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折腾一阵,着实饿了,抓得寿桃啃食起来。随即推及门扉,方知铁条铸造,看是难以突破,为今只希望张天师言而有信,几日后能放人了。
既是空闲,只有再修行通灵大法。想及当年全以酒力替代,此时何不试试?终又将敬神酒一一抓来畅饮而尽。醉意已起,拜向三清天尊,道:“天尊有灵,得助我脱困了!”未见回话,盘坐下来,连起通灵大法,竟能稍稍感应外头守卫想法,对方竟也觉得自己可怜和可悲,可怜沦落于此,可悲却被妖人所迷惑。宋两利暗叹误会的确难解,然又稍稍窃喜,经天师三老逼迫,脑门感应强忽几分,该是因祸得福。然要他再试此痛苦逼灵,他则万万不敢了。
趁灵通较活络时,宋两利不敢怠慢,立即盘坐修行,以期早日恢复通灵大法,也好及早提防他人暗算。
休息半晌,忽觉有人逼近,宋两利凝神戒备。铁门一开,竟然是秦晓仪。她乃天师夫人,在天师派,说话甚至比丈夫管用。见得宋两利,欣喜道:“可找得你好苦啦!”
宋两利道:“找得亦无用,我被张天师囚在此,走不掉了。”
秦晓仪道:“莫要理他,快快跟我走!”东探西瞧作掩护,显然是背着张天师前来救人,宋两利当然求之不得,立即跟其后头,快速逃出戒坛。
守卫面有难色。秦晓仪道:“告知张天师,我先借人一用。”守卫有了借口,当然同意,秦晓仪终顺利带人逃出天师西宫。转行数巷,回到仪心园。
里头传来张美人及婴孩逗笑声,一副融乐气氛。
宋两利道:“夫人该不会逼着在下要跟张美人结婚吧?”
秦晓仪道:“若能如此顺利便好了?玉天君又找上门,吵着要娶阿美,你得想个法子!”
宋两利道:“这么快?”心头却觉稀松平常,道:“她要嫁即嫁,我有何法子可想?”
打从被张天师逼迫之后。已对天师派起了冷感,一切琐事已难提起劲儿。就连掩饰张美人结婚生女一事亦觉兴趣缺缺。
秦晓仪道:“阿美已确定要当二夫人,你怎可置之不理?”
宋两利道:“夫人莫要当真,何况我也高攀不上,一切事还是去找天师解决吧,我爱莫能助。”
秦-仪急迫:“到底发生何事?瞧你一片排斥?”
宋两利道:“我自身难保啦!张天师把我当妖人看待,还关在戒坛,你亲眼所见,再则我通灵大法已失,再也玩不起移神换灵洗脑大法啦!”
秦晓仪乍楞:“你当真失了灵术?”
宋两利道:“否则怎会被困戒坛。”
张美人突地抱着女婴出现前院,喝道:“你的灵法当真失去了?”宋两利窘心道:“正是……”为无法让张美人恢复正常感到内疚。
张美人斥喝:“这么说小神童以后永远没了神力?”
宋两利道:“正是!”
张美人突地窃喜邪笑:“好极了!从此再无他人跟我抢丈夫啦!”仍认定宋两利为唯一丈夫。
秦晓仪暗叹假戏果然成真,然若和玉天君相比,当然选择宋两利了,笑脸迎来:“原就无人能抢,阿美快快进去,莫让小孩受了风寒。”
张美人道:“虽说无人能抢,玉天君即闯到此处,我是不会跟他走的!”转向宋两利,冷道:“你好好收拾他,莫让我母女俩受到伤害!”说完方始入内。
秦晓仪道:“有关玉天君之事,尚请少侠摆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差点下跪祈求。
宋两利暗叹,一事归一事,纵使张天师做法过份些,然他俩却是无辜者,怎可牵连呢,何况自己的确答应过对方,总该圆满处理,道:“玉天君人在何处,我去找他说说。”
秦晓仪道:“附近李家荒宅,他还带了发疯的父亲,不敢住进客栈!”
宋两利诧道:“玉东皇已发疯?”
秦晓仪道:“可能是了!早上玉天君来过后,我曾前去探查,听及疯子叫声不断,少侠得小心为是。”
宋两利道:“再小心也敌不过自家人窝里反来得惨兮兮!”说完道别,直往附近李家荒宅探去。秦晓仪却不知他所言窝里反即指被张天师误会一事,仍祈祷不断,希望事情能顺利摆平。
宋两利逃脱天师掌握,暗暗窃喜,只要收拾玉天君后,立即开溜,免得再落牢笼。
李家荒宅只隔三巷,一转即至。里头果然传来王东皇不断喝着“我打败火妖!”声音,时而得意狂笑,时而嗔嗔喝喝:“火妖别走!”
宋两利眉头一皱,暗忖:“难道上次一把火烧了玉皇仙岛,把他给逼疯了?”倒也是报应,却不知李凤颜那个妖女近况如可?
想着想着,已掠入李家荒宅,喊道:“玉天君,小爷来啦!”在外受气不少,现在至少管及玉天君,故以小爷自称。
李家荒宅闹鬼多年,大厅前门已塌泰半,屋顶中空破个大洞,玉天君即从此洞掠冲而出,见着宋两利,激喜道:“你来便好!我已将爹抓来。他已改邪归正,你要遵守诺言替阿美恢复记忆!”落于宋两利身前。受及折磨,他已瘦了一大圈,若非想见张美人,剃了胡子,恐更潦倒。其却因心神恍惚,脸腮留下剃胡刀伤,瞧来甚不协调。
宋两利道:“你怎变了个人?一把火也把你烧得发疯不成?”
王天君急道:“我没疯,疯的是我爹和那妖女,我已将他们一一制住,完成你的约定,玉皇仙岛从此可以正常过活,你也该把张美人还我!”
宋两利道:“你把你爹和李凤颜如何了?……。”嘴巴张张缩缩,既期待又觉答案必突兀。
王天君道:“我废了妖女,也把我爹铐起来,以后保证不会危害天下!”
宋两利诧道:“你废了李凤颜?”
王天君冷森道:“不错,她尽使坏,没资格当我娘,我废了她,因在蛇洞中,永远与世隔绝!”纵使斩钉截铁,然亲手收拾母亲之痛,总在深夜中莫名侵蚀,玉天君其实甚苦,往往得藉大义灭亲说词遁脱,方较好过。
宋两利轻叹:“你是做得甚彻底,我的确该帮你找回张美人,可惜我现在破功,通灵大法尽失,暂时无法替你完成心愿……”
王天君闻言目光直缩:“小神童你别耍我了,为此,我已牺牲甚大,你怎可以此话搪塞?”
宋两利道:“我的确没骗你,如果我能通灵,怎你来到京城,我会不知?”
王天君厉道:“少胡说八道,你分明躲着我,想抢我的阿美,可恶!”哪顾得形象,登陷疯狂,哇哇厉叫,猛扑过来,一手掐住宋两利脖子,压在墙头。宋两利却未反抗,被掐得脸红脖子粗。王天若几近疯狂厉吼:“你别再耍我,别再抢我妻子,我再也受不了了”
宋两利呃呃闷叫,直表示快快松手,否则他快断气了。
玉天君迫急后终于松手,想及悲怅处,跪坐地面,悲泣不已:“我已家破人亡,再失去阿美,简直一无所有,你们忍心整我么?……。”
宋两利安慰道:“我没整你,我真的灵力已丧失,因为我练了童子功,后来娶得夜惊客为妻,结果破了功,灵力顿失,现在苦炼封炉大法,希望找回灵力,届时必定还你心愿。”
玉天君切声道:“那还得等多久?”
宋两利道:“我也不知……”但觉如此说法。对方未必接受,甚至可能因刺激过度而失心,遂改口:“大约几月或半年吧……,你得先解决你爹和张天师恩怨,如此张美人一恢复,自能顺利完婚。”
玉天君喃喃悲声道:“还要半年……好久……”
宋两利道:“一点也不久,眨个眼即过去了。”
玉天君道:“我爹已被铐住,危害不了天师派,此已是最好解决方式,你待要我如何?”
宋两利道:“若有一天他醍过来,岂非旧戏重演,所以仍得找机会沟通才行。”
玉天君悲道:“我真的已无计可施,心力交瘁了……”
宋两利道:“玉兄别伤心啦,待我看看你爹,他若是暂时失心,日后我通灵大法恢复时,顺便替他治伤,说不定另有收获。”
玉天君收起悲切心神,拭去泪水,道:“跟我来吧!爹只认得火妖和秦晓仪,你若是火妖,切莫靠近!”引带前头,宋两利快速跟进。
掠入内厅之际,已见得玉东皇身穿龙袍,胡须剃得九短一长,头发亦乱,状若疯子,肚子缠着粗炼绑在石柱,双手亦上镣铐,俨然一名囚犯。
忽见宋两利进门,玉东皇突地疯狂厉吼:“火妖别逃!看我收拾你!”霸龙仙掌猛击不断,掌劲波涛骇浪冲来。他急欲想扑,铁炼拖动合抱粗石柱,抖得屋顶轰轰欲塌,吓得宋两利赶忙又掠出内厅,只敢从门缝中窥探。
玉东皇厉吼:“火妖别逃!我要打败你,哈哈!我击败你了!”幸好此厅甚宽,怒掌击处,直冲墙面时已消弱不少力道。只见墙抖壁颤,瓦尘飞落。却仍不致于垮崩。
玉天君道:“爹别乱打,火妖已走,秦阿姨要来了,你得恢复庄重!”
玉东皇托喜:“仪妹妹要来了?在哪在哪?我得恢复岛主优雅姿态!”待要装出帝王相,突又觉手铐加身,登时斥道:“还不将镣铐打开,你当我是囚犯么?”一掌又攻向儿子。
此问题已重覆无数次,玉天君已学会应对之道,闪去掌劲后说道:“是爹做错事,答应仪妹妹铐上它以赎罪,待仪妹妹来了,自会帮你解去!”
玉东皇怔道:“当真如此?”
玉天君道:“正是如此!”
玉东里叹息:“我是愧对于她,应该负荆请罪!快快叫她来替我解铐!”
玉天君应是,随即拜礼遁出,王东皇则若帝王摆了姿势,等待佳人到来。
玉天君方掠出,已和宋两利会合。
宋两利龟模龟样道:“你爹好像真的疯了……”
玉天若叹息:“疯跟不疯,我看都一样难缠,有救么?”
宋两利道:“有救有救!”其实安慰居多。道:“只要我通灵大法恢复,可以帮他洗洗脑子。”
玉天君感伤道:“我原想把他留在岛上,可是又无法取信予你,才带他出来,若非乘他受伤,动了手脚,封去他五成功力,我是制不了他,但时日已久,谁也没把握了。”
宋两利暗道难怪那合抱粗石柱能困住叱吒武林的绝顶高手,原是弱了五成功力,道:
“我看还是带回仙岛安置较为贴切,否则随便暴开,简直就像炸弹开花,无法收拾啦!”
玉天君道:“带回仙岛也不放心。妹妹甚可能将他放出来,除非将妹妹也绑在身边,否则她总是乱来。”
宋两利道:“不错,令妹的确胡来,你留她在仙岛,不怕她放走李凤颜?”
王天君道:“怕!但妖女武功已废,想恢复恐不易,故较能安心。”
宋两利闪过念头,李凤颜不知是否会支使女儿找向钱英豪或横竖道尼,学那“无上魔经”功夫,用以恢复武功?然此事已甚遥远,日后再做处理。心念转处,道:“你的难处我皆知,但仍得让我恢复通灵大法方能办事,就此别过,来日再见可好?”拱手拜礼,就要离去。
玉天君急道:“能否代为转告,我想看看张美人及我女儿?”
宋两利道:“若能堂堂正正,她们怎会排斥见你?说了也是白说,你若想瞧,偷偷去瞧,只要不干扰,相信秦夫人会睁一眼闭一眼,不会太难为你了。”
玉天君颔首:“就如此吧!”悲怅中仍现真情:“你已是我剩下唯一朋友,希望你多帮我了。”眼眶已红。
宋两利心有戚戚焉,原该是情敌厮杀,怎又变得友人了?其实玉天君也算正人君子,也罢,能帮多少算多少,道:“一切还得靠你自己努力,否则玉张两家恩怨解不开,我等助益不大。”
王天若默然点头,心情却显沉重。
宋两利已无言可对,遂拜礼告别,心想总算暂时解决一事,待要步出荒宅,心灵突又觉得怪异。暗忖难道另有埋伏,赶忙调头,往后院掠去。待穿过荒杂长草,半掩后门已现,他正要拨门潜退,突地一掌印来。宋两利诧骇反击,一式“烈火神掌”开打,纵使功力已失二成,然全力反击,竟也冒出热气,轰地一响,震弹回来,撞破柴门,跌落地面。
那人竟是张天师。他得知宋两利被夫人带走,登时焦切万分,带着张继老、张光斗赶忙追向秦晓仪住处,竟仍慢了一步,故追至此,且将李家荒宅困住。宋两利虽探得前门有埋伏,谁知后门亦藏了人,一掌击去已被这回,跌个四脚朝天。尽管如此,他亦捞点本回来,那烈火神掌热气一烧,纵被张天师破去。却也烧及他白胡尖处。张天师赶忙扫去,胡尖已失。变成齐胸刷子般。他虽暗怒,却忍下来,冷道:“少侠跟我回去吧!”
宋两利道:“你不是叫我思考过后,如若不行,仍让我走?我已想通啦!可以走了吧?”
张天师冷道:“你根本未明心见性思考,仍妖迷心窍,得跟我回去!”
宋两利哪肯顺从,趁对方未包抄之际,突地施展“五行飞渡术”身若龙虾乱弹。一弹十数丈,的确快不可挡。张天师一时竟然追之不及,赶忙喝叫:“师弟、住持,快拦人!”
屋外射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正是张继老及张光斗,两人包抄而至,封住去路。
宋两利见状叫苦,“五行飞渡术”猛地再展,藉助对方掌力,翻冲向天,直若飞鸟展翅,想飘出荒宅。谁知张光斗拂尘竟然能伸缩,猛地一甩,缠住宋两利右腿,直往下扯。宋两利唉呀下坠之际,赶忙反身打转,以解拂尘缠脚禁制。情势已急,登往前厅扑去,急道:
“玉天君快来帮忙,我要走不脱,你啥春秋大梦全没了!”
玉天君早已发觉打斗,急忙掠来,举掌待劈,-见着张天师,那可是未来岳父大人,一时乱了方寸,怔道:“怎会是天师?”
宋两利急道:“管他天师地师,挡得了他,咱才有前途!”伸手一带,拖其向前,自个落地打滚,左侧逃去。
张天师冷斥:“没你事,让开!”
玉天君迷惑中仍还了一掌,却被张天师破去。
宋两利叫苦,看来只有玉东皇能挡得了,随又冲往大厅躲藏。
玉东皇见人进来,疯魔又起,哇哇厉吼:“火妖莫逃!”霸龙仙掌连珠开打,宋两利叫道:“你的情敌张天师未了!”赶忙滚溜内角。
张天师先后掠入,乍见玉东皇,登诧不已:“是你?”
玉东皇哈哈虐笑:“敢斗我二百招么?”早忘了宋两利存在,厉掌开打,砰砰数响,迫得张天师忌讳戒备,他仍不知玉东皇功力已弱五成,故以全神对抗,终被缠住,无暇兼顾他人,宋两利乘机爬溜后头,穿门遁去。
张天师见状喝道:“师弟快栏人啊!”一掌扫来,竟将玉东皇击退数步,怔诧道:“你的武功?”
玉东皇哇哇怒叫:“什么武功,再吃本王一掌!”强劲劈来,威猛无比。然张天师目标非他,急忙闪过掌劲,跳穿后门,强追不断,玉东皇咆哮吼道:“张继先你是龟孙么!只顾闪逃!”无人理会,气得乱掌开打,屋瓦掉落不断。
宋两利以为摆脱纠缠,直冲墙头,他以“五行飞渡术”之佛门绝功奔逃,纵使功力减弱二成,照样窜得从容快速。眼看就要冲出高墙,岂知外头另有龙虎阵势封挡。
见得宋两利,登见十数人影扑来,掌招无数,劲道波涌。宋两利暗自叫苦,喝地一招“土拨鼠”双掌拨去,硬是冲前十余丈,然却身形顿挫。三天师先后迫近,合力以强掌迫压,再截指劲,宋两利终难逃一劫,再次落网。
张天师顾忌神霄派弟子众多,立即喊道:“快带回天师西宫!”龙虎兄弟捉人而张继老道:“玉东皇在此,可要处理?”
张天师道:“他似疯了,且被炼住,此乃玉家之事,毋需介入,他若敢再犯天师派,再回应不迟!”
张继老应是。张天师道:“走吧!”三人始掠退而去。
玉天君追及此,心神乱糟糟,他实也猜不透,宋两利和张天师怎会反目成仇?如今情势紧急,得想法子救人,否则宋两利无法修行恢复通灵大法,自己问题根本难以解决,然天师派武功阵仗,又岂是自己所能抵挡,放出父亲助阵,恐一发不可收拾,唯今之计只有前去通知秦晓仪,她既能带出宋两利一次,应能再次救人;心意已定,掠奔而去。三巷一转即至,不敢有所冒犯,登上高墙即喊:“秦夫人安在?”
秦晓仪正等着宋两利消息,乍闻声音,以为是宋返回,欣喜迎来。随又觉得声音不对,抬头望去,竟然是玉天君,怔诧道:“怎是你?小神童呢?”
玉天君道:“已被天师捉回去了!您快想法救人,否则大事不妙!”
秦晓仪诧道:“怎会如此?”想掠去,又怕玉天君冒犯,左右为难。玉天君知状况,拜礼而退。秦晓仪暗喜,“似摆平这家伙了?”不敢耽搁,赶忙掠奔天师西宫,找人去了。
玉天君并未走远,见及秦晓仪离去,又自返回仪心园,掠往后院,忽见张美人正抱着女儿逗耍,母女甜蜜模样,让人瞧来欣羡,玉天君不禁痴醉,如此美满家庭应是他所能拥有的啊!
或而太过陶醉,踩出瓦片声,叭地一响,张美人察觉,回身乍瞧玉天君,脸色大变:
“是你?”赶忙抓紧女儿,怒道:“你来作啥?”急欲躲藏,-觉此处乃自家别墅,该走的是他,喝道:“你敢侵犯我么!”
玉天君急道:“阿美,你难道忘了我么?”
张美人怒斥:“什么都不必说!我已是宋夫人,不是你妻子,自个再找一个吧!”
玉天君叹道:“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此情不变!”
张美人厉斥:“恶心!再不走,我要喊人了;而且换地方,让你永远找不到!”
玉天君急道:“莫要躲人,我走就是!只要能瞧上你们母女一眼,平安无事,一切已心满意足!”两眼含泪道:“你若有知,快快醒来吧!”拜礼后,感伤而去。
张美人脑门一阵抽白,愣在那里,久久不能醍神,唯小孩挣扎嘤叫后,她始出神,喃喃说道:“我欠了他什么?”敲着脑袋,突又笑道:“什么都没欠,我丈夫是宋两利,谁都无法改变事实!”步回雅轩闷坐,又自发呆起来,往事千变万化,实让人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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