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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棋逢敌手

  朱一吾叫住万家春之后,又犹豫了一下,才决然下了最大决心,道:“不瞒万兄,上次我送给各大门派武功秘笈,实是从……从……”活到口边,他决心又动摇了。

  万家着嘴角噙着微笑,两道失望中夹杂着轻蔑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朱一吾脸上。

  朱一吾被他眼光一罩,惭愧之极忖道:“你对我可是仁至义尽,我这样吞吞吐吐,实在不够朋友,怪不得他把我看低了。”当下一挺胸道:“小弟是从古剑秋那里得来的。”

  万家春眼中掠过一道鄙夷的目光,对着朱一吾淡淡一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这种态度,简直比指着朱一吾的鼻子骂他,更叫他难过。

  多事老人一生管尽了人家闲事,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窘境,谁叫他的命是他救下的啊。

  朱一吾委屈地大叫道:“万兄,你可不相信小弟的话?”

  和和叟一面向外走,一面道:“小弟哪有不相信之理,并且非常感激你把小弟当朋友,不惜把实话告诉小弟。”

  话声未落,人已出了大门。

  朱一吾知道万家春对他误会已深,纵是实话实说,他也不会相信,望着万家春消失在门外,惨然一笑。接着,他长叹一声,举步出了茅房。

  这是一家独立家屋,屋中之人似是被万家春支使开了,是以没有遇上一个人。

  朱一吾绕过一片树林,只见树林之外是一片平原,人来人往的官道,就在百丈外。

  他隐身树林,盘算了一下当前情势,觉得越向深山之中逃避,越是势孤,倒不如走向人多之处,那黑衣大汉不能没有顾忌,他至多暗中跟踪,伺机下手。

  走了一程,一条大河横在前面,他向等船过渡之人细心观察了一番,觉得无人注意他,暗中吁了一口气。

  渡船过来了,他先看清船上之人无可置疑之后,才最后跳上船去。船到半流,其中两位同渡乘客谈话的声音,使他暗中吃了一惊。

  只听一位道:“老李,最近在三湘,只怕又有一场热闹好看了。”

  那位被称为老李的人,神态中略带骠悍之气,看来也是武林人物,只听他道:“老王,你又带了什么消息?”

  那位被称为老王的人,跳着一副杂货担子,是一个跑行脚的生意人,听那老李对他称呼,不难想象到,他大约也是江湖人物,不过隐身商贾罢了,只听他道:“云门武库出现了,你知不知道?”

  老李一震道:“什么?云门武库出现了?”

  老王笑笑道:“得主就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多事老人朱一吾。”

  老李失望地道:“要是他,还有什么想头!”

  老王道:“你当然不行,可是本府要吃倒是轻而易举的事。”

  老李忽然声音一低道:“你们那许霸主如何?”

  老王一昂头道:“古府出来的还会差得了!不说别的,就以小弟来说,月份银子就加十两。”言下一脸得色。

  老李道:“王兄,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替我想个办法好不好!”

  老王一笑道:“可是府里现在办事认真多了,你受不受得了?”

  老李挺了一挺胸膛道:“放心,小弟不会让你这位介绍人丢人就是。”

  老王含笑道:“那么我托你的事呢?”

  老李一掌拍在老王的肩头上,道:“明天你来找我,包你人财两得就是了。”

  他们当着满船之人,毫不顾忌,可见平日的放肆情形。

  朱一吾见了只皱眉头,忽然心中一动,挤到他俩身边,故意碰了老王一下。

  南霸府的人,又是在自已的屋檐下,朱一吾这一碰,那还了得。老王刚横眼,老李已是出手一拳,对正朱一吾鼻子打来。

  朱一吾原是打好主意,要借他们之口,把自己行踪传到古剑秋耳中去,单手一抄,扣住那老李腕脉,一带一抖,把那条又高又大的身子,扔出船外,“扑通”一声,掉入水中。

  老王虽怒上脑门,见朱一吾毫不费力就把老李扔出老远,他心里有数,不愿吃这眼前亏了。只见他怒目一舒,讪讪笑道:“老人家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不怕把人淹死么?”

  朱一吾长眉一竖道:“你小子是不是也要下水去!”

  老王一张口,话还没有说出来,朱一吾又指着自已鼻子道:“你知道老夫是谁?”

  老王呐呐道:“这……这……”他真有些怕了。

  朱一吾冷笑一声:“老夫一听你们的谈话,就知你们不是好东西,老夫一生爱管闲事,你们惹到老夫头上,还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也就不是多事老人了。”话声一落,一扬手,把那老王也打入河中。

  朱一吾何等身份,在那黑衣大汉暗影笼罩之下,也顾不得身份,向不值得出手的人出手了。

  这时,只见那河中二人慢慢游上了岸,跳着脚指着多事老人大骂。

  霎时,渡船靠岸,乘客纷纷离船。

  朱一吾细心留神之下。发现搭客之中竟有二人对他非常注意。他暗中微微一笑,顺着大路,加快脚步走去。

  傍晚时分,他进入了人烟稠密的衡山县。

  未落店之先,他看好地形,选中了城东的平安客栈,他在客栈外做了一个暗号,住进了上房。

  用过晚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多事老人朱一吾的心情,也随之紧张了起来,他真担心古剑秋是否能赶来。

  他强捺忧心,运功调息了一遍,仍不见古剑秋的影子,而时间已三更左右。

  四周一片寂静,夜行人活动的时间到了。

  朱一吾不敢安息,凝神戒备,注意着四周动静,只要情形稍有不对,他就要采取第二步骤了。以他的功力,十几丈外,遇有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的视听。

  可是,这次他的耳目似乎特别差劲,人到了窗子外面,他仍一无所觉。

  人家在外面笑了,他才一震而起,抄起早就放在身边的一把椅子,向右边窗于打了出去。

  同时,另一只枕头,却奔向了左边的窗户。

  而他自己本人,却是一矮身,缩入床下,一式“乌龙出洞”,托出一片木板,向外射了出去。

  敢情,他早安排好了退路,推开木板,外面是一条水沟,深达三尺,顺着水沟,便又不露身形地溜出百数十丈外。

  他有备而为,心里镇定,哪知,他身子刚冲出一半,但听一声冷笑起自他头顶,道:

  “鼎鼎大名的多事老人这样怕事,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朱一吾不料计划落空,怒喝一声,一招“神力摆尾”,双掌一翻,向上击出。

  掌力凌空狂涌而去,却什么都没有碰到。但他自己腰眼一麻,被人又制住了穴道。

  真是棋高一着,缚手缚脚。那黑衣大汉不但武力比他高得多,而心智方面也令人可怕。

  朱一吾颓然一叹,欲抗无力,任由那黑衣大汉提着他,穿房越屋出了衡山县城。

  就在黑衣大汉提走多事老人的同时,对面房中蹿起三条人影,疾如闪电急凤,紧追而去。

  原来,这三人就是古剑秋和司徒兄弟。

  他们只是守护着朱一吾,却完全没有料到那黑衣大汉如此了得,但听古剑秋冷笑一声,吩咐司徒兄弟道:“你们随后跟来,伺机夺人,到手之后,立即送走。我和他单独斗斗,看他有多大的本领。”

  话声一落,身形突然加快,把司徒兄弟抛出老远。

  古剑秋虽然发动慢了一步,失去了那黑衣大汉的目标,幸好他早就在四周安排了暗桩,一路之上,都有人传递消息。未失方向,追到城外,已经发现了那黑衣大汉的行踪。

  古剑秋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千里传音,喝道:“朋友,你跑得了么?”

  黑衣大汉一身轻功,似乎与古剑秋不分上下,由于他手中多了朱一吾,所以被古剑秋一步一超,追了上来。

  黑衣大汉冷笑一声,暗忖道:“也罢,我就先试试你的真实功力再说。”转念间,身形突然一住,停了下来。

  此人心机深沉,不落后手,五指一翻,用独门手法,点了朱一吾几处奇经外穴。

  这时,古剑秋也就赶到了他身前。

  蓦地身形似箭,一射而上,漫天掌影,卷起一阵狂飙,涌向那黑衣大汉。

  黑衣大汉冷笑一声,道:“老子要见的是真才实学,你这种虚张声势,吓得谁来!”右臂一挥,劈空击出一掌。

  两股掌力一接之下,那黑衣大汉但觉得古剑秋功力之强,实是惊人,一声惊叫,被震出三步。

  古剑秋虽然把那黑衣大汉震退了三步,但他的心里有数,他用瞒天过海的手法,使出了九成真力。

  因此,他暗中一凛,把那黑衣大汉视作平生仅见的强敌,心神一敛,再不敢稍存轻视之心。

  那黑衣大汉惊怒交集,提起一口真气,长啸一声,欺身挥臂,奋身而上。

  古剑秋看那黑衣大汉出掌飘忽诡异,虚实莫测,霍然一惊,不禁暗自思量道:“黑衣大汉的武功,当真别出一格,邪门得很。”转念中,反手一掌递了出去。

  黑衣大汉见古剑秋出手一掌,破空生啸,暗含粘,卷,拿,引之力,刚柔并济,气势非凡。冷笑一声,滑步旋身,倏地往他身后转去,快如飘风,转到古剑秋身后,暗劲一吐,围了下去。

  古剑秋见他身法之快,为自己前所未见,不禁又是一惊,连使“移形换位”、“云魔蔽日”、“金牛望月”三招,脱出他的掌势。

  二人乍分又合,眨眼之间,滚在一团,打得惨烈异常,只见掌影纵横,劲气排空,周围数十丈外的草木,都被掌力劲风逼得向外倒了下去。

  蓦地,一条人影直入掌风之中,捞去多事老人朱一吾,疾射而起。

  那黑衣大汉虽是早有所虑,在朱一吾身上做了手脚,却也不容许别人抢现成的,得他而去。他怒喝一声,丢下古剑秋,猛向那人扑了过去。

  古剑秋岂容他随心所欲,大喝一声,真力猛吐,向他背上就是一招“开天辟地”。

  黑衣大汉如果奋不顾身去追朱一吾,那就只有先挨古剑秋一掌。

  但是,这一掌他挨的起吗?

  为了自己的性命,只有放开那偷袭的小子,又和古剑秋打在一起。

  原来,那抢人的便是司徒青,他抢到朱一吾之后,兄弟二人按照古剑秋的吩咐,不稍停留,疾驰而去。

  黑衣大汉空自着急,而无可奈何。

  双方已力搏三百招以上。

  司徒兄弟不但把朱一吾安置好,而且又赶了回来,那二人犹在恶斗之中。

  司徒青暗蹙眉头,低声道:“艾弟,你我准备奋力同上。”

  “锵”的一声,二人拔下肩头长剑,待机而动。

  黑衣大汉久战古剑秋不下,又见司徒兄弟赶了回来,他目光锐利,一看他们二人身法,即知他们年纪虽轻,却已具一流高手功力,如果一位少年人联手而上,他便远非敌手了。

  利害得失衡量下,黑衣大汉已有退意。

  激战中,忽闻一声冷笑、暴喝,两条交错疾转的人影,倏然一左一右,两边分开来。

  司徒兄弟关心古剑秋,心头大震,定神望去,只见他们两人对面而立,中间距离四五步,各自闭目而立。

  这样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陡地两人同时双目一睁,精光闪闪对注了半天。

  蓦地,那黑衣大汉发出一声长啸,身形陡然冲天而起,带着啸声,疾驰而退,投入黑暗之中不见。

  司徒兄弟大喝一声:“恶贼,哪里走!”正要仗剑追下去。

  突闻古剑秋暴喝一声,道:“谁教你们妄动?还不……”

  喝声未了,只见古剑秋身子如随风杨柳,前后一阵摇晃,一连退了二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接着,双膝一软,向地上坐了下去。

  司徒兄弟大惊,掠身扶住古剑秋,“少霸主,你怎样了?”

  古剑秋神色自若地道:“没关系,他也好不了多少,你们好好替我护法!”缓缓地坐在地上,垂睑合目,运功调息。

  不过片刻时间,只见古剑秋头顶上雾气腾腾,渐渐弥满全身,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前后不到半杯茶时间,只见古剑秋四周雾气一敛,他已长身而起,神采飞扬,一如未受伤之前。

  司徒兄弟见了,又惊又羡,暗忖道:“也不知少霸主用的什么疗伤之法,如此神速奇效。”

  正当他们遇想之际,古剑秋道:“走,我们去看看多事老人。”

  三人话落身起,回了衡山县城,进入一座大宅内的地下室。

  司徒兄弟奉命守在室外,古剑秋掩好室门,走到了朱一吾身前,检视起来。

  多事老人朱一吾这时除了还有一口气外,简直成了一个废人,浑浑噩噩,像是一个呆子。他的伤势是:四肢僵化,耳聋目盲,有口难言。

  那黑衣大汉手法真狠,你纵是得到朱一吾,可别想从他身上问出什么话来。

  古剑秋一身所学,不但各大门派的武功无一不通,就邪门歪道的功夫,也有一手。但见他剑眉一挑,口中发出一阵冷笑,忽然抬起头来,向朱一吾的头顶“百会穴”劈了下去要知,这“百会穴”不但是人身三十六大死穴之一,而且百脉之总,触之立死,从来无人用以解穴。

  但,奇怪的是,古剑秋那一掌劈了下去,只见朱一吾双目之内神光重现,张口吐出一口浓痰,吁出一口长气,人虽不能动弹,却已恢复了听视言语之能,见了身边的古剑秋,不由惨然一笑。

  古剑秋歉然道:“老前辈,对不起,这都是晚辈害了你。”

  朱一吾开朗一笑道:“废话少说,我现在心里高兴得很呢!”

  古剑秋一怔道:“老前辈高兴什么?”

  朱一吾道:“我为什么不高兴。那黑衣大汉到底在你手中吃亏了。”

  古剑秋凝重地道:“不,老前辈你想错了,我也一样胜不了他。”

  朱一吾一震,道:“你也胜不了他?那……你又怎样把我救下来的?”

  古剑秋把如何叫司徒青兄弟乘机救人的事,告诉了他。

  多事老人又高兴地道:“你们到底还是棋高一着,不然又怎能救出我来!”

  古剑秋双眉一凝道:“晚辈看那人年在四十左右,以他一身功力来看,应是江湖上知名之辈,老前辈想的出他是什么人物?”

  朱一吾叹息一声,道:“说来惭愧,老夫在江湖上混了将近五六十年,知名之士虽不能说全知,但至少总有个耳闻,唯独对那黑衣大汉竟是一点印象没有。”

  古剑秋皱眉不语,沉思了半天,道:“他会不会是某一个人化装的?”

  朱一吾一楞道:“你怎会想到这?”

  古剑秋笑道:“我这叫做将心比心,我不是也化装过别人么?”

  朱一吾又想了半天,道:“只怕不可能。数江湖人物,除了二十年前的王大掌门人神秘失踪外,要找能强过老夫很多的人,实在还想不出。”

  古剑秋道:“老前辈是说,在你记忆中,找不出有谁的功力,堪与那黑衣大汉相比拟?”

  朱一吾点头道:“除非还有老夫不知道的人物,但那可能太小了。”

  说到这里,朱一吾又叹道:“我很担心那黑衣大汉坏了你的大事。”

  古剑秋道:“晚辈自知小心应付。”微微一顿,又道:“今后老前辈却不能以本来面目在江湖上走动了。”

  多事老人朱一吾望望自己四肢,惨笑道:“这样子,老夫只好吃定你了。”

  古剑秋忽然“啊”了一声,道:“对不起,晚辈只顾和老前辈说话了,忘了马上替你解开穴道了。”

  古剑秋解朱一吾的穴道,却解不开。

  古剑秋把司徒兄弟叫了进来,道:“朱老前辈身受那黑衣大汉奇奥手法所制;我一时竟想不出解救之法,如今我要带他去见隐世好友,谋求解穴之法。但我那老友,最怕烦扰,如将黑衣大汉引上门去,诸多不便,为今之计,只有略施小计避过他的耳目再说。”

  说罢,取出两张与朱一吾面貌相同的人皮面具,交给司徒兄弟,如此这样授以应付之策。

  司徒兄弟欣然领命,各自离去。

  古剑秋遣走司徒兄弟后,这才挟起多事老人换了一处隐秘的地方,道:“老前辈,表面上,你是我古府阶下囚,不到时机成熟,你可不能随便恢复本来面目,拆我的台呀!”

  朱一吾道:“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也不可以么?”

  古剑秋摇头道:“最好是不!”

  朱一吾苦笑了一声,道:“见了老朋友,相见不敢相认,这多难过。”

  古剑秋交他三副人皮面具,道:“此处是晚辈安排的一处密所,老前辈尽可在此休息,晚辈不陪了。”

  言罢,一抱拳辞别了多事老人。

  夜尽天明,衡山县又像往日一样梦中醒来

  今日县城里陡然比往日热闹了许多,也不知从哪里涌来了各式各样的武林人物,把个县城挤满了。

  从他们言谈可以听出,敢情他们都是风闻云门武库为多事老人所得,而多事老人又在这一带现了身,像闻到了糖香的蜜蜂一样,拚死忘生地都想来找他分一杯羹。

  聚英楼是衡山最大一家旅舍,能在这里占上一席,便非江湖上泛泛之辈了。

  因此,在别家人满为患的今天,只有这家聚英楼七十丸间客房;现在只租出了五十三间,外面酒楼上,也只上了七成坐。

  靠南面临街窗口边,有一副上可以观天,下可看地的好座头,坐着二男一女,三位少年英雄。听他们谈话的口气,那三人似是师兄弟妹。

  大师兄年约二十四、五,二师妹二十左右,三师弟只有十八九岁,他们三人虽说不上人中龙凤,倒也英气勃勃,像是下过几天苦功的人。

  他们三人好像没有把楼上的人放在眼里,高谈阔论。

  他们正在谈对付多事老人的办法。

  师兄坚持道:“我为师门之长,自然该由我出手!”

  那二师妹却道:“大师兄,上阵凭功夫,人家可不管你是师兄师弟,我看还是由小妹出手,最是保险。”

  那三师弟道:“听说那老头子名气不小哩!还是三人同时出手,那才万无一失。”

  二师妹道:“什么名气不小?我们一路上还不见过名气不小的人,你二师姐又哪一次不是占尽了上风!”

  他们这一谈论,全座肃然,大家的目光,不由都转到他们师兄妹三人身上。

  他们兄妹三人视若无睹,谈笑如故。

  大师兄道:“师妹,师弟,我看大家都不要争了,我们拈阄儿决定好不好?”

  三师兄抢着道:“我赞成!”

  二师妹这时只好柳眉一扬道:“拈阄儿就拈阄儿吧!”

  大师兄眉头一皱道:“二师妹,我们先把话说好,决定之后,谁也不准反悔。”

  三师弟道:“谁反悔了就是这个!”

  他伸出左手,在桌上画了一个怪手势。

  哈!哈!突然一串震天大笑,在他们头顶上暴发了出来。

  那三师兄猛然一抬头,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桌子旁多了一位黑衣大汉。

  三师兄妹脸色同时一变,站了起来。

  三师妹娇叱一声道:“瞎了眼,本姑娘要不教训教训你……”

  叱声未了,右掌一挥,奔向那黑衣大汉的左面颊。那黑衣大汉迎着她拍来的玉掌,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二师妹便觉有一股冷气透掌而入,不由打了一个冷噤,双膝一软,一阵抖索倒回椅子上。顿时面无人色,口中只叫:“冷!冷!好冷呀!”

  大师兄大吼一声,双拳一领,照着那黑衣大汉就是一招“双管齐下”。

  黑衣大仅脸色一沉,道:“小子,你敢无礼!”

  也不见他举手作势,那大师兄只觉一股反弹之力,把他那条身子弹出窗外,向街心落去。

  三师弟见平日一拳可以洞穿牛腹的师兄只试了一拳,就跳窗而逃,不由一怔,叫道:

  “师兄。你不能抛下我们二人就跑呀!”

  大师兄在街心叫道:“混蛋,还不快把你二师姐抱下来!”

  三师弟目光不亮,没看出大师兄是被人家震飞的,但师兄的话可听懂了,伸手捞起二师姐,便向窗外跳去。

  那黑衣大汉冷喝一声道:“老子没叫你去,你走得了么!”

  那三师弟抱着他二师姐真听话,不但闻声收势,停在窗上,同时还露了一手“悬岩托钵”。

  只见他一只脚站在窗沿,一只脚悬空吊在窗外,手中托着的二师姐和他自己的身子都已扑出窗外。在这种情形之久他不但没有掉下去。而且纹风不动,就像嵌在窗上的装饰品一样。

  凌虚摄物!

  那黑衣大汉的功力已到凌虚摄物的绝顶境界!

  全楼之人,无不悚然而惊,顿时雅雀无声,谁也不敢吁一口大气了。

  那黑衣大汉坐在那大师兄坐过的椅子上,冷声问那三师弟道:“你们是不是来自雪峰山?”

  那三师弟颤声道:“是的,晚辈们是从雪峰山来的。”

  黑衣大汉隐含责备之意,道:“就只来你们三个莫名其妙的娃娃?”

  三师弟道:“师兄和二师伯都来了。”

  黑衣大汉简短地命令道:“叫他们来见老子!”

  话声一落,但见那三师弟重心忽然一失,一条身子,直向街心落了下去。

  而就在此时,楼门口忽然走进了三个人,直奔那黑衣大汉,其中一人冷笑道:“朋友,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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