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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望着,望着,两朵红云悄然浮上这位洞仙魔女的白玉双颊,一双寒潭似的秋波,也由森冷渐转痴醉。

  魔女怔怔然呆立片刻,迟疑着转过身子,向林中倾耳听去,蛾眉紧蹙,菱后轻咬,芳心中似乎正在交战着某种极大的矛盾。

  枫林深处,厉吼隐约,有如一群负伤的野兽正在疯狂地追奔逐北。

  魔女稍现犹豫,旋即毅然作成决定,只见她妙目溜动,四下里环扫一眼,然后迅速俯身,伸手将人事不省的苏天民自地上轻轻一把抄起………

  林外,魔女毒观音不辞而别,不久之后,林内也跟着沉寂下来。

  就在这时候,两名中年汉子适时出现。

  这两名来自驴马店方面,正向枫林这边走来的中年汉子,年纪均在四五十岁之间,一身破衣,满脸风尘,看上去都憔悴不堪。

  左首那名汉子,高颧削腮,腰背微拱,肩后背着一只旧木箱,似是一名走方郎中。

  右首那名汉子,肤色黝黑,一目已眇,颇像一名做粗活的长工伙计。

  两人边走边谈,眨眼来至林外,只听那名郎中模样的汉子,这时叹口气说道:“老郑,还是你行………”

  眇目汉子讶然转过脸去道:“方兄此话怎讲?”

  郎中模样的那名汉子摇摇头道:“不怕你老郑笑话,愚兄这条腿,可真的已搬不动啦!”

  眇目汉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方兄还记不记得,在经过驴马店时,小弟连皱几次眉头,每次都是欲言又止,方兄责怪小弟为何有话不说,而小弟始终含混其词的那一段?现在可以告诉你方见了!小弟那时要说的,便是你方兄此刻的这句话了哈,哈,哈!”

  郎中模样的那名汉子苦笑笑,跟着叹了口气道:“老郑,咱们这一生算是完定啦!”

  目下这两名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花帝昔日座下的两大金吾:

  “黄旗金吾”,“金笔”方铁民!以及“黑旗金吾”,“神拳”郑中培是也!

  这一对难兄难弟,自从那夜在开封景阳观中,将那名现任黑旗金吾,以及四名黑旗武士诱杀之后,这一年来,东奔西走,就没有一天安静过,日前,两人于无意中获悉毒帝刻正隐居青城山,乃决定双双投奔毒帝以求庇护。因为他们两人都知道,毒帝与花帝之间,一向不很和睦,而毒帝九尾姬又是九帝中最不在乎惹是生非的人物,只要这位九尾姬肯将他们收留,他们两个今后便再用不着为花帝的追索担惊受怕了!

  这时,两人口中说着话,远向林中走去,准备找个阴凉所在,好好的休息一番,不料金笔方铁民话刚说完,神拳郑中培突然惊呼道:“方兄止步!”

  金笔方铁民脚下一顿,扭头道:“什么事?”

  神拳郑中培用手一指道:“方兄有没有留意到那一排小红旗?”

  金笔方铁民循声望去,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神拳郑中培目注那排小红旗,口中喃喃道:“这排红旗,计有七面之多,可见当事双方之恩怨非此寻常,这种生死约会。最忌同道冲撞,咱们兄弟俩,今天总算遇上啦!”

  金笔方铁民眉梢一挑,似乎想说什么,接着摇了摇头,轻轻一叹,又复垂落眼皮,感喟地低声道:“想我们‘黄’‘黑’两金吾,在当年武林,也算是不大不小两号人物,不意到得今天,竟都变得如此般的胆小如鼠,处处怕事。唉,郑兄,没得说的,咱们哥儿俩,今天谁也惹不起,我看咱们就另外多跑几步吧!”

  神拳郑中培独目眨动,忽然伸手一拦道:“方兄且慢!”

  金笔方铁民一哦抬头道:“郑兄又有什么发现?”

  神拳郑中培顺手指向红旗附近一带的草木道:“方兄请仔细瞧瞧,似这等情形,照方兄看来,今天林中这场生死会,它是时辰未到?还是一切已成过去?”

  金笔注视之下,不禁蹙额道:“是怪事,依这片草木的毁折情形看来,似乎已有过一场激烈打斗,可是,这排红旗又好端端的依然插在这里………”

  神拳郑中培接着道:“小弟自从一目失明,听觉反较往常灵敏,适才小弟留意过了,里面林中也以乎未闻任何声息。”

  金笔方铁民略作沉吟,毅然一甩头道:“来,咱们进去看看!”

  神拳郑中培当然不反对。

  于是,两人并肩举步,相将戒备着向林中一路搜索过去。深入约百步左右,林中那片空地呈现眼前:方、郑两人举目所及,不禁双双一呆!

  林中空地上,静静地停放看一辆半新不旧的四轮马车,车上不见驭车人,两匹拖车牲口,早也气绝委地。

  马车后方不远,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具死尸。

  在马车的左前方。三名血渍满身,脸色灰败的老者正在盘坐调息,口眼紧闭,摇摇欲仆,显已重伤到只剩最后一口微弱的呼吸。

  另有一幕,更令人骇异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名血人,一个奇胖,一个奇瘦,这时正相倚相偎着向那辆马车一步一步挨过去,胖子搂着瘦子腰干,瘦子把着胖子肩胛,活似两名醉酒者,摇摇摆摆,歪歪斜斜,进三步,退两步,平均下来,则一步向前移不到三两寸。

  依金笔和神拳之观察,这两人受伤之重,决不在那盘坐调息的三名老者之下,可是,不知道那是一股什么力量,竟支持着一胖一瘦两名怪人,居然还有余勇挣扎着走向马车。

  金笔方铁民忽然一拉神拳郑中培衣角,低声道:“对于那边三位,郑兄有没有一点印象?”

  神拳郑中培转过脸去,朝那三名老者重新打量了几眼,眉尖方刚皱起,突然失声低呼道:“莫非!”

  金笔方铁民头一点,低声接着道:“一点不错,这三个老家伙正是来自洞仙山庄,中间那个穿长衣的,自称姓胡,曾在尽兄命摊上测过一个字,可能是该庄对愚兄形述生疑,特意前去对愚兄加以试探者。结果,侥幸得很,愚兄马脚未露,他被愚兄支使守义那孩子暗中查清下处。”

  神拳郑中培耸耸肩胛道:“当然了,小弟天天打你摊前过,先后七八年,还不是照样蒙在鼓中!”

  金笔方铁民侧目道:“你郑见呢?”

  神拳郑中培笑笑道:“至于小弟,你方兄知道的,能比吗?”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你方兄能逃过行家耳目,全凭应付得当,我郑中培自毁一目,付的代价可不小啊!”

  金笔方铁民怕引起这位难弟伤感,连忙乱以他语道:“这些陈年往事,去提它做什么,噢。对了,郑兄,还有这边这一胖一瘦两个家伙,郑兄能不能猜出是何来路?”

  神拳郑中培皱眉道:“两人满脸是血,连五官都分不清楚从何猜起?”

  金笔方铁民思索了一下,突然低叫道:“不!”

  神拳郑中培一怔道:“方只是说!”

  金笔方铁民抬头睁目道:“郑兄看他们会不会就是当年的胖瘦两尊者?”

  神拳郑中培轻轻一啊,失声道:“对!对!准没有错,就是他们两个!”

  神拳口中说道,等不及再向金笔招呼,一个纵身,迅朝胖瘦二怪扑去!

  原来胖瘦两尊者当年行走江湖,所至之处,枭霸匿迹,由于二人锄强不计安危,舍命全为公义,黑白两道,群表钦敬,两人后来忽然不知所终,天下武林,莫不叹息,人人都以为两怪,过于梗直、可能已遭不测。现在,神拳郑中坚信此二人必为当年之两怪无疑,自然忍不住要对两怪关心。金笔方铁民又何尝不然?当下双臂一振,紧跟着飞身扑出!

  郑、方两人抢救得恰是时候。

  两怪距离马车尚有四五步之遥,由于心力交瘁,再也无法支撑,就在两怪摇晃着向后倒下时,方、郑两人双双赶到!

  金笔方铁民托着瘦怪,向神拳叫道:“郑兄请将胖前辈先行抱去车上,再来抱走瘦前辈,愚兄箱中然有救急丸,但对这等重伤,终不及汤药有效,待愚兄支起炉鼎,以便马上着手煎熬。”

  神拳身手极为矫健,转眼之间,便将两怪分别移去车厢中。

  不一会,金笔方铁民也从林外小溪中取来一壶清水。

  金笔木箱中,各项药具,一应俱全,在神拳协助下,诸事顷刻就绪。

  金笔方铁民全神贯注于炉,心无二用,神拳郑中培先去林外四下里巡视一转,然后跑回来,一会上车察看两怪脉息,一会儿过来问金笔,药什么时候才能煎好,急得直直转,手足没个安放处。

  金笔抬头打趣道:“郑兄现在还累不累?”

  神拳独目圆睁,哼道:“现在能吃人!”

  金笔瞑目轻叹道:“所以说,咱们就是这种天生的践骨头,劳碌命,眼看累得要死,忽然遇上这档事,又一下变得满身是劲,愚兄愈想愈糊涂,像咱们这样,不晓得究竟算是懦夫?还是勇士?”

  神拳移目望去远处道:“勇士有时会变懦夫,懦夫也有时会变勇士,如果谁要一定想去弄清个中分野,则是傻瓜!”

  金笔点点头,忽然倾耳道:“药快好了!”

  神拳精神一振,四下望了一眼道:“外面红旗尚在插着,那边三个老家伙也仍然活看,咱们留在这里,不知是否妥当………”

  金笔皱眉道:“别的还有什么办法?他们伤成这副样子,如予移动,必死无疑。”

  这种地方,正是武林中正邪人物之不同处。

  一旁跌坐的那三名洞仙武师,刻下形同三具活死人,如果方、郑两人想予加害,不过是一举手之劳。

  但是,方郑两人自始至终就没有转过这种念头。

  相反的,他们担心其他洞仙魔徒或许会突然赶来,对两怪和他们两个有所不利,要是正邪易地以处,那三名此刻会有命在?

  神拳原地转了一圈,停下来,搓搓手道:“那么你这帖药服下去,两怪要多久才能好转过来?”:

  金笔眼望炉火,轻轻叹了口气道:“要是换了‘刀帝圣丹子’,或是‘毒帝九尾姬’,也许一时三刻就能使两怪有所转机,可是,愚兄我,你老郑知道的,对此道仅属半路出家,七八年来虽然下过不少苦,药经、药典也翻烂好几卷,然而,唉……”

  金笔顿了一下,蹙额接道:“不过。尚好愚兄身边恰巧带有一支正长白老参,又于箱底翻出一撮金线莲,假使能如愚兄所料,明天这个时候,二人大概就可以承受得住车身颠荡了。

  神拳双目一亮道:“那么我们岂不是要尽快准备两匹牲口?”

  金笔点点头道:“能有当然好。”

  神拳匆匆接口道:“好!那么方兄你就留在这儿,专心照顾他们两个,牲口的事,则由小弟出去设法,至迟明天午前,不论有没有,一定赶回!”

  金笔从后大声道:“离这儿最近的驴马店,也在六十里以上,天都快黑了,你去哪儿找?”

  “你别管”

  神拳头也不回一下,不待话完,人已穿林而去!

  同一时候,太白山中。

  妙慈尼庵内,妙慈师太,她是本庵住持,也是本庵惟一的一名女尼眼看天色不早,走出经堂,正待去院中收起曝晒的经卷时,耳听身后异响,未及转身查察,一条人影已自东边院墙上的一声纵来院中!

  一条人影?不!说得正确点,应该是两条另外一人,神智尽失,他被挟在来人左胁下了!

  妙慈师太显然不是一名普通女尼,闻声之下,并不惊惶,她迅速转身,同时向左侧挪出一步,身形转动,是那样的灵巧,移步换位,是那样的自然从容,可是,在看清来人面目之后,妙慈大呆住了!

  来人走上一步,嫣然微笑道:“大姊颇感意外是不是?”

  妙慈师太迟疑了一下,方才讷讷说道:“霜华……你……你……不是听说已经投去洞仙山庄了么?”

  毒观音公孙霜华头一点,笑道:“不错。”

  妙想师太接着道:“那么,你……你怎么会忽然跑来这里?”

  毒观音微微一笑道:“就不能来看看大姊么?”

  妙慈师太皱眉道:“霜华,你变了,大姊记得你过去似乎并不爱说笑。”

  毒观音依然笑着道:“这也不算什么稀奇啊!人,总是会变来变去的,不是么?像大姊您,变成出家人,又才几年?”

  妙慈师太轻轻一叹,改换话题道:“那么你腋下受伤的这人……”

  毒观音似给突然提醒一般,忙道:“啊,我可几乎弄忘了,大姊这里有没有多余的空房妙慈师太手一指道:“后面,你以前住过的那一间,现在还空着,只是一直没有收拾,是不是先找张妈清理一下再………”

  毒观音一哦道:“张妈还在?”

  妙慈师太点头道:“她在后山料理新辟的菜园,由于年纪大,山路走来吃力,十天八天才到前面来一次,通常总是我去后山看她……”

  毒观音抢着道:“那么不用了,小妹先去后面将这累赘安置好后,回头再来和大姊说话。”

  妙慈师太手一指,又问道:“此人也是洞仙武士?”

  毒观音伸手腋下一拨,笑道:“大姊请看这张面孔,他会像是洞仙山庄一名武师么?”

  妙慈师太目光所至,失声道:“是个年轻人?”

  毒观音接口轻笑道:“是的,大概还不到二十岁。”

  妙慈太抬脸讶然道:“霜华,你,你?”

  毒观音低低一笑道:“等会儿再说了”

  毒观音说完,眼角一飞,朝师姊扮了个鬼脸,转身向殿后快步走去。妙慈师太返回经堂,于蒲团上盘膝坐下,瞑目陷入一片深思!

  片刻之后,一声笑语忽自堂外研人:“大姊,您在做功课么?”

  妙慈师太缓缓睁开眼皮,那位毒观音不知什么时候业已去而复返,正时笑盈的站在蒲团之前。

  妙慈师太摇摇头,毒观音接着笑道:“那么大姊是在想什么?”

  妙慈师太依然未予作答,又出了一会儿神,这才轻轻一噢,若无其事地抬头来蹙额道:

  “不,愚姊只是在想,刚才这少年人,长相看上去似乎很眼熟,但想来想去,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曾在那里见过………”

  毒观音掩口一笑道:“大姊当然眼熟了,只不过大姊见的是他祖父和他父亲而已!”

  妙慈师太猛地一震,张目道:“什么?他是天山苏家那孩子?”

  毒观音点点头,低声笑道:“大姊当年路过天山时,这孩子最多不过三五岁,但是,大姊得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

  妙慈师太怔怔地道:“霜华,你是说,你,你想动这孩子的主意?”

  毒观音侧脸道:“不可以?”

  妙慈师太脸色发白道:“霜华,你难道看不出,他还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大孩子?”

  毒观音轻笑道:“大姊这回可猜错了,这小子懂得不比你我少,洞仙山庄一名风流丫头,就跟这小子一度如胶似漆……”

  妙慈师太不住摇头道:“愚姊绝对不相信。”

  毒观音春生桃靥,低声又笑道:“那又有什么分别,他不懂,小妹懂,不就行了?我们跟苏家,非亲非故,何况在这太白山中,除了大姊你……噢,大姊……小妹意思,我们非亲姊妹,但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我了解你,大姊遁入空门,也不过是受一时之刺激,等会儿,大姊也……嘻嘻……怎么样?”

  妙慈师太脸色愈来愈难看,但语气仍平和如常,这时缓缓一摇头,道:“谢谢贤妹美意!”

  毒观音见师姊并未坚拒,乃又再下说词道:“说真的。大姊,你无妨仔细……”

  妙慈师太眉峰微皱,忽然拦着道:“霜华,你知不知道愚姊究因何事刺激,才将三千烦恼丝一下剪却?”

  毒观音抢着笑道:“大姊曾经一再提起,小妹焉有不知之理,可是,天下男人这么多,一天死一个,也永远死不完,仅仅为了一个臭男人,大姊这又是何苦来?”

  妙慈师太淡淡道:“但这个男人不同,至少在大姊来说是如此!”

  毒观音眼角一撩道:“何处不同?”

  妙慈师太道:“他爱思姊,发自真心的爱,以我们姊妹这等出身,以及后来在江湖上的所行所为,最后仍能获得一个正直男人的爱心,这份情感应该值得珍贵!”

  毒观音皱眉道:“是啊!但你又不肯说出此人是谁,天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居然能使当年武林中的一朵毒玫瑰……”

  妙慈师太静静接着道:“是谁都一样,他真心爱愚姊,愚姊忍着心肠害了他的性命!”

  毒观音抢着道:“小妹知道,但大姊亦非出于故意,何必如此自责?”

  妙慈师太睁目道:“那么你丫头今天对苏家这孩子,又算不算故意呢?我们姊妹俩,自己心里有数,是天生的狐胎,男人当之,鲜有生理,成人以来,屡试不爽,尚幸我们姊妹俩眼角都很高,颇不易中意一般男人。唉!丫头,我说,以后机会有的是,你就放了苏家这孩子如何?苏家只有这条根,彼此虽沾不上亲和故,但也无仇恨可言,你丫头这样做,又是何苦?”

  毒观音低下头去,良久方道:“是的,小妹实在不该来这里。”

  妙慈师太显已听出师妹心中不乐意,轻轻一啊,连忙拉过师妹一双玉手紧紧握着道:

  “愚姊不过是说说而已,你瞧你丫头这副脾气,我们一共才姊妹几个?师父去世了,你丫头最亲的人,是愚姊,愚姊最亲的人,除了你丫头,还有在哪里?死丫头,去吧,灯在哪里还记得不记得?”

  毒观音顿转欢容,抬头媚然一笑道:“是啊!这才像个姊姊,我说我们姊俩一起长大,纵然有时分手,也从未超过三年五载,不论谁在变,都不该这么快才对,大姊,横竖一回事,等小妹,然后,您也过来一下好吗?”

  妙慈师太笑着用手一推,佯道:“滚吧!你这不要股的丫头!”

  毒观音伸出粉颈,低笑道:“咱们姊妹,难得对一个男人动心,这话大姊刚刚说过,难道大姊已经忘了么?别忘了!我的好师太,一个时辰以后,嘻嘻,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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