衣女子在石头上倒起跳,每跳距离足有四五丈!”
海天峰忽然冲出,低声道:“快!我也看到了,地现在山腰林中!”
商丕大惊道:“难道是怪物?”
“不是怪物,那是该女子在练“颠倒九阴功”,这是邪门中最阴险的功夫。”
三人掩蔽着身形,不一刻奔到那山下,张天豹看看地形轻声道:“这是东梁山的一小峰!”
海天峰悄悄的向二人打出手势,三人顺着乱石向山腰接近上去,及至有了动静,商丕一顿道:“她在那古树下练吐纳术!”
他们发现一纡衣女子正在面对空中吐纳,这时空中也正有一轮明月,观其年龄,似还不到三十,长相妩媚而妖骚,背上却背着一枝如竹筒般的东西,海天峰轻声向张、商二人道:“当心她的喷筒,那是外邪门东西。”
商丕道:“什么是“外邪门”?我是第一次听到这名词?”
海天峰道:“内邪门是由玄功发出,外邪门是利用物体发出,比方你的掌力、拳劲是由功力内玄运用,而毒物、暗器、迷药则属外物!这中间虽亦有相关之处,但与玄功无关,真正分野在于女与力的区别,那女子练的是内邪,那似竹筒一般的东西,内部必装有外邪之物。”
张天豹道:“我们没有惹地的必要?”
海天峰道:“我既然发现地,我就必须弄明白她的身份,这种女子不会是善类!”
商丕道:“地浚面高崖上似有一洞,地可能是住在洞内,你们两假在此注意地练功;,我绕到崖上洞内查查看,也许……”
张天豹道:“懒狗道人已落在地手中?”
“你乱猜什么,你看到懒狗道人已落在人家手中?”
海天峰道:“这女子绝对不止一个人,老商,小心上去!”
商丕去后,海天峰正想再接近一点,但张天豹忽然身体向后一仰,轻声道:“快看那面!”
海天峰向张天豹手指之处一看,噫声道:“他是谁?”
张天豹道:“红色仙人掌萧文龙!人称“四方无敌”,我虽没有和他交过手,但我知道他的“魔箍神掌”非常厉害,与天外帝子孔三省的“鬼箍神掌”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海天峰轻声道:“他朝着红衣女子走去了,他们可能有认识!”
就在这一转眼之间,突然只见红衣女子停止吐纳,取下背上怪筒,一扬手立由筒内发出一颗忽然听到一阵哈哈大笑道:““玄冥妖姬”曼丽丝果然厉害,怎么啦,在老朋友面前下毒手?你的“玄冥迷魂烟”要想害死我!”
只见“四方无敌”萧文龙早已闪开,这时仍旧朝着红衣女子走上去。
“萧文龙,你是存心扰乱我练功?”
“哈哈,那里话!曼丽丝,你的…颠倒九阴功,-已经练列出神入化了,随时可练,随时可收,今晚的月色并下清明,明天才是十五啊!”
红夫女子收回竹筒冶声道:“萧兄,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殴,你来找我作什么?”
萧文龙哈哈笑道:“一年前,咱们同游须弥山,那一段时间使我??难忘,近日得闻你在这里暂停,因此赶来看你呀!”
“萧兄,这时虽然是夜晚,但我不想听鬼话,快说来意!”
“哈哈,我想看看懒狗道长!”
“萧文龙,不要使许!懒狗道人确是逃在这条路上,我也在寻找是真!”
“嘻嘻,曼丽丝,萧某人的耳朵尖,早巳听说令师兄已经得手,而且是交由你逼问他的玉匣藏处,怎么啦,见外不成!没有问出?那我只想见见他一面,问出了,我只想得知玉匣里藏的是什么东西,你别把我当外人啊!”
红六女冷笑道:“在江湖武林中,你听那一个说过我说过谎话?萧文龙,信不信是你的事,你如想逼我,那就看看你的“红色仙人掌”了!”
萧文龙还是哈哈笑道:“别说伤感情的话,咱们的功夫又不是没有印证过,我的掌法伤不了你,你的“颠倒九阴功”也无法克制我!说真的,我的消息可不是信口乱扯啊!”
曼丽丝沉吟一下道:“懒狗道人确是被我大师侄捉住过,也确实交给了我,可是?………”
萧文龙急问道:“可是什么?”
曼丽丝道:“被五个小鬼给敢走了!”
萧文龙大惊道:“被五小龙救走了!”
“我捉住其中一个,我想那四个会把懒狗道人带来交换的。”
萧文龙大声道:“那一个小鬼?”
曼丽丝道:“他叫周通!”
就在这时,突听山上发出一阵男女-叱之声,同时,藏在暗中的海天峰和张天豹看到商丕背着一个男童狂奔而来。
商丕一到,明知无法隐藏,大声喘着道:“四小龙和少通吃在后面给我断后!小海,这小子不知中了什么道,现在还昏迷不醒!”
海天峰无暇查看,立向张天豹道:“你们两个护住周通!”
他的话未完,见曼丽丝和萧文龙闻声而到,只听萧文龙哈哈笑道:“哈,强势杀手张老哥、烈火大侠商大哥!两位改行了?”
张天豹大声道:“萧文龙,没有你的事!”
曼丽丝娇叱道:“商丕,你敢在我洞内抢人?”
商丕狂笑道:“这小子与我无关,我也是要懒狗道人。”
萧文龙目注海天峰气态悠闲,心中一疑,拱手道:“那位老弟台,请教啊?”
海天峰笑道:“在下姓海名天峰,萧大侠,我们似初见吧?”
“啊,野火大子!阁下居然与张、商二人很接近?”
海天峰摇头道:“不是接近,一个将我当奇货,一个向我要债物!”
曼丽丝娇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快把周通放下。”
海天峰笑道:“姑娘,“霉气双星”会答应他的徒弟被别人捉去?”
萧文龙又接口道:“野火太子,你可明白曼丽丝姑娘是谁的师妹?地可不在乎那两个老土啊!”
张天豹大声道:“大反王又有什么了不起!”
萧文龙忽然朝着曼丽丝哈哈笑道:“姑娘,这件事情,以在下看,只怕不能善罢啦,怎么样?懒狗道人到手,是否有我一份呢?”
“不必,姓萧的,你看看眼前的场面?有你不多,无你不少!”
萧文龙忽然看到身后来了一大群男女老少,立郎笑道:“原来如此,那好,萧某人只好告退啦!不过日后可别说我萧某不懂交情啊!”
这时海天峰身后出现了五个童子,其中就有少通吃,他一见向少通吃道:“怎么,少了一个老的?”
“嘻嘻,海哥哥,三个老的去追懒狗道人去了!”
“什么,懒狗道人又逃了?”海天峰有点不信。
另一小童道:“那杂毛对任何人都不相信,我们把他救出,他竞向我们玩阴险的!摆我们一道又逃了,下次鬼才救他!”
海天峰闻言,几乎笑出声来,他忍着笑,面对曼丽丝道:“那位小弟的话,姑娘可听到了!懒狗道人又溜掉了。”
“野火太子,过去我在武林中虽然没有见到你的面,但却听到你的字号,也知道你是一个有几分神秘的人物,我劝你不要插手管这件事,懒狗道人是五小龙从我洞中抢去的,我只问五小龙要人!”
海天峰笑道:“姑娘,一场争斗下去,死伤是难免的,此时作罢,大家都不伤和气,同时姑娘也不可能有必胜之算呀!”
曼丽丝冷声道:“那就只有看结果了!”她忽然向后一挥手。
“慢点,小师姑!我想会一会那位野火太子!”
忽然由曼丽丝后面闪出一位老人,年纪约在六七十之间,海天峰一看忖道:“这不知是“大反王”那一位徒弟?”
那老人一现身,曼丽丝大声道:“地沉魔,给我抓一个小鬼来!”
海天峰看老人一面答应曼丽丝,一面向他走来,心想道:“曼丽丝怎么可能是大反王的师妹?而当前六七十岁的老人又怎会是曼丽丝的师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当前老人似对曼丽丝的话甚为服从。
海天峰面不改色,朗声向老人道:“地沉魔!你是真要动手?”
“废话,老夫无事不现身!”
突然有人接口道:“勾旬,咱们又会面了!”
忽从空中落下一个青年,老魔一见,面色怒极,嘿嘿阴笑道:“孔三省,你又要管闲事?”
出乎海天峰慧外,来的真是孔三省,只见他迎上老魔哈哈笑道:“上次领教过你的“地沉法”,这次再想过一过瘾,怎么样,该不吝赐教吧?”
老魔回头向曼丽丝道:“小师姑,对不起,老师侄不能替你抓人了!”他不等同话,立向孔三省道:“老夫和你另择地区,今晚一定要分个胜负!”老魔一拔身,人巳越过树梢而去。
孔三省也不向海天峰打招呼二丛郎迫着老魔大叫道:“勾旬,我是从不怕人设陷阱的。”
红六女曼丽丝又在挥手,她自己却紧逼海天峰而来,但地尚未逼近,只见海天峰身后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小海!你退后,让我来会地!”
声音就在耳边,海天峰回头-看又是一楞,他看到烟池柳只在两尺之内,立郎轻声道:“当心她的“颠倒九阴功”,同时地身上的竹筒能喷“玄冥迷魂烟”,不可硬敌!”
烟池柳轻笑道:“谢谢你的关心啊!”
那红六女曼丽丝一见烟池柳,显然不生疏,娇叱道:“姓烟的,你来得正好,去年在江东六十四屯那笔账,今晚要好好算算了!”
“曼丽丝,真想不到,原来你竟是大反王的师抹!出手吧,不要学地沉魔,选地方不如就地好!”
曼丽丝大-一声,一面挥手,一面就向烟池柳进攻!
海天峰一看二女斗上,又见大批敌人攻到,立郎向商丕道:“你不能动手,护住周通要紧,一有空隙,立即带周通去江边,能到西粱山最好!”
张天豹这时已舆少通吃带着四小龙迎上那一大群男女老少,同时回头向海天峰道:“小海,你坐镇好了,当前之势我们够应付了!”
海天峰一挥手道:“不可大意!”他退到后面,忽然一拍衣袋道:“醉鬼,对方还有硬点子嘛?”
他衣袋小发出声音道:“小海,你放心,我最高兴看大场面,有人戏看,我连酒都不-了!”
海天峰笑道:“刚才我不认识那地沉魔,不是你告诉我,我真不知他是谁呢!怎么样?孔三省不会吃亏吧?”
“小海,你放心,孔三省早已“地沉魔”勾旬打过好多次了!”
海天峰道:“我想接近曼丽丝,你看如何?”
“嘻嘻,你变了,心中有个女子啦!行!接近上去,曼丽丝还有一手功夫,我敢说,烟池柳不知道,当心地中道!”
“醉鬼,那是什么功夫?”
“别问,你只要注意她与栗池柳近搏就行了。”
海天峰大急道:“快说,和我卖什么关子!”
“哎!你真笨,难道你不知道运用你的“原力神通”?什么东西都要说出来,将来你的神功会作废啊!”
海天峰一拍脑袋道:“我确是笨!”他忽然坐到地上,双眼微闭,只一下他忽又跳起道:“曼丽丝会“鬼母手人”,那是最邪的阴手!”
木偶又在袋中笑道:“你知道以你那一种神功克制地嘛?”
海天峰眼睛不离烟池柳,口中却急急道:“我要亲自出手!”
木偶道:“不行,小海,你的武功还要打埋伏,绝对不能暴露!你只能运用“力竭声嘶”在旁边叫,这样一来,曼丽丝的阴功发不出,她甚至不知中了你的道,连烟池柳也会莫名其妙!”
“什么,我好好的叫我用那一招,别人见了,不把我当疯子才怪!”
烟池柳这时恰好以地最高轻功步法逼近曼丽丝,海天峰一看不妙,真是不由自主的张口大叫,可是口张得真不小,但声音却是又嘶又哑,好似喊过了三日三夜不停一样!
“他……他?……他怎么了?”烟池柳听到海天峰的声音有点怪,以为海天峰在舆敌拚命,但她一看,只见海天峰是在近处替她助威。
“小海!闪开一点,我不会落败的!”烟池柳这时似非常感动。
红衣女曼丽丝被烟池柳的轻功逼得招架不住,她确巳发动了“鬼母手”,然而她却被海天峰的喊声喊得心神不宁,总觉得发不出她的绝活,但地又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女子似久经江湖,一看不对劲,立郎全力发出她的“颠倒九阴功”,硬把烟池柳逼开数尺,猛的一闪退开,她也不顾手下一退就逃。
烟池柳无暇向海天峰说话,娇叱一声,展开轻功就追!
海天峰一见大急,知道阻已不及,尥也不顾张天豹他们,暗发动轻功,一口气就追下去了。
不出三十里就是大江,海天峰到了江岸,一眼看到烟池柳正在江边呆立,她的正面却望着江水。
“怎么啦,曼丽丝投江了?”海天峰奔到了烟池柳身边!
这一声立将烟池柳叫醒了,一回头道:“你追来干什么?”
“我……”
“我什么?担心我!”
“她……她……”
烟池柳轻笑道:“她,她跳下水去了!我却怕成落汤鸡,快回去,张天豹他们不知怎么样了?”
“不!你今晚太冒险,难道你不知道?”
“冒险?我不知道,你知道?”
海天峰道:“你不是有尊木偶,它没有向你示警?”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尊木偶?”
海天峰道:“我也有一尊,他是男的,你那尊是我这一尊的妻子!”
烟池柳闻言惊喜道:“有这种奇事!不错,可是我这尊叫……”
“叫睡鬼是不是?我这尊叫醉鬼!”
烟池柳格格笑道:“睡鬼今晚连一声都不出,我们拿出来看看如何?”
忽听烟池柳袋中发声道:“姑娘,醉鬼告诉海公子,说曼丽丝有阴功“鬼母手”!海公子力竭声嘶那一阵喊,害得曼丽丝不能向姑娘下手,我还要提醒你干什么?”
烟池柳激动的抓住海天峰道:“原来你是急得声嘶力竭啊!”
“不、不、不!我是………”
“好啦!我们找船过河去!”
“姑娘,张天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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