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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偷天换日

  风尘浪客喻帆见姜青问这话,摇头含笑道:

  “咱喻帆不参与任何门派,轻轻松松,逍遥自在,谁也管不了我。”

  五人在“湖海楼”午膳过后,出来外面……

  姜青向喻帆道:

  “喻道友,今晚你不妨住宿在东门‘金安客栈’,明天姜青前来拜会,告诉你那位‘朱虹’兄台,所迁往的地点。”

  彩莺于秋秋再次听到姜青这话,两眼直愣愣地朝他看来。

  喻帆道谢过后,向四人告辞离去。

  彩莺于秋秋见那个风尘浪客喻帆,已远远离去,嘟起嘴向姜青道:

  “青哥,你跟那个‘朱虹’从未见过面,就是‘顺风耳朵,千里眼’也不管用,你去哪里找人?”

  长离一枭接口道:

  “小兄弟,你是叫穷家帮弟子,探听那个‘朱虹’的下落?”

  姜青点点头,道:

  “是的,卫前辈,穷家帮中弟子‘无孔不入’,那个朱虹相信也是他近围一带,稍有声望的人……姜青这一步‘棋’相信不会走错。”

  长离一枭又道:

  “你认为那个朱虹,也是‘鹿鸣帮’中弟子?”

  姜青把在“湖海楼”吃喝时所想的情形,告诉了长离一枭,接着道:

  “喻帆那个老乡邻田森,是‘鹿鸣帮’中人……田森交待喻帆,朱虹住所如有变动,可去杭州东门外‘法华寺’探听,从这些蛛丝马迹看来,那个朱虹可能也是‘鹿鸣帮’中人……”

  长离一枭缓缓点头,又问道:

  “小兄弟,你探得那个朱虹行踪之后,你又准备如何呢?”

  姜青道:

  “我等先弄个清楚,田森转托那封信的朱虹,是何等样人物……”

  他们边谈边走时,已走近庆春门后街……前面有个小要饭,一跛一拐,向这边走来。

  姜青抬脸发现,一笑道:

  “这倒真巧,要找的就是他,他自己来了!”

  长离一枭举目看去,是穷家帮中的弟子那个小要饭的洪三七。

  姜青向他招招手……

  洪三七一跛一拐,急急向这边过来……来到跟前,磕头一礼,道:

  “两位大爷好……两位姑娘好……”

  姜青道:

  “三七,咱有件事,要辛苦你……”

  洪三七从地上爬起,连连点头,道:

  “大爷,你只管吩咐,咱三七办不了,还有咱们分舵主玉笛郎胡睁。”

  姜青一点头,道:

  “不错,三七……咱就是要找你们分舵主胡睁,你去前面大街,把他请来庆春门后街战府。”

  洪三七弯弯腰,道:

  “大爷这样吩咐,小的三七知道啦!”

  姜青从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含笑道:

  “三七,这个给你!”

  洪三七接过银子,趴到地上磕了个头,一跛一拐,急急离去。

  四人回来战府……

  战千羽埋怨似的道:

  “卫岛主,你带了他们三人去哪里,连把回家午饭的事也忘了……”

  长离一枭含笑道:

  “战兄,你且慢责怪……吾等四人,无意中得来一项收获……”

  姜青就把秋秋一手“空手夺白刃”,截下“风尘浪客”

  喻帆的经过,详细告诉了大厅上众人。

  大旋风白孤“哇”了一声,道:

  “那个‘风尘浪客’喻帆,来自黔东铜仁,跟咱白孤算来,还是小同乡呢!”

  红面韦陀战千羽,却想到另外一回事上,脸色凝重,缓缓点头,道:

  “照这情形看来,杭州的那个朱虹,极可能是‘鹿鸣帮’卧伏在杭州的弟子。”

  姜青道:

  “‘鹿鸣帮’与吾等这里众人,和穷家帮,已结下深仇……前些时候,杭州南门外山坡地,姜青将‘鹿鸣帮’中‘八臂猿’庞通置于死地,后来吾等又夜战杭州东门外‘法华寺’……”

  大旋风白孤问道:

  “老四,‘鹿鸣帮’与穷家帮,又是怎么回事?”

  姜青道:

  “那是在浙皖交境的‘红角坪’镇郊……”

  他把“鹿鸣帮”和穷家帮中的恩怨过节,告诉了大旋风白孤,又道:

  “穷家帮帮主葛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两支毒镖,拍进‘鹿鸣帮’掌法‘夺魄骷髅’温冰的脑门……”

  长离一枭喟然接口道:

  “不错,由于‘夺魄骷髅’温冰之死,‘鹿鸣帮’会找上‘穷侠’葛松掌门的穷家帮……”

  老门房战贵急匆匆走了进来,一对老花眼朝大厅众人回顾一匝,走向姜青面前,道:

  “姜……姜爷,有个叫什么‘笛儿’要饭头,他要来见你……”

  姜青道:

  “不错,那是‘玉笛郎’胡睁……战贵,你快请他进来……”

  战贵哈腰一礼:

  “是,姜爷!”

  战贵离去不多久,那个穷家帮杭州分舵主“玉笛郎”胡睁,进来大厅……

  向众人见过礼后,来到姜青这边问道:

  “姜大侠,你找胡睁来战府,不知有何见示?”

  姜青请他坐下后,道:

  “胡分舵主,你在杭州城里带领不少弟子,地面上情形,相信也知道一些……我想请你探听一个人……”

  胡睁问道:

  “姜大侠找的是何等样人?”

  姜青道:

  “此人原来住南门大街明珠巷第三家,名叫‘朱虹’,现在已迁往别处……据说还是在南门一带,你能不能探听到此人的行踪下落?”

  胡睁道:

  “只要没有离开杭州城,穷家帮中弟子,不难探听到朱虹此人……”

  一顿,问道:

  “姜大侠,胡睁探听到这朱虹的行踪下落后,又如何呢?”

  长离一枭接口道:

  “胡睁,你们不能打草惊蛇给他知道……找到这朱虹的行踪后,探听他的底细来历,在杭州干些什么事的?”

  “玉笛郎”胡睁一点头,道:

  “卫岛主这样吩咐,胡睁知道。”

  姜青道:

  “胡分舵主,这件事偏劳你了……最好在今天晚上之前,姜某等能获得你找来的消息。”

  胡睁沉思了一下,道:

  “有人名、地点,相信不难探到……胡睁不敢耽误,这就告辞。”

  “玉笛郎”胡睁,匆匆离去。

  申尾酉初时分,胡睁来战府……

  姜青见他进来大厅,就即问道:

  “胡睁,情形如何?”

  胡睁道:

  “那朱虹是个矮矮胖胖,一脸横肉,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姜青道:

  “胡睁,那朱虹离明珠巷后,迁居何处?”

  胡睁道:

  “还是在明珠巷……这明珠巷虽然比不上这里庆春门后街,那里也是一幢幢的大宅院,巷子很宽很长弯弯曲曲……朱虹从第三家搬去明珠巷的最末尾一幢……可能没有向街坊邻居交待,以为他搬去别处……”

  微微一顿,又道:

  “那个朱虹看来不单纯,他有个称号叫‘人屠’……”

  姜青怔了一下,道:

  “‘人屠’倒过来就是‘屠人’……”

  大旋风白孤吼了声,道:

  “嘿,去娘的……宰猪宰牛叫‘屠夫’,这小子好歹毒,居然把‘宰人’当作称号……”

  长离一枭问道:

  “可曾摸清底细?”

  胡睁道:

  “底细情形尚未探听到……眼前所知道的,那个‘人屠’朱虹,专搞枇杷柳巷,娼寮窑子,那些下三流名堂的……”

  红面韦陀战千羽缓缓一点头,道:

  “不错,那朱虹看来不是简单的人……”

  胡睁道:

  “战大侠,从眼前探听所得,那个‘人屠’朱虹,似乎背面尚有一股支撑的势力……”

  眼前“玉笛郎”胡睁所知道的,也就是刚才所说的那些情形……

  姜青道:

  “胡分舵主,某等又辛苦你了!”

  胡睁连连道:

  “不敢,不敢……姜大侠等数位,如有差遣只管吩咐是了!”

  向众人告辞离去。

  “巧手鲁班”鲍玉和他那口子楚楚,也在厅上……只是他平时很少说话……

  鲍玉向战千羽道:

  “战大哥,最好现在将那个‘风尘浪客’喻帆,请来战府……”

  战千羽道:

  “鲍兄弟这话也对,吾等不妨问个清楚明白……”

  鲍玉摇摇头,道:

  “不,战大哥邀喻帆来战府,不谈朱虹之事,只是请他吃喝而已……”

  长离一枭含笑问道:

  “鲍兄弟,请‘风尘浪客’喻帆一顿吃喝后,又如何呢?”

  鲍玉道:

  “将之用兵,兵不厌诈,虽然有失正道,不妨姑且一试……将喻帆那封信,悄悄取出一看……但不知道此人酒量如何……”

  边上静静听着的“玉面罗刹”谷真,似乎已听出“巧手鲁班”鲍玉话中含意,轻轻一笑,接上道:

  “鲍先生,如果那喻帆千杯不醉,咱谷真叫他一杯就醉……”

  大旋风白孤,一对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朝她直愣愣看来。

  姜青含笑问道:

  “谷姑娘,你有药物,可以叫人一杯醉倒?”

  “是的,姜大侠,咱谷真有一种粉末,叫‘醉花香’,带自西南苗岭……‘醉花香’无色无味,弹指一撮落入酒中,喝下这一杯酒,就醉了……”

  大旋风白孤“哇”的叫了起来,一指“玉面罗刹”谷真,道:

  “谷娃儿,原来你身上还藏着这怪东西,可不能在你醉伯伯身上,来一手谋财害命?”

  谷真嘻地一笑,道:

  “醉伯伯,你放心,谷真不会的!”

  红面韦陀战千羽道:

  “鲍兄弟想出这主意,有谷姑娘‘醉花香’之助,吾等不妨一试……”

  视线落向姜青:

  “四弟,你辛苦一次,把‘风尘浪客’喻帆请来战府……

  鲍兄弟说得不错,‘兵不厌诈’……你向喻帆多说些使他高兴的话!”

  姜青一点头,道:

  “是的,大哥,姜青知道!”

  姜青正要站起身走时,鲍玉把他叫住,道:

  “四弟,如果喻帆问你,探听朱虹之事进行如何,你可以延宕到明天上午。”

  姜青含笑点头,道:

  “好的,鲍兄,姜青就这样告诉他。”

  姜青往东门“金安客栈”,把“风尘浪客”喻帆邀来战府……姜青替他一一介绍引见。谁都希望自己被人抬爱,尊重……眼前这“风尘浪客”喻帆,也不会例外。

  众人围桌而坐……喻帆的座位,安排在大旋风白孤,和玉面罗刹谷真之间。

  宾主酒过三巡……飞斛把盏声中,各个天南地北聊谈起来。

  大旋风白孤向喻帆敬过酒后,含笑道:

  “喻道友,咱们不但武林同道,老夫还得称你一声‘小老弟’呢……”

  风尘浪客喻帆,两眼一直,受宠若惊!

  白孤又道:

  “老夫故居黔东锦屏,刚才听卫岛主说,你老家是黔东铜仁……咱俩小同乡,你喻道友岂不是老夫的‘小老弟’……”

  喻帆欠身一礼,道:

  “白大侠原来还是喻帆‘乡兄’……”

  玉面罗刹谷真,一手飞刀暗器神出鬼没……

  当初谷真来犯战府,错非遇上“火云邪者”姜青,若是换了技艺等闲之流,已丧命在她飞刀之下。

  现在暗器飞刀,换上“醉花香”粉末……

  一撮粉末放进指甲,谷真轻描淡写之间,弹指而出,已落进旁边喻帆满荡荡的那杯酒里。

  大旋风白孤哈哈一笑,道:

  “小老弟,别光谈话,不喝酒……来,咱们把这杯干了!”

  话落,举樽相邀。

  喻帆连连点头,道:

  “乡兄说得有理……干!”

  举起杯子,一仰颈,满杯酒送嘴里。

  这“醉花香”可真不含糊……喻帆这一杯喝下,“醉”

  了。

  战千羽这一桌酒席,原是为了“风尘浪客”喻帆而设下的……

  现在喻帆“醉”倒,酒宴就不再继续下去……需要进行另一回事了。

  战千羽道:

  “不知喻帆把这信藏身何处?”

  姜青道:

  “藏在他贴身衣袋……”

  解开钮扣一粒,这封书信从喻帆贴身衣袋里,取了出来。

  战千羽接过那封信看去,两条浓眉却是一阵紧紧直蹙起来……信封的封口,牢牢封死。

  他一指那信,向长离一枭道:

  “卫岛主,功败垂成,吾等却没有想到这上面,封口撕开,喻帆醒来发觉,即使不敢正面反目,日后传扬江湖,吾等拆人书信偷看,这是一件不体面的事。”

  长离一枭,愁眉紧皱……不错,真是“功败垂成”!

  大旋风白孤,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道:

  “老大,这脸不能丢……算啦,还是把信放进喻帆的衣袋吧!”

  “巧手鲁班”鲍玉向战千羽道:

  “战大哥,不必为此事感到不安,咱鲍玉自有主意……”

  就即吩咐侍立边上佣仆,道:

  “用水壶盛半壶水,再搬一只燃红的小炭炉来……”

  这名仆人应了声,急急向进深里间走去。

  大旋风白孤道:

  “鲍兄弟,要来个‘煮茗清谈’,只要吩咐一声,也不必把茶壶,炭炉搬来大厅啊……”

  鲍玉一笑,道:

  “白二哥,很快你就知道!”

  长离一枭凝视着这个“巧手鲁班”鲍玉,心念暗暗一阵游转:

  “眼前在这重要时刻,鲍兄弟突然吩咐取来茶壶,炭炉,这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两名仆人抬了一只小炭炉来,然后又提来半壶水。

  鲍玉揭起壶盖看了下,把茶壶放上炭炉后,向厅上众人道:

  “如果书信封口蘸上水后,便能将封口揭开,但还是会有些许痕迹留下,如果注意的话,能发觉出来……”

  一指壶中半壶水,又道:

  “这半壶水沸滚时,壶嘴冒出水气,书信封口挨近沸腾的水气,粘住封口的浆糊,会慢慢溶开,信封口可以轻易揭起……看过信里纸笺,放进信封,再将封口粘上,天衣无缝,再也不会给人发觉!”

  姜青听来诧异不已……

  鲍兄也真怪,怎么会给他想出这样一个离奇的办法来的?

  风尘浪客喻帆肘臂靠上桌边,脑袋纳在臂弯里,已“醉”了过去,外间事情,已概浑然不知。

  “巧手鲁班”鲍玉突然想了起来,向“玉面罗刹”谷真问道:

  “谷姑娘,喻帆喝下这杯渗入‘醉花香’的酒后,多久才会醒转过来?”

  谷真道:

  “如果不去叫醒他,一个时辰左右,自己也会醒转过来的。”

  鲍玉道:

  “那很好,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炭炉上半壶水已起了沸滚,壶嘴冒出一股热腾腾的水气。

  鲍玉把那封信的封口,挨近壶嘴喷出的水气……不多时,原来粘上封口的浆糊,由润湿而渐渐溶开,封口自动张了开来。

  厅上众人,两眼一霎不霎的都凝视着他。

  大旋风白孤“哇”的叫了一声,道:

  “鲍兄弟,你脑袋里古怪名堂真多!”

  鲍玉侧脸一笑,道:

  “白二哥,小玩意儿……”

  白孤一瞪眼,道:

  “又是‘小玩意儿’……咱们这几颗大脑袋里,一辈子找不出这些小玩意儿!”

  “巧手鲁班”鲍玉,从信封里取出纸笺,一手交给了战千羽,道:

  “战大哥,你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红面韦陀战千羽接过信笺,当他视线落到纸上字迹时,诧声道:

  “这封信并非是喻帆乡邻田森,给‘人屠’朱虹的……

  上面抬头是‘朱虹老弟’,末尾具名是‘曲池’……曲池不就是‘鹿鸣帮’掌门人‘獠牙文魁’吗?”

  战千羽这一发现,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长离一枭道:

  “可能‘獠牙文魁’曲池,借着喻帆来江南之便,虽然相识,但并不跟喻帆接近,同时知道田森是他一块土上的乡邻,就用了‘田森’名义,吩咐田森,叫喻帆把此信带给杭州朱虹……”

  一顿,又道:

  “当然,也可能另外有其他原因……战兄,你看信上写些什么?”

  红面韦陀战千羽注视着手中信笺,嘴里喃喃在道:

  “‘火云邪者’姜青与他的同路人,都是‘鹿鸣帮’中的切齿仇人,暗中注意他们动静……”

  姜青见这封信中,提到自己名号,不由暗暗怔了一下。

  战千羽一边看,一边念出纸笺上的字:

  “杭州东门外‘法华寺’,以后就是‘鹿呜帮’江南分舵,里面主持元空禅师,要取得密切联系……”

  大旋风白孤吼喝了一声,道:

  “去娘的,这个贼秃肪,那晚上该一脚把他踩死才是!”

  战千羽继续念出信上的话:

  “穷家帮帮主葛松,毒镖击碎‘鹿鸣帮’掌法‘夺魄骷髅’温冰头颅,此仇不能不报,格杀穷家帮中弟子……”

  姜青见大哥念出信上这些话,一声轻“哦”,朝卫前辈这边望了眼。

  战千羽继续念出信中的话:

  “不多久,有‘鹿鸣帮’中高手来江南,到时会来杭州与你一聚……”

  红面韦陀战千羽,把信笺纳入信封,向长离一枭道:

  “卫岛主,这封信落进‘人屠’朱虹之手,跟我等关系可大呢……”

  长离一枭尚未回答,“巧手鲁班”鲍玉道:

  “战大哥,吾等不妨将计就计,来个‘偷天换日’,‘一石二鸟’之计如何?”

  战千羽一怔……

  长离一枭含笑道:

  “鲍兄弟,你说来听听……”

  鲍玉道:

  “我等先机制人,把‘人屠’朱虹除去……”

  姜青接口道:

  “鲍兄,除掉‘人屠’朱虹,相信并不困难……只是如何除去,才不会牵累到‘风尘浪客’喻帆身上?”

  鲍玉一笑,道:

  “四弟,这就是刚才鲍玉所说‘偷天换日’之计了……”

  一指桌上那封信,道:

  “只是眼前还缺少一位高手……”

  姜青听到“缺少一位高手”不由愣了一下——此刻围聚战宅厅上众人,哪个不是武林绝世高手?

  姜青心念闪转,不由问道:

  “鲍兄,你……你说缺少一位高手?”

  鲍玉一点头,道:

  “是的,四弟……眼前缺少一位‘书法’高手……”

  长离一枭听到“书法高手”这话,已有几分会意过来,一笑道:

  “鲍兄弟,老夫除了武学这一门外,平素对书法倒也十分喜爱……‘高手’不配,不过可以充充数,可倒说来听听!”

  鲍玉道:

  “这就行了……咱们不妨偷天换日,张冠李戴,摹仿信封字迹,另外再写一纸信笺,由喻帆送去‘人屠’朱虹处……”

  红面韦陀战千羽问道:

  “鲍兄弟,信笺上写些什么呢?”

  鲍玉道:

  “那就是叫‘人屠’朱虹去死……死得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

  微微一顿,又道:

  “信笺上用‘獠牙文魁’曲池的口气,告诉朱虹收到信后去一个地方……那地方吾等已有人手埋伏,他去到那里,血溅七尺,横尸地上。”

  大旋风白孤“哇哇”又吼叫起来:

  “嗨,鲍兄弟,你这颗脑袋,真跟人家完全不一样,想出的东西,都是古里古怪的!”

  红面韦陀战千羽沉思了一下,向长离一枭,道:

  “卫岛主,鲍兄弟这个办法,确实是‘偷天换日’,‘一石二鸟’之计……”

  长离一枭缓缓点头,道:

  “去一个地方……,要找一处人迹稀绝,一个荒凉的所在,才容易下手……”

  姜青接口道:

  “卫前辈,有了……上次吾等送‘幻变千手’费木,和‘无为秀士’杜森两人归天的地方,那里人迹稀绝,荒凉无比……”

  战千羽也给想了起来:

  “四弟说得不错,那是北门外的‘秃头岩’,那里人迹不见,寸草不长……”

  长离一枭向鲍玉道:

  “鲍兄弟,吾等‘偷天换日’,换上另外一张信笺,要使‘人屠’看来深信不疑才是……”

  鲍玉道:

  “是的,卫前辈……咱们在信笺上,写出一位高手的名号……嗯,就用‘凌天尊者’柏青这些字眼,说是息影结庐在杭州北门外‘秃头岩’,一处静僻所在,要他拿着这封信去求见……协助‘鹿鸣帮’成大事……”

  战千羽道:

  “不错,鲍兄弟,你想得历历如绘,维妙维肖……即使‘人屠’朱虹生性多疑,也不会想到这页信笺,是我们‘偷天换日’换上的。”

  就即吩咐取来笔墨纸砚……

  长离一枭坐下座椅,摹照信封上的字迹,照刚才鲍玉所说的情形,写上纸笺……

  挥笔而成,一笑道:

  “鲍兄弟,纸笺字迹,跟信封是否相仿?”

  鲍玉接过看去,叹为观止道:

  “卫前辈不但武学高手,更是一位‘书法’高手……信封,信笺上字,看来出于一人之手!”

  他叫楚楚去里间拿出浆糊,信笺纳入信封,封口敷上浆糊,小心翼翼用手按了几下,在炭炉边烤干。

  鲍玉把这信交给姜青,含笑道:

  “四弟,偏劳你,把这信放在喻帆原来怀里,照样替他扣上衣扣。”

  姜青接过信,还是藏进“风尘浪客”喻帆原来的贴身袋里,照样替他扣上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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