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似早预知秦氐母女与玉东皇父子状况,不愿涉入,故躲闪而去。
在断情师太一剑刺入玉东皇心窝之际,宋两利心头仍现一颤,如一切前孽即将结束,总算有了结局。
至于未来孽缘如何,全在秦晓仪一念之间,总也不愿多做猜想,自嘲一笑:“日后和张美人关系,才有得唱呢!真是孽缘!”
当时窥得天机,知认定女婴为义女,这辈子甩之不脱,只好接受命运安排。
他不愿多想,直往苏州付去,准备和难兄忽必瑞会合,也好另有作为。
行在路上,但觉方虚默可能又藉皇上之名,假-圣旨,原已老旧通缉画像,现又换新,官兵多少再事搜捕,行来颇为不便。
宋两利只好掩去道袍及头上符带,且潜行险路,暗道:“妖人不除,天下何以安宁?”
想及妖人,除了方虚默外,连同奸宦童贯、蔡京、王黼一起算上。感应过去,王黼已被杀去,蔡京落难江南,老病缠身,不能再危害,唯有童贯仍伴于徽宗赵佶身旁,他在得知金兵退去,汴京已安全,竟然想煽动赵佶复辟,以夺回帝位,赵佶竟也有此心态。
宋两利诧道:“这还得了?钦宗虽软弱,却也比赵佶好些,加上童真复权,天下岂非大乱,祸害再起。”终决定诛之,遂施展通灵大法,搜向苏州忽必瑞,道:“忽兄,往应天府去吧!那儿多的是财宝。”
忽必瑞两眼一亮:“当真当真?妙极妙极!”立即同意,带着心上人苏畅,直往应天府出发。
宋两利暗忖:“赵佶可能没啥油水,但钱照康在应天府经商,的确春风得意,油水不少,足可遂了忽必瑞愿望。”事隔已久,实亦想瞧瞧钱照康是否真的改邪归正,故加快脚步,直掠应天府。
两日后。
宋两利已抵南京应天府。
赫见应天府旗帜竟然插着代表太上皇徽宗之“神霄九龙旗”,赵佶想复辟帝位,昭然若揭。
宋两利暗道:“他该不会又在幻想神仙帝王梦吧?”
初到地头,一切并无头绪,遂以通灵大法感应,终知忽必瑞住进西街“安平客栈”,立即寻去。转掠几街,已抵地头,却觉此客栈甚是简陋,不禁皱眉,这家伙混得宝藏无数,竟也这般节省么?掠身潜入后厢房,终觉忽必瑞和“神算九千手”苏畅,窝居小室,正在研究宝图。
宋两利欺近小室,截破窗纸窥瞧,忽必瑞仍是一副精明,苏畅亦光鲜动人,两者实是绝配。
忽听苏畅道:“应天府衙秘图画的倒详细,只是仍未探出宝窟,咱得加把劲了,只不过兵荒马乱,不知宝藏是否仍在?”
忽必瑞笑道:“岂有不在?我的兄弟不会骗人,必定肥得搬不完?”
苏畅叹道:“你那兄弟是邪得可以,竟然能通灵,可惜我配不上他,找你来凑合凑合,也算还他一个心愿,他当真说你我有缘?”
忽必瑞道:“无缘怎会凑在一起?我们有共同嗜好,就是见钱眼开,错不了!”
苏畅呵呵笑道:“说的也是,但钱若赚完了,是否就要拆伙?”
忽必瑞侧头一想:“这个嘛”
忽有声音传来:“拆什么伙,你俩注定要混一辈子,乃天生绝配!”
比语一出,直若利刃捅及两人背脊,吓得两人唉呀惊叫,赶忙缩躲内角,转身戒防。乍见宋两利,登转惊喜。
忽必瑞诧笑:“兄弟么?想吓死我?如此玩法?”
苏畅诧喜道:“小神童你想勾我魂魄么?我的身子是给了忽兄,但魂魄是可给你喽!”
宋两利道:“魂魄岂能乱要?只是两位未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爬窗而入,坐定八仙桌,兀自喝茶解渴。
忽必瑞道:“你哪是敲门,看是装幽魂、野鬼乱跳,我们不吓着都不行。”
宋两利道:“是么?”瞄向桌上秘图。邪笑不已。
苏畅媚笑道:“是又如何?若非你勾引我们前来,坏事也不必干了!”
忽必瑞道:“是极是极,你说有宝可搬,我立即报到。”
宋两利突地抓起宝图,猛地撕碎,吓得两人急叫:“别撕别撕,宝图只有一张,千方百计始得啊!”想解救却又稍嫌过慢。
宋两利已将宝图撕成粉碎,道:“宝藏化成-蝶翩翩飞去啦!”伸手一扬,复以道法催去,宛若化焚符-,纸张引火燃烧,直若蝴蝶翩飞,煞是好看。
忽必瑞苦笑道:“完了完了,宝藏飞了。”
苏畅道:“如此毁法,你要找我们做苦工么?”
宋两利道:“非也非也,宝藏不在府衙,而是在妙佛禅师私生子钱照康住处,他经商有成,累积了不少财富,正合两位口味。”
忽必瑞日光再亮:“早说嘛,想死我了。”
苏畅道:“难怪徽宗赵佶不住府衙,而住在钱照康别府中,原来他早发了大财,实是失算。”
宋两利眉头一跳:“赵佶住在钱照康别府?”
苏畅道:“错不了,丐帮弟子消息最灵通。”
宋两利道:“这可好了,一并解决。”
忽必瑞道:“解决何事?”
宋两利道:“赵佶想复辟,童贯在策划,纵使不便收拾赵佶,也该把大奸官除去。”
忽必瑞猛点头:“应该应该!本帮主举双手赞成!”
苏畅道:“若要除他,可找三皇子郓王赵楷配合,他和女探花苏小凤亦赶来应天府,看是针对此事而来。”
宋两利诧道:“苏小凤也来了?!”
苏畅道:“不错,丐帮已将最近状况报予我知,不但是她,连同横竖道尼亦移居于此,看是汴京城难混吧。”
宋两利知横竖道尼迁移至此,乃想找以前之护法韦迎冰,以延续教派,至于阿姨为何千里迢迢赶至此?难道当真为杀童贯而来?心念一转,终确认此事,毕竟苏家被童贯害得够惨,她不宰他,岂会甘心,暗道:“好吧,便为苏家复仇,替母亲讨回公道。”此乃自己最大秘密,不能公开,遂仍隐瞒,道:“那就先计划收拾童贯,然后再搬宝藏。”
忽必瑞道:“不先盗宝。再做他事?免得人财两失?”
宋两利道:“你盗的还不够多么?”
忽必瑞登时干笑道:“便遵宋兄计画,你必定已神机妙算了吧?”暂忍贪念。
苏畅笑道:“能和小神童共事,无限光采,你计划便行!”她倒未及忽必瑞贪财,乃对宋两利通灵之能特别感兴趣,摸摸身上那张避邪符,宋两利曾言此符可避脑门被摄,她信以为真,让守到现在不敢遗失,否则赤裸裸面对能摄脑者,何等可怖。
宋两利亦不拆穿,道:“咱先找到郓王和苏小凤,再作定夺。”
苏畅道:“行,找人之事,丐帮最内行,我派人去即可。”
宋两利道:“要那么麻烦么?我只需叫两声就行了。”
忽地唤道:“赵楷、苏小凤快快前来!”虽是唤叫,却用及佛道最高深法门“通灵大法”摄去,赵楷、苏小凤自能感应前来。
苏畅诧道:“随便叫叫,人便来么?”
宋两利道:“不然我怎随便叫叫,忽必瑞兄便自来此?”
忽必瑞道:“我现在听起来,自己真像小狗!”苏畅心念一闪,那自己岂非母狗?
然不敢说出。
宋两利呵呵笑道:“此禅要如何解,且看各人造化了。你们要以狗儿相称,我自也不反对。”
忽必瑞笑道:“看是解得不好,应以好友相互呼应为佳。”心念转处,想着两只忠狗呼应,倒也妙哉。
宋两利笑谑道:“别把我解成狗儿,可犯天神了。”
忽必瑞突地恍悟,道:“唉呀,我倒忘了你是佛陀再世,该受尊敬,全是你换了便装使然,现在请受虔诚一拜!”当真拱手哈腰拜礼,差点下跪磕头。
宋两利笑道:“免礼免礼,今儿我乃现分身,未现本尊天神,大礼可免。”
忽必瑞道:“在我眼中本尊分身皆一样,值得尊敬!”终虔拜三礼,完成敬神手续。
苏畅疑惑不解:“小神童当真是绿龟法王本尊转世?”
宋两利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道法,我可修得有声有色!上次赠你防摄灵符,可仍留着?”
苏畅道:“当然留着,否则怎敢跟你碰头。每想及你能摄人脑子,我便浑身不自在。”
模模胸口,安心许多。
宋两利道:“可要刺在身上,永世不掉?”
苏畅笑道:“好啊!”当真欲敞胸口,道:“现在就刺吧!”如此反让宋两利窘困:
“别急别急,要刺也得找你爱人刺去,免得误会。”
忽必瑞道:“小神童请放心,对于灵界之事,我一向神圣视之,无关肉体,你请努力刺吧!”竟然落落大方看待此事。
苏畅笑道:“对啊!刺灵符多神圣,除非你有邪念!是不是对我有所幻想?”说得脸面暗红。
宋两利亦窘,道:“别越扯越离谱了,待我想想要刺什么,最为有效……”心知苏畅消遣自己,且倒将她一军,道:“我看刺个鱼骨头,自能免去摄脑之危。”
苏畅诧道:“怎会是鱼骨头?我不要,那多难看!你该不会骗我吧?”想及鱼骨在胸,实是突兀。
宋两利呵呵笑道:“怎会骗你?鱼有无数种,其中一类为八卦鱼,刺在身上,挺有个性。”
苏畅道:“我还是无法接受,不玩啦!”赶忙锁紧衣襟,不敢尝试。
忽必瑞挺身而出:“我来!八卦鱼长得何模样?刺在身上必定甚酷吧?”
宋两利道:“像河豚,肚子大大的!你当真要刺?”
忽必瑞道:“刺啊!我也想隐藏心中秘密,否则全部被你知跷怪怪的。”
宋两利道:“好吧!我尽量刺漂亮些!”当真抽出银针,往忽必瑞胸口刺去。
苏畅围上来,想瞧究竟。
宋两利其实未见过真正八卦鱼,他乃于古老道谱中,见着类似甲骨文中之八卦骨鱼,便以此称之,故照着记忆刺去。一路刺来,竟刺得似龟非龟,似鱼非鱼,似卦非卦,图形甚是怪异。
忽必瑞见状皱眉道:“这是什么鱼?”
苏畅道:“好像长了刺猬的乌龟!”
宋两利干笑道:“抱歉,方才一不小心,多刺了两只脚,一条尾巴!”
忽必瑞诧道:“什么?刺青也可以刺错?!鱼儿还长了脚?!”连苏畅亦觉哭笑不得,庆幸方才未冒险。
宋两利干笑道:“娃娃鱼也是长了脚,其实样子差不多……”
忽必瑞苦笑道:“到底刺对还是刺错?有救么?它该叫何名字?”
宋两利道:“叫龟鱼好了,是我龟族的另外一支。”
忽必瑞道:“不是说好八卦鱼么?”
宋两利道:“此鱼千变万化,此时化卦为龟,一样有效!”
忽必瑞苦笑道:“我的天啊!以后叫我如何袒胸示人?”
宋两利道:“别急,青墨未干,我帮你除去就是!”但觉技术太差,不想伤人,遂拿出另外化血灵符,这一燃化开来,烧向刺青,已熏得热血渗流,再以银针挑去,终把铜青汁液逼出,日后将不再留下刺青。
忽必瑞被熏得呃呃闷疼,却得忍住,待除去后患,始苦笑道:“小神童,以后若要刺青,请拿来图样好么?”
宋两利干笑道:“是该拿图样,只是你急着要,我才凑合刺它几针!”
忽必瑞困笑:“实是自找罪受!”
苏畅暗道好险,终有试验品,自己免遭殃。
说话间,宋两利突有所觉,道:“我那(要命阿姨)……女探花来了!”不敢作怪,赶忙收拾东西,恢复镇定。
果然外头传出苏小凤声音:“小神童你在哪?还不快出来见姨奶奶!”
宋两利道:“来啦!就在左三房中。”
苏小凤谑笑:“总算你还有良心,没躲得不敢见人。”想及复仇事,全是自己拚命为之,对这后生小辈颇有怨言。领着郓王赵楷,快速追来。
苏畅道:“你和女探花是何种关系?怎惧她至此?”
宋两利道:“在京城,她是我顶头上司,不惧行么?”
苏畅道:“倒是一物克一物。”未再怀疑。
苏小凤突地推门而入,见及另有他人,登把教训脸容收起,道:“怎未通知另有人在?”方才那句“姨奶奶”似有泄露身分之嫌,幸对方未做反应,始安心不少。
宋两利道:“我有开口机会么?”
苏小凤白眼,道:“还不介绍。”宋两利遂引见,双方拜礼,还算融洽。尤其苏小凤发现苏畅为同姓,便问及宗亲,苏畅表示乃苏东坡远亲,苏小凤大喜,道:“还是同宗呢!”
两人备感亲切。
苏小凤道:“小混蛋可有欺侮你?”
苏畅道:“还好,身上差点被他刺上鱼骨头而已。”
苏小凤喝向宋两利:“大胆么?”
宋两利干笑道:“纯属意外,不过没事了。”暗道怎平白多了个远亲?
苏小凤教训几句,这才说及有关刺杀童贯一事。
忽必瑞道:“我们正准备前去收拾,不知那家伙最近如何?”
赵楷道:“他镇日不离太上皇,且知有人要动他,故安排大内高手数百名把关,根本不肯任意抛头露脸。”
苏小凤道:“大内高手握有强弩、毒针暗器,非常厉害!阿利你得想办法破去才行。”
宋两利见识过这批大内高手,武功尚可对付,但暗器太过霸道,自己或可对抗,然又岂肯让亲人受险,道:“且把人引开,分散实力,再一一击破便是。”
忽必瑞道:“小神童不是懂得通灵大法,摄住他们不就得了?”
宋两利道:“童真多少知道防范之术,得先观察再说。”忽必瑞但觉有理,道:“童贯已孤掌难鸣,迟早要宰了他。”
赵楷道:“若有行动,尚请避去我父皇,毕竟虎毒不食子。”
苏畅道:“若非他昏庸,大宋怎会落得如此局面,听说他还想复辟帝位?岂非闹天下笑话!”
赵楷叹息:“奸人蛊惑,只要除去童贯、高俅、蔡攸等人,必能让父皇觉醒。”
苏小凤道:“醒什么?我看他一辈子也醒不了,不但想统治天下,连天上都要统治!”
赵楷叹息,不知该说何言。
宋两利不忍,道:“太上皇自有太上皇命运,让他自生自灭便是,咱还是以童贯为目标,免得落个弑君大罪,中原更混不下去。”
忽必瑞道:“混不了,混关外啊!金国混不了,尚有大蒙古草原,足让你东滚三千里,西滚三千里,自由自在,拥你当皇帝也行。”想及日后自组王朝之威风,陶醉不断,已呵呵笑起。
宋两利道:“哪如此费劲?北国天寒地冻,不甚好混,且我原即大宋子民,被赶往北国,实也丢脸。”
赵楷道:“只要事情平定后,必奏请钦宗皇上赐你无罪。”
宋两利叹道:“难啦!光是引金军渡黄河,大罪已难赦,看是当真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赵楷道:“可是你也助宋国击退金军,立功更多。”
宋两利道:“除非你把钦宗赵桓干掉,否则无解。”
苏小凤道:“对嘛!赵桓也是昏君,迟早要丢掉江山。”
忽必瑞道:“当真是昏君?那自该干掉!”
赵楷急道:“万万不可!新君刚立,岂可立即罢去,此举必引金军借口,大事反攻。”
宋两利道:“金军随时有借口,何在乎此事?”
赵楷仍坚持:“除非钦宗做出不义之举,否则我师出无名。”
苏小凤无奈道:“别理他!赵家江山如何变化,唯看天意,咱还是先收拾阉贼童贯吧!”此话乃说予宋两利听,毕竟苏家之仇,得先了结才行。
宋两利道:“好吧!待我搜搜看,那老太监躲在何处?”盘坐下来,运起通灵大法,摄向远处。
苏小凤道:“他和太上皇在钱照康所开的酒楼附近华府,那酒楼名为“无上楼”。”
宋两利当年即已带莲花师太寻过此楼,故不陌生,甚快能找至地头,无上楼已非一间,而是二间并排,威势更炽,而其左侧商家已全部被钱照康收购,并毁去重建,宛若王侯府,取名“独天府”,不可一世。
宋两利道:“钱照康果真发达了?”
苏小凤道:“听说应天府一半生意归他所管,且事业发展至江南,几快变成南霸天、大财主。”
忽必瑞目光一亮:“好个南霸天,油水必定不少。”
苏畅道:“不错,钱氏事业已渐渐出名,他做的有声有色。”
宋两利道:“想不到小和尚也有这方面才华,妙佛禅师当年实走了眼……”想及自己还不是从小和尚变成风光小神童,相国寺果然人材辈出。
搜得一阵后,道:“童贯藏在独天府西院“龙尊楼”,外头果然有重兵把守。”
赵楷道:“不错,正是此楼,且有数间秘室,不易寻得。”
宋两利道:“我若在场,他是逃不了,不如趁夜摸去瞧瞧。”
忽必瑞道:“正合我意,早收拾早上路。”心想只要问题一解决,自能发财,故极力支持及早动作。
苏畅道:“可要丐帮弟子支援?”
宋两利道:“不必了,动及朝廷命官,为造反大罪,虽太上皇已失帝位,但钦宗还是信他,多少有所影响力,丐帮自不必-此浑水,免得麻烦。”
苏畅道:“一切全听小神童安排。”
宋两利道:“那郓王爷和女探花先回太上皇那头,今夜且支开太上皇,让童贯落单,免受波及。”
苏小凤道:“可是我们一现身,童贯岂非早有防范?”
宋两利道:“他是早有防范,否则不会调来大批高手护守,你们得以支开太上皇为第一要务,今夜不能攻则不攻,若能攻也别让童贯粘着太上皇。”
苏小凤道:“倒也有理。”转向赵楷:“走吧!”两人双双拜礼而去。宋两利终嘘气,威胁暂除,一身轻。
忽必瑞笑道:“你很怕苏小凤?她是你暗恋对象么?”
宋两利突地敲他脑袋,喝道:“恋你个头,没见着她和赵楷绝配一对么?硬扯什么?”
忽必瑞唉呀疼叫,抚着脑袋,大梦初醍:“掰得离谱了。”
苏畅笑道:“小神童是很神秘的,瞎猜无益。”
宋两利道:“何来神秘?小时候她对我有恩,所以要报恩罢了。”
苏畅笑而不答,暂且信以为真。
宋两利为掩此事,故意提及今夜计划,两人凑来,谈的甚是仔细,尤其撤退路线,丝毫不得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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